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四声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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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是我哥哥，我会很累的。”流回忆道，“根本不想跟他说话，他越是否认我，我越会跟他作对，以后见面了也只会打架吧？”</p>

五条莲一本正经地点头：“是呢！”</p>

“所以你的兄长是我，他的弟弟是犬夜叉。”五条莲道，“如果流的兄长是大妖的话，你们一定会打得天昏地暗，把生父的墓都拆了吧？”</p>

“哼！”流点头。</p>

五条莲忍俊不禁。</p>

……</p>

兜兜转转，缘一和杀生丸依然溜达在武藏这块地方。</p>

而等缘一的气息再度出现，冥加才敢驭着阿吽朝杀生丸靠近。战战兢兢地向杀生丸问好，再泪流满面地扑向缘一，怂得非常自然。</p>

“少爷，冥加好担心你！”</p>

“不过看到杀生丸少爷赶着去救……”在一股若有似无的杀气下，冥加求生欲爆表地改口，“哦不，赶着去杀里梅，我顿时就安心了。”</p>

杀气消失了。</p>

“真没想到里梅是个术士，还是杀生丸少爷的猎物。谢天谢地，少爷你没有出事！”</p>

“嗯，我没事，对了……”缘一捏起冥加，嗅了嗅：“有紫藤花和母亲的味道呢，冥加爷爷是回犬山了吗？”</p>

“啊，是、是的。”提及十六夜夫人，冥加还看了眼杀生丸的脸色，谁知对方无动于衷，全然不在意他们在说什么。</p>

“母亲最近好吗？”</p>

“好得不得了。”冥加想到十六夜如今的生活，一阵唏嘘，“十六夜夫人不愧为贵女，她将晒干的紫藤花做成了珠花的样式，只是戴着出去走了一圈，便让整个犬山都追逐起这股紫藤之风呢！”</p>

