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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规矩。”李泓远淡道,“他这还是好的,若是穷凶极恶之徒,还要戴上枷锁,脚链。路上说不定还要受到差役的虐待殴打。”</p>
“若是穷凶极恶之徒,也是活该了。”</p>
“这会儿他被人围着呢,你过去吗?”李泓远问。</p>
“先到城外吧。”</p>
差役也不会允许百姓们一直在这里围着,他们大声驱赶百姓后,便带着闻人宗出城。</p>
有城门守卫拦着,百姓们没法跟过去,只能在这头呼喊哭泣。</p>
李泓远让车夫把马车赶出城。</p>
守卫过来盘查,车夫亮出了煜王府的身份,守卫赶紧放他们出去。</p>
城外就清静多了。</p>
闻人宗跟着差役,默默往前走,忽听后面传来少女的叫声:“十三,等一下!”</p>
闻人宗听见熟悉的声音,猛地回身——</p>
少女从马车里探出上半身来,朝他挥手。</p>
她的笑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p>
闻人宗看痴了。</p>
他想,他大概一辈子也忘不掉这个笑容了。</p>
马车停下,李泓远抱着她下了马车,放在轮椅上。</p>
看见这一幕,闻人宗眼神有了些变化。</p>
姜宁自己推着轮椅过来,李泓远则靠着马车而立,没有过来。</p>
很显然,他只是送姜宁来的。</p>
姜宁笑道:“好歹赶上了。”</p>
闻人宗低头看着她的笑脸,心里也觉轻松。</p>
虽然是被流放,但他并不喜欢愁云惨淡,不喜欢看城里头百姓们的哭丧着的脸,也不喜欢听少女们的哭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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