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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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他声音有些沙哑：“您怎么了？”</p>

其实之前他们父子感情不错，乔牧野并不是什么严父，相反，对于乔翰南的很多想法，他都会支持。</p>

乔牧野对他笑了笑：“没事。今天感觉怎么样？”</p>

“挺好的。”</p>

乔翰南昏睡的这几年，乔牧野请了最好的医疗团队来照顾他。</p>

很多植物人生活质量无法保证，褥疮、坠积性肺炎都可以会致死，或者加速病人死亡的速度。</p>

但乔翰南被照顾的很好。</p>

他醒了之后，只是觉得手脚僵硬，有些不太听使唤，嗓子也好像几百年没有说过话。</p>

其他的就还好。</p>

“再等几天，爸就带你回首都。”</p>

“好，”乔翰南看着他，问：“爸，奶奶打电话了吗？我醒了，是不是该给奶奶打个电话？”</p>

乔牧野一愣。</p>

他只叫人拦着老太太不来找乔翰南。</p>

忘了乔翰南会主动提起老太太的事了。</p>

毕竟在出事之前，乔翰南是老太太最疼爱的孙子。</p>

他现在醒了，老太太没来就算了，不可能连电话都没一个。</p>

两人不是亲生的这件事，乔牧野倒是没打算瞒着乔翰南。</p>

瞒也瞒不住的。</p>

但他也没打算这么早就告诉乔翰南。</p>

孩子刚醒过来，他怕他受不了这样的刺激。</p>

养了这么多年，乔牧野不可能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p>

他和吕燕之间的恩怨，是他们的事情。</p>

孩子是无辜的。</p>

他从来没有把愤怒迁怒到孩子身上。</p>

只是有时候，他也会觉得，其实吕燕也是个可怜人。</p>

他更是个可怜人。</p>

两个可怜人走在一起，就别再互相怨恨了吧。</p>

何况，养个猫猫狗狗，养久了都有感情。</p>

何况他养乔翰南，养了二十多年。</p>

吕燕去世之前，拉着他的手。</p>

那大概是他们认识以来，唯一的一次肢体接触。</p>

那天韩如锦捉奸在床，如果她冷静一点，或许就会发现，其实乔牧野和吕燕什么都没有发生。</p>

但当时那种情况，韩如锦怎么可能会冷静。</p>

乔牧野也懵了，压根不知道自己碰没碰吕燕。</p>

他没碰，这是他后来才知道的事情。</p>

是吕燕亲口告诉他的。</p>

只是，那个时候，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已经没有了意义。</p>

临死之前，吕燕拉着他的手，对他说谢谢。</p>

谢谢你，让她免去了未婚先孕的尴尬。</p>

谢谢你，给了她一个家。</p>

谢谢你，做了翰南的爸爸。</p>

乔牧野把乔翰南养大，又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p>

听他提到老太太，他笑了笑，说：“奶奶在首都当然是记挂你的，我给她打过电话了。至于你，多练练说话，回首都见到奶奶，好好跟她说一会儿。”</p>

乔翰南笑着说好。</p>

但其实，他觉得不太对劲。</p>

以老太太对他的宠溺，怎么可能一个电话都没有。</p>

他倒是没怀疑别的，他只是担心，是不是老太太身体不好。</p>

毕竟他睡了不是一天两天。</p>

而是好几年。</p>

万一在这期间，奶奶因为担忧他的病情，忧思过重，然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p>

会不会……</p>

乔翰南越想越担心，他也藏不住事，直接开口问乔牧野：“爸，你别瞒着我，奶奶她身体没事吧？要不，我先和奶奶说几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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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