“女子的花簪、平打、形足，男子的裹头包、深编笠，甚至神社田乐舞的花笠都用上了紫藤花。”</p>

缘一侧耳细听，微笑着勾起唇角。</p>

太好了……</p>

“三岛家主与夫人成了好友，因为紫藤花卖得很好，所以夫人给少爷攒了很多银判呢！”</p>

冥加摸摸下巴：“十六夜夫人很怕少爷以后会娶不到妻子，更担心少爷要是娶妻了，万一生下的孩子不仅有耳朵还有尾巴，是不是更不受欢迎了？”</p>

“所以，夫人想给少爷攒八辈子花不完的钱。说以后即便自己不在了，犬夜叉仍是一个人，但至少还有钱陪着他。”</p>

缘一和杀生丸：……</p>

“请告诉母亲，让她不要太操劳。”缘一叹道，“我对那些不是很在意。”</p>

“可是十六夜夫人只剩这个爱好了。”</p>

“……她开心就好。”</p>

一时无言，气氛很是安静。</p>

杀生丸走在前，缘一跟在后，冥加坐在阿吽上，阿吽驮着背篓，篓里只有一个狱门疆。</p>

到最后，狱门疆终是在缘一的暴击下成了锅碗瓢盆的收纳盒，真是让里梅看了沉默，让豹猫见了落泪。</p>

良久，发现俩兄弟笔直往东走的冥加察觉不对，问道：“少爷，我们这是要去哪？”</p>

缘一：“去找里梅的来处。”</p>

平日溜达漫无目的，这次倒有了明确的目标。狗兄弟决定顺着里梅的术式气息寻到他的老巢，无论如何都要剁了他。</p>

没有谁能在狗兄弟的雷区蹦完迪之后还安然无恙！</p>

没有！</p>

“虽然味道很淡，但还能找到一丝。”缘一仰头，“兄长说，里梅不是此世之人，无法被杀死。想找到杀死他的方法，还得从他的来处寻找。”</p>

而里梅的来处，似乎在大岛最东的蛮荒之地。</p>

“是出羽。”</p>

“可也夹杂着豹猫的味道。”</p>

豹猫已到穷途末路，杀生丸对追杀一群老弱病残没什么兴趣。只是里梅身上有豹猫的气息，那么没兴趣也会有杀意。</p>

豹猫袭杀了幼崽一次，里梅袭杀了幼崽两次，真当他杀生丸是死了么？</p>

父亲当年带着冥加、刀刀斋出行，就算深入危险之地也没让他们丧命。若是半妖跟着他却死于非命，这简直是在暗示他杀生丸无能。</p>

他的耐心已经告罄，现在只想绝了后患。</p>

“兄长。”</p>

杀生丸脚步不停，眼珠倒是转了过来。</p>

缘一：“兄长腰间挂着的天生牙，似乎一直都没用过。”他到底是提出了这个问题。</p>

“无用之刃。”杀生丸道。</p>

“兄长都没有用过它，为什么说它无用？”</p>

杀生丸脸色一黑，不说话了。天生牙是一把挥动起来能拯救成千上万性命的刀，却杀不了人或妖。</p>

一把刀杀不了活物，这跟废铁有什么区别？他之所以大发慈悲地带着它，不过是因为天生牙是父亲留给他的刀罢了。</p>

一挥救百命？他杀生丸看上去像是拎着刀到处救人的妖怪吗？</p>

“兄长？”</p>

杀生丸没理会缘一，提起天生牙他就想到铁碎牙和丛云牙。可他的生父却没把那两把刀剑留给他，为什么？</p>

“兄长……”缘一有点无奈了，“欧尼酱。”</p>

突然警觉，杀生丸即刻回眸，脸上挂起不爽——</p>

“愚蠢的半妖，天生牙是一把杀不了人的刀。”杀生丸冷声道，“连草芥都斩不断，不是无用是什么？”</p>

甚至连被幼崽拿走磨牙的资格都没有，还因此折断，真是废物至极。</p>

缘一：“既然无用，兄长为何带着它？”</p>

杀生丸不语，失去了交流的兴趣。</p>

缘一：……</p>

“欧尼酱。”这个叫法似乎能唤回走神的兄长？</p>

“它是父亲留下的三剑之一。”果然被唤了回来。</p>

“兄长，父亲留下的三剑是什么？”</p>

事实证明，一旦涉及铁碎牙，“欧尼酱”就失去了效果。杀生丸冷下了脸，并不准备给缘一多做解释。</p>

“你不需要知道，半妖。”</p>

“别再撒娇了，愚蠢的半妖，那是只有弱小的人类才做得出来的事。”</p>

话虽这么说，但头上并没有挨打。渐渐地，缘一觉得自己好像又“通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p>

既然兄长不愿提及天生牙，但天生牙作为父亲留下的刀，他问问冥加应该可以。不知为何，他对天生牙很在意。</p>

“冥加爷……”缘一怔怔。</p>

他看见冥加石化在阿吽头上，用极度震惊的眼神看着他和杀生丸，风中凌乱：“少爷，你居然叫了欧尼酱也没有被杀死？”</p>

缘一：……</p>

为什么叫自己的哥哥会被杀死？</p>

“太好了，老爷也能死得瞑目了！欧尼酱，这是多么感天动地的兄弟情啊！到底是亲兄弟，血浓于水！呜——”泪流满面。</p>

缘一和杀生丸：……</p>

“冥加。”大妖声线冷成冰块。</p>

“是、是！”</p>

“在被我杀死之前滚。”</p>

冥加：……</p>

缘一想了想，决定求情：“欧尼酱。”</p>

“啪！”</p>

缘一：……</p>

“冥加爷爷，你还是快走吧。”我是拦不住兄长的，也不是很想拦。毕竟，如果不是冥加爷爷说了那句话，他不会因为“欧尼酱”挨打。</p>

冥加：……</p>

小狗勾能有什么坏心眼？他只是想在暴躁兄长的手下保全他罢了！</p>

……</p>

缘一最终还是知道了天生牙的作用。</p>

彼时，他在溪边清洗碗碟，冥加蹦跶在他肩膀上，说起了久远的往事。</p>

根据老爷斗牙王的安排，这些事情本不该这么早告诉犬夜叉少爷。按计划，他会在少爷成年后告诉他老爷的坟墓放在他右眼的黑珍珠中，里头有一把铁碎牙是老爷留下的遗物。</p>

弟弟继承铁碎牙，哥哥继承天生牙。前者学会保护自己，后者学会慈悲之心，这便是老爷的安排。</p>

老爷笃定俩兄弟会有争端，笃定他们会对铁碎牙展开争夺，甚至笃定杀生丸会对犬夜叉下杀手……</p>

然而冥加发现，老爷所谓的“笃定”早在一开始就错了。</p>

打从杀生丸开始教养犬夜叉起，计划便乱套了。事情正在往一个脱轨的方向发展，老爷做下的安排全成了废棋。</p>

冥加不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但他现在只想从心，告诉少爷一些他该知道的东西。</p>

“老爷在过世之后留下了三把刀剑。”冥加道，“掌管天界的天生牙，掌管人界的铁碎牙和掌管冥界的丛云牙。”</p>

“其中，天生牙是天界之刃，拥有扭转生死的力量。它一挥之下，可以拯救成千上百人……”</p>

缘一：……</p>

冥加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进去了，当“一挥拯救千百人”的话录入脑海，缘一对铁碎牙和丛云牙完全没了兴致。</p>

“可以救人的刀。”</p>

缘一忽然明白了，或许他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与天生牙相遇。</p>

这才是名刀中的名刀！</p>

作者有话要说：　　PS：出羽境内——</p>

豹猫、脑花、无惨：你们不要过来啊啊啊！</p>

PS：缘一：兄长，我可以拿铁碎牙换你的天生牙吗？</p>

杀生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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