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八十五声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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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一思量片刻：“我同你们一起去。”</p>

“诶？”</p>

缘一：“近日我要拜访产屋敷。”</p>

犬山的事基本告一段落，母亲身子康健，神社也已建成，他完全能去追随兄长。可惜，兄长不会让他与产屋敷和五条家有来往。</p>

说起来，昨日兄长是何时离开的，他竟然没发现。看来，兄长已经把呼吸法练到能与环境合一的地步了……</p>

“你离开犬山，不要紧？”</p>

“无碍。”缘一实诚道，“昨天打了一架，在力量没消散前，犬山足以安稳一个月。”更何况兄长来过，想必杂碎不会再靠近了。</p>

如此，缘一把犬山交给了三岛家主，后跟随五条兄弟离开。</p>

为了公家的体面，他们象征性地坐上了牛车，又在出城后给车夫安排了别的任务，改用两条腿走路。</p>

没办法，牛车的速度远不如他们两条腿前进的速度。而久违的旅行，让三年里饱受家事磋磨的缘一和流长舒了一口气。</p>

这是自由的味道，这才是平静的生活！</p>

与此同时，犬山城。</p>

光影阴翳的和室内，十六夜的声音响起：“冥加。”</p>

“是，我在这里。”冥加蹦跶了两下。</p>

“犬夜叉告诉我，他梦见自己被封印了。”十六夜垂眸，“斗牙曾对我说过，很多大妖睡着后不会做梦。偶尔做梦，梦见的事物往往有一些征兆。”</p>

“即使犬夜叉不是上了年岁的大妖，可他当时的样子让我心忧。”她问道，“你说，他这个梦的寓意是什么？”</p>

冥加：……</p>

“十六夜夫人，我帮你去问问朴仙翁吧。”</p>

少爷会被封印？</p>

开玩笑！谁有本事封印少爷啊！</p>

……</p>

只是冥加没想到，飞一趟朴仙翁的地方还会遇到杀生丸。而且，还是又被朴仙翁驴了一遍的杀生丸。</p>

冥加：……</p>

他感觉自己上赶着来送死！</p>

“朴仙翁，愚弄我杀生丸前往阴阳交界的事，好玩么？”杀生丸放着杀气，唬得朴仙翁整棵树瑟瑟发抖，“这是第几次了，嗯？”</p>

“嗯”字一出，毒华爪的绿光骤闪，一把切掉了朴仙翁垂在左侧的藤条。</p>

这一下，疼得千年老树两眼汪汪。冥加还说杀生丸自从养了弟弟后性格变得温和了不少……根本没有变好嘛！一只两百岁犬妖，打他两千岁老树人，他还闪不了，年轻狗不讲武德！</p>

“我没有愚弄你。”朴仙翁深吸一口气，稳住，“既然你说在人间没有斗牙的坟墓，不就是在问我人间与黄泉的交界点在哪儿吗？”</p>

“告诉你去交界处寻找，我没有愚弄你。”</p>

“哼。”杀生丸冷笑，“朴仙翁，你是早知道那里有杂碎给我杀生丸练刀吗？十万数众，连我也被困了一年。”</p>

“十万杂碎？”朴仙翁总算回神，“交界之地虽有鬼使，但不存在别的妖怪。”</p>

杀生丸眯起眼：“那些杂碎可以被天生牙斩杀。”</p>

朴仙翁忽而沉默。</p>

“此世与彼世，是互相交叠的两个不同空间，以结界相隔。你说的那些是‘恶灵’，如果不是被人刻意放在那里，只能是……”</p>

“只能是人间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们过来。”</p>

杀生丸已知交界处堆垒的恶灵是虚，而虚，是与死神相关之物。</p>

如果说有人会把虚放在阴阳交界厮杀，这人选除了蓝染，他不作他想。可要是人间有什么在吸引虚……</p>

四魂之玉吸引妖怪，宿傩的手指吸引咒灵，吸引虚的东西他还没见过。</p>

只是，思及蓝染留给蠢半妖的那本鬼道，杀生丸的心头隐约有一股不祥的预感。</p>

不，半妖的死活与他无关。该重视的是，如果蓝染去了阴阳交界，那么有没有可能——铁碎牙落在了他的手上？</p>

这是不被允许的！</p>

蓝染要是敢染指铁碎牙，他一定会杀了他！</p>

然而，他四处寻不到铁碎牙，万一真被蓝染带走了呢？</p>

“朴仙翁。”杀生丸抬眼，“通过阴阳交界，能不能抵达死神的领……”忽而转眼，“出来，冥加。”</p>

一只抖如糠筛的麻雀身上，爬下一只抖得更欢的跳蚤。</p>

沐浴着杀生丸的冷眼，看着满地的藤条，冥加怂得非常从心，直接跪下了：“杀生丸少爷……”</p>

“你来做什么。”语气不带疑问，杀生丸完全能想到原因，“你来这里，是那只没用的半妖又出事了？”</p>

朴仙翁一愣，他看看杀生丸，再看看冥加。</p>

等等，哪里不对？</p>

杀生丸……看到冥加后，居然率先放开了铁碎牙相关的话题，转而问起了半妖的情况，仿佛半妖比铁碎牙要紧一点似的。</p>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p>

“没没没、没事！”冥加小心抬头，复又底下，一五一十道，“是少爷做了个噩梦，因为妖怪做梦有一定的预兆，所以我前来问问朴仙翁。”</p>

杀生丸揣手，眉头蹙起：“没用的半妖，他梦见了什么？”</p>

冥加：“少爷梦见自己被封印了。”</p>

杀生丸：……</p>

被封印，就算不上活人了。</p>

他曾“预见”过一次犬夜叉被封印在御神木上的样子，现在，冥加告诉他那小子梦见自己被封印了。</p>

一次兴许有误差，可两次呢？</p>

且，他们还是兄弟。</p>

杀生丸不语，只拉长了绒尾往天际飞去。</p>

他突然觉得找铁碎牙没什么意思，就算找到了铁碎牙确认了自己的正统，可半妖被封印的消息一经传出，丢脸的还是他杀生丸。</p>

半妖就是半妖，连做梦也能梦见被封印，没用到了极点！</p>

“啊、啊咧？这就走了吗？”冥加懵逼。</p>

“是啊，这就走了。”朴仙翁一脸沧桑，“冥加，杀生丸是不是很看重他的半妖弟弟？”</p>

“应该是。”冥加抱臂坐好，“至少，从我追随老爷开始，到看着杀生丸出生长大，确实没见他优待过除了少爷之外的人。”</p>

“居然是优待吗？”</p>

“嗯。”冥加颔首，“只有在面对少爷的时候，我才觉得他有点像老爷。对了，你问这些做什么？”</p>

朴仙翁：“我想我找到了保命的方法，以后他再来，我就告诉他——你弟弟有危险！”</p>

冥加：……你迟早被砍。</p>

作者有话要说：　　PS：缘一：兄长，你怎么又来了？</p>

杀生丸：为什么加了个“又”？</p>

啪！</p>

缘一：……</p>

PS：伏笔在第一章【加满狗头.jp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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