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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影讲述这段往事的时候。</p>
显得异常的平静。</p>
就像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说书人。</p>
用旁观者视角，讲着一段与自己毫不相干的轶事。</p>
可是作为听众的沈飞三人，心中却不免连连的唏嘘。</p>
两位豆蔻少女的行为，听来幼稚可笑。</p>
但对于那个年纪的人来说，却又是何等的惊天动地。</p>
他们没有资格置喙。</p>
唯有一声叹息。</p>
田春影长长的吐了口气。</p>
拿起矿泉水，打开盖子，抿了一小口。</p>
玩味的看了看沈飞，淡淡的问：“沈队长，你觉得，是你的故事精彩，还是我的故事精彩呢？”</p>
沈飞耸耸肩，讪笑说道：“你的故事，才刚刚开始。”</p>
田春影有些恍惚的点点头，嗯了一声说道：“没错……可笑，当年我以为，故事到了那里，应该就会结束。没想到，它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从那天晚上以后，一切都变了……我，也不再是我……”</p>
说着，她忽然低下头，肩头不断耸动，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p>
沈飞开始，还以为她是追忆往事，揭开昔日伤疤，难免悲痛莫名，忍不住低声哭泣。</p>
可随即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头。</p>
他隐约听到，田春影在喃喃的说：“不，不，妹，你不要，求求你，不要……你，你为什么要说谎？你为什么要欺骗所有人？你心地那么善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p>
沈飞三人，面面相觑。</p>
刘大头摸着大光头，小声的说道：“沈队，田春影是不是发癫痫了？”</p>
沈飞眉头紧锁，一摆手，示意他先不要出声。</p>
然后，就默默的盯着田春影。</p>
他已经猜到了几分。</p>
也许，游小明和周玲芳看到的那一切，都是真的。</p>
田春影，不，应该说是肖影，的确有人格分裂。</p>
他虽然没有亲历过这样的情况。</p>
可无论是影视剧或者书中，总会有类似的描写。</p>
此刻田春影的情况，极可能是两种人格在她的身体里交错。</p>
下一刻，会是哪个人格占据主导地位呢？</p>
妹妹，还是姐姐？</p>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p>
田春影也渐渐变得平复了下来。</p>
她又一次长吐了口气。</p>
抬起头，身子向后一靠。</p>
戏谑的看着沈飞。</p>
沈飞眼睛微眯，沉声的问：“是姐姐，还是妹妹？”</p>
田春影嘿了一声：“沈大队长，咱们打过好几次交道了，你他吗的不会不记得我了吧？”</p>
沈飞不由得一愣。</p>
这个说话的口气，出口必带脏字，很符合田春影本尊的风格。</p>
可是，先前，她不是已经承认，自己就是妹妹吗？</p>
难道，一切都不对头？</p>
先前讲述那段往事的，是姐姐？</p>
一时间，沈飞满脑子都是混乱的。</p>
有种置身雾中的感觉。</p>
谁是姐姐？谁是妹妹？谁是肖影？谁是肖倩？</p>
他已经完全无法分辨清楚了。</p>
刘大头和梅兰，也是一头的雾水，满脸的发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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