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回 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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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文别怪小姑姑……”蒋晴柔看着他，一时泪如雨下：“你这样活着也痛苦，倒不如帮帮姑姑……</p>

赵嫤不死，姑姑心头恨意难消，且她如今越发的刁钻，只有她死了，小姑姑才能安心啊……</p>

你死后，不要找小姑姑，去找赵嫤吧……小姑姑这么做，都是为了对付赵嫤……</p>

小姑姑一定会会为你报仇的……</p>

放心，赵嫤很快就会来陪你了。”</p>

蒋晴柔伸了伸手，最终没有帮助蒋怀赋。</p>

可怜蒋怀赋大张着嘴吧，除了喉咙里能发出“嗬嗬”的声音，其他什么也做不到。</p>

不过几息的功夫，他便出不了声了，脚猛地一蹬，便不再动了，唯有两只血红的眼睛圆滚滚的瞪着账顶，死不瞑目！</p>

“占文，占文……”蒋晴柔上前推了他两下，见他毫无反应，立刻抬手擦去泪水。</p>

她将蒋怀赋嘴里的羹草草处理了一番，又给他擦了擦脸。</p>

最后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裳，转身走了出去。</p>

跨出东厢房的门槛，她已经是一脸的若无其事了。</p>

“大姐儿？”</p>

她到了赵嫤屋外，唤了两声。</p>

“母亲。”赵嫤走了出来，面上带着笑意：“有事吗？”</p>

“我到前头去一趟，你帮我看一会儿怀赋，可好？”蒋晴柔语气柔柔的，一如往常。</p>

只有从她互相攥的发白手骨节上，能窥见她心底的紧张。</p>

“好啊，这有什么不好的？”赵嫤笑吟吟地跨出门槛：“小姑母替我照顾怀赋辛苦了，这本就应该说我的活计。</p>

我这就去。”</p>

“你如今可比从前懂事了。”蒋晴柔笑着夸了她一句。</p>

“应当的。”赵嫤笑着应付。</p>

蒋晴柔望着她进了东厢房的门，便急匆匆的出了昭阳院。</p>

赵嫤走到床边，伸手一探，蒋怀赋果然已经没有气息了。</p>

“姑娘，怎么样？”聆风走进来问。</p>

“蒋怀赋真是好狠毒的心，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子，也下得去手。”赵嫤收回手，嫌弃地甩了甩：“杨光璧还等在那里？”</p>

“是，奴婢替姑娘去叫他？”聆风问。</p>

“不必，我去。”赵嫤说着，走了出去。</p>

外头黑漆漆的。</p>

杨光璧猫在昭阳院外头一个枯萎的花架处，冻得直搓手。</p>

若不是赵嫤说等一会儿便来叫他，他都快忍不住要回去了，太冷了。</p>

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还不是要他的命，只是冷一点，他暂且受得住。</p>

“表哥？”</p>

赵嫤甜软的声音传到他耳边。</p>

他浑身一激灵，面上不由自主有了笑意：“弟妹，我来了。”</p>

走出暗处，果然瞧见赵嫤俏然立在那里。</p>

“我们去哪？”他迫不及待得问。</p>

“进去。”赵嫤当先往昭阳院走。</p>

“这，你院子里不安全吧？”杨光璧有些犹豫：“万一被发现了……”</p>

“表哥没听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赵嫤转过波光潋滟的杏眸，宜嗔宜喜的将他望着。</p>

杨光璧叫她这双眸子勾得魂不守舍，再顾不上忧心，大步跟了上去。</p>

“进去。”赵嫤推开了东厢房的门。</p>

“这？你要在这里？”杨光璧搓了搓手，两眼放光，脸都兴奋的有些红了。</p>

当着蒋怀赋的面，这也太刺激了吧？</p>

他想起上次，赵嫤叫他捂住她嘴，不许她出声的事，赵嫤可真会玩！</p>

他就喜欢这样的小妇人。</p>

“不会有人来的，我才替换了你小姨母。”赵嫤笑着摸了一把他的脸：“你等我，我去沐浴，换身衣裳。”</p>

“诶，好好！”杨光璧叫她细腻绵软的手一摸，半边身子都酥了。</p>

他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任由赵嫤关上门，站在原地摸着自己脸上被赵嫤摸过的地方，心里头滋味美妙得难以形容，压根儿不曾留意床上蒋怀赋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