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回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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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夫人点了点头,面上露出回忆之色:“先帝在的时候,是时常去的。”</p>
“我听说,祖父很得先帝重用?”赵嫤暗暗思量着,问了一句。</p>
这句话,是她之前根据老太婆跟前的贾嬷嬷所说的话推算出来,这样问应该不算唐突。</p>
赵老夫人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确实是。</p>
不过,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p>
“我只是好奇。”赵嫤笑着给她斟茶,不着痕迹地打量她的神色:“您也知道,我没什么机会进宫。</p>
长这么大,也就是上回去过一次,还不曾有机会得见天颜。</p>
所以对宫里的事情,一直挺感兴趣的。”</p>
赵老夫人闻言,顿了顿道:“不曾见着也好。</p>
宫里看着好花团锦簇的,其实真要是每日在里头,也没什么意思。”</p>
“是呢,再好的地方,总是待着也会失了乐趣。”赵嫤赞同:“我可真羡慕祖母,能在皇宫里待腻,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待遇。</p>
想必祖父在的时候,祖母也是帝京城里极为风光的人吧?”</p>
她这话,大大的取悦了赵老夫人。</p>
说起过往的风光,赵老夫人的眼里似乎有了光芒,回忆着道:“当初确实是。</p>
你祖父那时候官也不大,不过,先皇时常邀他进宫商量政事。</p>
我则陪着丽妃娘娘。”</p>
“先皇的丽妃娘娘,是个大美人吧?”赵嫤笑着道:“我听说,祖母和丽妃娘娘还是亲眷?”</p>
“你听谁说的?”赵老夫人忽然警觉起来。</p>
赵嫤状似随意道:“哪一日在什么宴席上,我忘记了,听到几个老夫人提起几句。”</p>
赵老夫人这才放松警惕,点了点头:“确实,她是我表姐。</p>
先皇很宠爱她,只是她不喜与外人多相处,所以时常叫我进宫去。”</p>
“那丽妃娘娘,没有孩子么?”赵嫤好奇地问了一句。</p>
赵老夫人脸色忽然变了变,摇了摇头:“没有,以后别提这些话了,免得招来杀身之祸。”</p>
赵嫤不解:“祖母这话,我听不懂。”</p>
“你只要知道,当今圣上是先皇的弟弟便可。”赵老夫人面色严肃起来。</p>
赵嫤点了点头:“祖母这些日子恐怕要操心劳累了。</p>
我那库房里,还有一株老参,我让人拿来给祖母留着用吧。”</p>
她立刻转开了话头。</p>
老太婆好像警觉了。</p>
难道说丽妃有孩子?</p>
先皇驾崩,乾元帝继位,那都是十多年以前的事情了。</p>
那时候,赵嫤还小,还在蒋晴柔母女手底下苦苦求生,压根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p>
等稍微大一些,也就只知道先皇是乾元帝的兄长这么一件事,其他什么也不清楚。</p>
而且,她从来没有听任何人议论过有关先皇的事情。</p>
先皇有没有子女,有几个子女这种事,更是无从打听。</p>
看老太婆的反应,这里面应该有隐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可就难猜了。</p>
朝中一些老臣,肯定是知道先皇的情形的。</p>
但她与那些臣又没有交情,这件事,她可打听不了。</p>
还是要由周彧自己来。</p>
“老参难得。”赵老夫人客气道:“你还是留着,自己以后用吧。”</p>
赵嫤笑起来:“祖母同我客气什么?</p>
我年纪这么轻,哪里用的上老参?</p>
平日炖些滋补汤吃吃,也就挺好了。</p>
还是给祖母用了好,祖母长命百岁,才能一直庇佑我。”</p>
“庇佑你是应当的。”赵老夫人自个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其实,我心里头一直觉得对不起你。</p>
你小的时候,我一心在你弟弟身上,没能照顾你。”</p>
“祖母,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您就别放在心上了。”赵嫤小脸含笑,十分大度:“我都不太记得了。”</p>
“你不记恨我就好。”赵老夫人慈爱的望着她。</p>
赵嫤心中不屑,面上却分毫不显,依旧言笑晏晏:“对了,祖母,倘若扶玄回来,您高兴么?”</p>
等赵培元腿脚能行走了,她肯定是要让他回来的。</p>
到时候,赵文俊应当已经被罢了官,不能在朝中行走了。</p>
蒋晴柔母女也绝无可能留在这个家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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