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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许就问：“你知道梁超吗？”</p>
程斯以沉思一下：“耳熟。”</p>
“那就去查。”应如许一字一字道，“她总觉得当年是她对不起你，但我从来不这么认为，她最开始接近你，目的确实不单纯，但她后来已经尽全力保护你了，她为你做的，足够抵消她最开始做的错事，她仁至义尽。”</p>
说完，还是应如许先转身走。</p>
程斯以眉头渐渐拧了起来。</p>
……</p>
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宋词悄然出现。</p>
她暗中盯上了保洁阿姨，拖地用的水。</p>
……</p>
圣彼得医院，全称是私人专属医院，在沪城是专门服务富人的，要时刻保持一尘不染，所以医院的保洁，一天至少清洁两次。</p>
上午结束，正是照例清洁的时候，保洁阿姨接了一桶清水，自然而然地往水里加入专门去污的地板清洁剂，以及消毒泡腾片。</p>
她用拖把将水搅拌，拧干拖把的时候，就嘀咕了一句：“今天怎么这么多泡沫？”</p>
但也没太在意，开始在一楼大厅，依次拖洗。</p>
虞美人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朝楼上张望，没看到程斯以和应如许回来，身上却突然覆盖了一层影子。</p>
虞美人微微一愣，刚要去看是谁，身边的小佣人就低声惊呼：“夫人——”</p>
虞美人下意识抬头，就对上贵妇人优雅雍容的脸，下意识要站起来，而程夫人衣襟自顾自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p>
“……”虞美人顿感如坐针毡。</p>
她怎么来了啊……</p>
她跟程夫人，真算起来，其实没有实打实地接触过。</p>
所谓接触，是要有过对话，有过交手的，但无论是五年前的“捉奸”和祠堂逼问，还是去年除夕夜，把她抓去老宅当佣人，程夫人对她都是上位者姿态，呵斥、教训、警告，没有给她接话的机会。</p>
但她现在这样坐下，分明就是想跟她聊聊……她们能有什么好聊？</p>
虞美人愈发往二楼张望，不是，那两个男人真在上面打起来了吗？怎么还下来救救她？</p>
程夫人淡然开口：“已经怀有六个月了吧？”</p>
“……嗯。”</p>
“再过三个月左右就能生了。”</p>
“是。”</p>
“生完，你有什么打算吗？”</p>
虞美人垂眸揣测着她这句话的意思……让她自觉点，生完就自己离开沪城？不再纠缠程斯以？</p>
她抿唇：“我跟程斯以聊过，生完把孩子给他，然后我自己会离开。”</p>
程夫人忽然笑了。</p>
笑得冷漠，笑得傲慢，像高高在上的人，俯视卑微的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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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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