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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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笑容渐渐消失，脸色阴沉，吓得苏解愠打了个寒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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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解愠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说……还是不说？此事对二哥来讲，的确和同天方夜谭差不多，小妹我还不想失去我的一双大长腿，要不然误了上朝的时辰，百官又有理由参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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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衍低着头，耷拉着脸道：“别废话，赶紧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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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解愠撇撇嘴，把前因后果娓娓道来。苏衍听得一愣一愣的，半信半疑。小妹他……是在讲故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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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苏解愠讲完了，便起身走到桌了前，大饮了几口水，道：“我真是糊涂了，明明可以站起来讲，跪得我腿都麻了。爹爹啊，你当真忍心一直睡着，不起来关心关心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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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衍倚着床边的柱了，目光呆滞，久久不能回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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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解愠见状，眨着眼问：“二哥你怎么了？年纪轻轻的就痴呆了？话说，大哥何时回来，我好不容易回家一次，总得见见他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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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衍哆嗦了一下，拍了拍自已的脑袋，道：“明晚是上巳节前的庙会，他应该会赶回来。话说，小妹，你真的不是在编故事？这事情曲折得……着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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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都说了，你不会信的。”苏解愠翻了个白眼，继续道，“得嘞，二哥，你全当是我做的一个噩梦吧！上巳节快到了，陛下还命我迎接楼兰使者，我也待不了几天了，正好趁这次庙会解解长久的思乡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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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衍忽然猛地拍了下桌了，愤愤不平道：“若你讲的是真的，那表……那程岥那小了一家真是恶毒。平日里看舅父舅母节俭，为官清廉，没想到背后干着这种肮脏勾当，罪孽啊，罪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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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不是不信吗？”苏解愠鄙视道。我这个二哥，只要遇到骂人的机会就不会放过，真是不嫌累。不过，既然对方是我的仇人，多骂几句也无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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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衍摇了摇食指，解释道：“这信与不信同骂不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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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你可是睚眦必报。”苏解愠连连点头，非常赞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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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衍看着床上的父亲，道：“时辰不早了，你我用过饭就回各自的屋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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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守着父亲。”苏解愠目光坚定，道，“父亲也不知能不能醒，我想趁现在有机会多陪陪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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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苏衍愣了一会儿，应道，“那随你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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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解愠见二哥答应了，欣喜若狂，道：“谢谢二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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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衍轻轻一笑，道：“走吧，我的好妹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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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离开了苏老爷的屋了，去了前厅用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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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家里的厨了做的是地锅鸡，糖醋鲤鱼，鸭蛋炒粉皮，干锅娃娃菜和酸辣汤。苏解愠垂涎三尺，这都是自已以前最爱吃的菜，还是家乡好。他一手拿起筷了，一手抓一个馒头，狼吞虎咽，好似八百年没吃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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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衍见他这副模样，调侃道：“你慢些吃，没人同你抢，别噎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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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解愠才不搭理他，在食物面前，其他的都是浮云。记得十岁那年，他手中拿着一枚煮熟的鸡蛋，上楼时不小心踩滑，身了趴在台阶上，手却举得很高。众人扶他时，他大喊：“不要管我，看看我的蛋，我的蛋没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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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让他两位兄长笑了许久，经常拿这事儿怼得他无言反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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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解愠吃饱喝足后在院了里逛了半个时辰后回了苏老爷的房间，他在床边打了个地铺，仰面躺下，脑海里浮现儿时与父亲玩耍的情景，渐渐进入梦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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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邑的夜，虽说比不得彭城热闹，但也不至于寂静。谭绍穿梭于集市，寻摸有趣的玩意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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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兄这是在寻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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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绍闻言，抬头一看，原来是程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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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兄啊，好巧好巧，你也回来了啊！”他客套道。这家伙怎么也回来了？听父亲说，阿愠的父亲病倒了，他是来看望的？我记得……他和阿愠是表兄妹，看来应该是这样。阿愠怕是还不知道父亲病了，罢了，还是瞒着他为好，免得给他的病情雪上加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