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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庄。</p>
老拐叔将头颅缝合好，说是缝合，其实也就是勉强连在一起，稍微用力就会掉下来。</p>
苏端华去外面打来一盆井水，即使是没有感觉，他也不忍姐姐触碰这刺骨的寒意，将水给烧热。</p>
老拐叔已经去了自己的小屋休息，对什么都不多问，不好奇，不探究。</p>
祝铆回来，马车上载着一副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p>
他将一个包袱放下，也避开了。</p>
苏端华颤抖着将姐姐身上的血渍清洗干净，眼泪不停落下，她瘦了好多，身上没有几两肉，他抱起来也毫不费力。</p>
打开包袱，里面除了寿衣，祝铆还体贴地放了梳子和胭脂水粉。</p>
他轻柔地给姐姐穿好，用手指笨拙的沾上胭脂水粉，抹在死灰的脸上、唇上。</p>
再一下一下给她梳着干枯没了光泽的发丝。</p>
苏端华蓦地想起姐姐曾有把小银梳，雕工很一般，并不值钱，不知为何她那么宝贝。</p>
曾经，他开玩笑将那把小银梳给藏了起来，看着姐姐急得团团转，到处找，忍不住哭了，才拿出来。</p>
当时姐姐还跟自己发火，是真的生气的那种，把他结结实实吓了一跳。</p>
“我就是拿去玩玩，你干嘛较真？”</p>
苏璧禾严肃道：“不问自取是为窃！你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p>
苏端华撇嘴，“不就是捉弄下你，说得这么严重……”</p>
“玩丢了怎么办？”</p>
“我再去买个给你呗！”</p>
“说得简单！这个是买不到的……”</p>
“那是哪来的？”</p>
苏璧禾支吾了下，哼道：“不告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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