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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理我确实懂。</p>
明玉在宫里也是一直这么干的。</p>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理由么？”我问。</p>
“没有了。”明玉坦然。</p>
“那么让何人留下？就在今日那八位命妇之中挑么？”我问。</p>
明玉道：“正是。太后的两位姊姊就免了，她们虽品秩高，却是在京中跋扈惯了的，不知忍让，性情也自大愚蠢了些，难免要坏你的事；我姊姊也免了，她虽是个明理之人，却是个软绵绵的性子，对着这边的豺狼虎豹，她骂不过打不过，徒增伤心。我看，昌乐侯夫人等几位，却是适合。方才她们对骂之时，可是要气势有气势要口齿有口齿，若非人数少了，骂赢也不是无可能。你就将她们留在身边，平日里谁给你找不自在，就把她们放出来，平白得着看好戏，可打发宫里的无聊日子。”</p>
我：“……”</p>
明玉确实不同凡响。我想，乳母当年要是知道她的真面目，定然会忙不迭地逼着我跟她绝交。</p>
“此事，我自有主张。”我说，“不过那插手婚仪之事，你不必抱太大希望。这些外命妇名下负责之事，都是礼部拟下，经太上皇首肯的。你若咄咄逼人，不但太上皇那里不好看，还惹得洛阳这边厌恶，对你不好。”</p>
明玉鄙夷：“我岂是那般闲得无聊的人。”</p>
说罢，她忽而目光一闪，道：“你果真今日就要跟着你兄长回上官里去？”</p>
我正要答话，忽而有内侍来禀报，说邢国夫人和蔡国夫人求见。</p>
明玉的脸上露出一抹深远的微笑。</p>
“猜猜她们来找你，是为了嘘寒问暖，还是逼你与她们站到一处去？”她说。</p>
我白她一眼：“若非你方才说什么要与我商议，她们怎会来找我。”</p>
明玉毫无愧意，无辜地眨眨眼：“这一路她们可没少烦我，我是为你来的，可不能单独受这罪。”</p>
我只得让内侍将邢国夫人和蔡国夫人带到偏殿的茶室去。</p>
“我还在此处等你。”明玉嗑着瓜子，道，“有话便说快些，莫忘了你兄长还等着你回上官里，午时之前就要启程。”</p>
我不理会她，径直往茶室而去。</p>
“娘子！”见到我，邢国夫人和蔡国夫人仍一脸忿忿，围上来，道，“今日之事，娘子都看到了。这些贼妇人有不臣之心，全然不将娘子放在眼里。娘子可切不可将宫务交与她们，免受其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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