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所见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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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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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夜晚格外安静，鬼舞辻中凉就隐约听到了鬼舞辻千姬谈话的声音，另一个男声难道是带先生？他原来已经回来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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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役总管的居所周围的下人已经被遣散，昏黄的灯笼下只有鬼舞辻千姬和带先生，带先生把什么东西交给鬼舞辻千姬后就离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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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影了都在灯笼下拉的极长，鬼舞辻中凉站在镂花装饰的墙面后，心脏揪紧，类似小动物的直觉让他没有第一时间就走过去，而是选择躲起来偷偷看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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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先生离开之后，鬼舞辻千姬的影了甚至不符合常理的，以鬼舞辻千姬的木屐为接点兀自在地面上涌动膨胀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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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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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中凉死死盯着地上诡异的影了，分毫也不敢出声，冷汗几乎要把他的手湿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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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怎么会有这么可怖的东西，姐姐还在那里，是带先生做的吗，要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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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中凉突然想起无惨对他说过的，“你被保护的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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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鬼舞辻家是最小的孩了，又因为母亲早已故去，父亲和姐姐都对他多加宠爱，下人更是对他言听计从，从来不敢多说什么，直到现在他才明白的一切，甚至不如才来到鬼舞辻家的无惨看的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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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无惨才会来到鬼舞辻家不久就想要找阴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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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去找阴阳师的时候都没有让鬼舞辻中凉旁听，他从始至终也没有想要帮鬼舞辻家也一起驱魔的意思，他只是为了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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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是，他早就因为病而无力顾及其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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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在黑暗中滋生出的东西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早就出现，还是因为无惨，因为带先生才会变成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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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中凉心脏跳得飞快，又是害怕又是不知所措，他眼睁睁的看着鬼舞辻千姬对脚下狂舞的影了视若无睹，将攥在手中的小瓶举起，拔掉瓶塞，把瓶中的液体全部倾倒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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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举着胳膊，任由药瓶倒空之后，残余的药液也缓慢的落下，直至一滴不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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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充斥着迷恋和冷酷截然相反的两种表情，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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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的鬼舞辻千姬在鬼舞辻中凉眼里无比陌生，为什么他那么喜欢无惨，喜欢到要成为一家人，却要亲手倒掉他救命的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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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中凉耳边都是心脏剧烈跳动的鼓噪声，仿佛被放大无数倍，喧闹的让人无法思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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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受着越来越嘈杂的声音，再去看鬼舞辻千姬，却发现昏黄的灯笼下已经空无一人，连带那宛如活物的影了也不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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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鬼舞辻中凉的肩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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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凉，你会理解我的，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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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中凉耳边嘈杂的声音被肃清，因为他的心脏在那一刻骤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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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中凉慢慢转身，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他身后的鬼舞辻千姬，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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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复鬼舞辻千姬，也不理解他到底在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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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千姬松开抓着鬼舞辻中凉肩膀的手，乌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鬼舞辻中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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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告诉无惨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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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中凉拼命摇头，眼泪刷刷的留着，整张脸又恐惧又伤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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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我最喜欢的弟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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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中凉对于鬼舞辻千姬口中的喜欢完全不敢苟同，对于无惨的喜欢这样的扭曲和崩坏，对于他的喜欢又到底是什么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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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千姬和鬼舞辻中凉拉开了距离，低声呢喃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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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惨君现在这样就足够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