第27回 扒她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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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嫤不曾再言语。</p>

回到昭阳院，她卷了宽袖，露出纤细玉白的手臂，对着聆风。</p>

“姑娘，您……”一向冷静的聆风这会儿也语结了：“您来真的？”</p>

赵嫤抬了抬手臂：“不必留情。”</p>

聆风取了软鞭，拿在手中，迟迟下不了手：“姑娘，奴婢……奴婢不忍心……”</p>

也不敢。</p>

这要是叫小王爷知道了，不得扒她一层皮？</p>

“我自己来吧。”赵嫤伸手去取软鞭。</p>

“姑娘不可。”聆风往后让了让：“这软鞭上有刺的，弄不好会伤的很重。”</p>

赵嫤皱眉，放下手臂。</p>

聆风见她不耐烦了，又怕她恼，只好道：“还是奴婢来吧，奴婢手里有分寸。</p>

姑娘是要伤痕看着可怖一点吗？”</p>

“嗯。”赵嫤颔首，再次抬起手臂。</p>

“姑娘，得罪了。”</p>

聆风扬起鞭子，一狠心抽了下去。</p>

三鞭子，赵嫤的手臂已是鲜血淋漓了。</p>

“今儿个先到这里。”赵嫤抬起手臂打量。</p>

聆风看得暗暗佩服，姑娘当真不是寻常人，虽然她用了巧劲，都是皮外伤。</p>

但就算是她，挨这么几下，也要僵一会儿的，不可能眉头都不皱一下。</p>

姑娘却好像伤不在她身上一样。</p>

“砰！”</p>

“姑娘！”</p>

惜雨端着铜盆，打了水进来，瞧见赵嫤双臂鲜血淋漓，吓得盆都扔在了地上，跑上前去查看。</p>

她无从下手，气恼地推了一把聆风：“是你打的姑娘？”</p>

“别那么沉不住气。”赵嫤瞥了她一眼。</p>

惜雨抖着手，不知该说什么好。</p>

她虽跟了姑娘三年，但仍然从来都看不透姑娘的心思，姑娘在外头张扬，但其实私底下是有些冷淡的，做什么事也不会跟她们解释。</p>

不过，姑娘从没有亏待过她们就是了。</p>

“重新打水来。”赵嫤在床沿处坐下：“给我上药。”</p>

聆风仔细的给她上药时，她淡淡开口：“我见你与曲啸说话，是平起平坐的。</p>

卢易对你多有客气，由此可见你在周彧手下地位不低。”</p>

“姑娘好眼力。”聆风暗暗佩服。</p>

如此，过了五六日，期间蒋怀赋每日晚上都来昭阳院，但也不敢有所举动。</p>

这日傍晚，聆风给赵嫤上药，口中小声禀报：“姑娘，这两日，蒋怀赋常去找蒋诚。</p>

二人看着有几分融洽，像是商议好了怎么对付姑娘。”</p>

“蒋诚的伤好了？”赵嫤问。</p>

“不算全好吧。”聆风顿了顿道：“倒是能下地走路了。”</p>

她说着，取过一旁预备好的细纱布，欲给赵嫤包扎。</p>

“不必了。”赵嫤放下衣袖：“让人去会仙酒楼买一罐人参羊肉滋补汤。”</p>

“是。”聆风起身，到外头吩咐去了。</p>

“惜雨，让人进来替我梳洗。”赵嫤又吩咐一句。</p>

待赵嫤整理妥当，人参羊肉汤也买回来了。</p>

赵嫤让人将酒楼的瓦罐换成了她平日用的瓦罐，亲手提着：“聆风跟我去便好了，你们都留下来。”</p>

＊</p>

明德院。</p>

长廊下，蒋诚扶着廊柱站着。</p>

“叔叔。”赵嫤提着瓦罐，进了院子。</p>

落日的余晖为她纤细曼妙是身姿镀上了一层金光，仪态万千却又似凛然不可侵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