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厂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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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原先连成一片的低矮平房，虽然有些己经被拆迁，但翠姐住的那排还在。可能是因为里面太暗，房门大开着。我提着水果，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眼晴才适应了黑暗，稍微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p>

和以前一样，十多个平米的空间，用一块薄薄的窗帘隔成小小的两间，外间除了一张床外，还有煤气灶、油盐酱醋、餐桌等等，连转个身都非常拥挤。唯一不同的是，老袁躺在床上，还不停地咳嗽着，翠姐则在灶前飞快地搅拌着稀饭。</p>

等翠姐把稀饭放在小桌子上，我才叫了声：“翠姐！”</p>

翠姐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我，惊喜道：“杨总？你怎么来了？”</p>

我举了举手中的水果：“听说你和袁大哥住在这儿了，就过来看看。”</p>

翠姐连忙道：“快进来，快进来！”然后搓了搓手，激动地接过水果。</p>

老袁连咳嗽边连声道：“谢谢杨总，真是太谢谢了。”</p>

望着两人感恩戴德的样子，我心里不由一酸，仿佛我的到来，对他们是莫大的恩赐似的。其实，当初同租一室时，我对老袁是没有一点好感的，他甚至于和范雨老公阿飞一起欺负过我。</p>

但是现在，望着床上这个瘦得脱了形、胡子拉碴的半老头子，我还是动了恻瘾之心，问翠姐：“袁大哥的病，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p>

翠姐叹了口气：“我和老袁在FKS没有二十年也有十几年了。前些年吧，孩子读书，又要养老人，也没落下什么积蓄。被变相裁员后，想开店呢，又没拿到一分钱补偿；想打工呢，年龄大了，哪个厂都不收。最后没办法，我就去超市做清洁工；老袁白天就出去打零工、出苦力，晚上呢，则和一大帮原来的FKS同事混在一起，天天喝酒骂人。日子虽然清苦，还勉强过得下去。没想到有一次，老袁喝大了，跳起来骂，血压就升上来了。送到医院，一检查是脑梗塞。本来，他症状算是很轻微的，因为医药费太贵了，实在负担不起，治了六七天，我就把他拉回家了，从此再也没站起来了，吃喝拉撒都得我伺候着，唉。”说到这里，忍不住流下了眼泪。</p>

我担心地问：“那你们怎么维持生活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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