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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男人,你男人在家吗?”裴延道。</p>
妇人脸色微变了变,随即唬起了脸,怒道:“我没男人,你要找他就去乱葬岗,以后不要来了。”</p>
说着,将堂屋的门重新关上了。</p>
裴延啧了一声。</p>
宁宴也觉得很古怪,两个人买了几块干粮,就找了个高一点的屋顶开始蹲守。</p>
一直蹲到夜半三更,那户人家也没男人出现,孩子倒了哭了大半夜。</p>
“回吧。”裴延打了哈欠,“真不知道那些文官争这个职务意义在哪里,累死累活的。”</p>
他对办案没兴趣,吃力不讨好。</p>
“明天我和沈思行来就行了,你不用来蹲了。”宁宴习惯了,不是什么案子一上手就能摸到底的,以前他们蹲半个月的都有。</p>
裴延睨了一眼宁宴。</p>
路过徐府时,宁宴突然想去灵堂看一眼,两个人翻墙进去,灵堂点着灯,只有一个小厮在打盹,两人刚停下来,忽然看到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缩到桌子下去了。</p>
两人对视一眼,裴延反应极快,下一刻人已经飞了过去,手往桌子里一伸,将那人扯了出来。</p>
裴延扣住个对方手腕,定睛一看,是个瘦瘦的中年男人,脸上有道疤,从左眼开始切断鼻梁一直到右脸颊。</p>
整张脸中部凹陷,乍一看十分可怖。</p>
“饶命饶命,小人就是得过徐大人恩,白天不敢来,晚上特意来祭拜他。”</p>
裴延将这个人放开。</p>
“叫什么?”他问道。</p>
“老包。没、没名字。”老包磕头道,“小人在码头做工的,真的,您一查就知道了。”</p>
裴延抬头问宁宴,“你信不信?”</p>
宁宴走过来,牵着老包的衣服闻了闻,问道:“你孩子几岁?”</p>
老包错愕地看向宁宴,道:“三、三个月。”</p>
“跟我走。”宁宴拽着老包,那边惊醒的小厮已经将徐长志喊来了,徐长志正要问,宁宴让他找个安静的房间。</p>
她将人带去房间,关上了门。</p>
“徐大人给过你什么恩?”她开门见山地问道。</p>
老包很害怕,挣扎了几下想逃,可徐长志将他捆得很紧,他就垂着头不说话了。</p>
“一个银锁,一副银镯子,二十两银子?”宁宴问他。</p>
老包怔了怔。</p>
“过完年他还给你送了一条羊腿是不是?”</p>
老包还是没说话。</p>
“你说你一个码头扛包的,徐大人为什么会认识你?”宁宴蹲在他面前低声道,“你要知道什么就说,我们在查徐大人的死因,为他报仇。”</p>
老包抬头看了宁宴一眼。</p>
“是真的。”徐长志也蹲下来看着老包,“我父亲临死前告诉宁捕头,请她照顾老母和小儿。可他并没有小儿,所以我们猜测,这个小儿是不是指你的孩子。”</p>
老包猛然抬头,震惊地看着徐长志,泪水崩了出来,“大人、真、真这么说?”</p>
徐长志点了点头。</p>
老包呜咽起来,低声道:“大人有义,我跟大人一场,就算死了也值了。”</p>
“我告诉你们,什么都说。”</p>
宁宴蹙眉,她直觉这里面有大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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