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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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熊勾着嘴角：“上次那事儿，考虑的怎么样了？”</p>

上次？</p>

陈三石心头咯噔一声，脑海中涌起不好的回忆。</p>

半年前，父亲去世后，家里变得很拮据。</p>

刚好秦雄找上门来，原身就动了把顾心兰卖掉换钱的念头。</p>

换成他，自然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p>

“秦哥。”</p>

陈三石拒绝道：“我想清楚了，还是不用您的钱了。”</p>

闻言，秦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真想清楚了？”</p>

“真不用了秦哥。”</p>

陈三石抱紧怀中的粮食，绕路回家，心中有些忐忑。</p>

他记忆中秦雄的形象，不是个容易善罢甘休的主儿，这件事情恐怕还没结束。</p>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p>

吃饭的事情还没着落，又被恶霸盯上。</p>

陈三石摸了摸腰间的箭袋。</p>

一张弓五支箭，就是他生活在乱世底层的最大底气了。</p>

也不知道面板进度入门以后，能为他带来什么样的变化。</p>

“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练箭！”</p>

陈三石推开家门，发现兰姐儿还没回来。</p>

她每天上午在裁缝铺，下午去大户人家给女眷洗衣服，很是繁忙劳碌。</p>

他主动劈柴生火，提前把饭菜做好。</p>

白花花的大米饭配上咸鸭蛋，再加上水煮野菜汤。</p>

对于许多人家来说，这已经是很不错的一餐了。</p>

等到顾心兰忙完回家，平生头一次见到热腾腾的现成饭菜，不由吃了一惊：“石哥儿，家里哪来的白米，还有咸鸭蛋？”</p>

“吃吧。”</p>

陈三石招呼其坐下，然后抓起筷子狼吞虎咽。</p>

他早就饿的不行了。</p>

“石哥儿……”</p>

“嗯？”</p>

埋头吃了半晌，陈三石才发现顾心兰压根没动筷子。</p>

她眼角不知道啥时候变红，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抖个不停，哽咽地说道：“能……能不卖我吗？”</p>

“啊？”</p>

陈三石愣住，有点懵。</p>

“我听人说，石哥儿今天和那秦雄做了买卖……”</p>

顾心兰声音战栗。</p>

如果不是这样，家里哪来的银子买白米饭吃，甚至还有咸鸭蛋？</p>

她慌乱地从腰间拿出一个打补丁的荷包，倒出里面的几个铜板，哀求起来：“石哥儿，我错了。</p>

“我不劝你去干活了，你就在家里读书，我能赚钱，能还上税，求你了，别卖我。”</p>

秦雄的名声整个鄱阳县谁人不知？</p>

落到他手中，十有八九会被卖到妓院。</p>

顾心兰这些年之所以死心塌地的待在陈家，不就是因为当初陈三石父亲把她从牙子手里买下来，使其不至于沦为娼妓，所以感念恩情么。</p>

难道最后，还是逃不掉生不如死的命运吗？</p>

“兰姐儿，你想多了。”</p>

陈三石明白了，估摸是有人传闲话。</p>

他安慰道：“你是我陈家的人，我咋个可能卖掉你？”</p>

初来乍到，身边有个姐姐一样亲切的人何其可贵，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拱手推开，否则岂不是太过窝囊。</p>

顾心兰没吭声，坐在那里抽泣起来，显然不信。</p>

陈三石无奈，一把拉住她红肿的手儿，将其带到里屋：“粮食是我卖书换来的，不是秦雄给的。”</p>

顾心兰看见空空如也的书案，以及墙上挂着的一张弓箭，不由得怔住：“石哥儿，你把文书四宝都卖掉，换成弓箭啦？”</p>

“对。”</p>

陈三石耐心地解释道：“以后我准备子承父业，打猎养家，哪能让你一个女子那么辛苦，手都洗破了。”</p>

“养家……”</p>

顾心兰想不到竟然能听到石哥儿说出这句话。</p>

她反应过来自己溃烂的手还被对方握着，有些自卑地想要收回来，结果反而被一把揽入怀中。</p>

“放心吧！”</p>

陈三石干明白对方极度缺乏安全感，沉声道：“阿爹可是说过，你是要给我当媳妇的，哪有把媳妇儿送人的道理？”</p>

顾心兰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感受着这份温暖，她仰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石哥儿，你……你不嫌弃我是贱籍了？”</p>

“不嫌弃。”</p>

陈三石坚定道：“喜欢还来不及呢。”</p>

“石哥儿，这世上我就剩你一个亲人，你莫骗我。”</p>

顾心兰不再尝试挣脱，试探几次后最终把脸蛋贴在对方胸膛，感受着这份难得的温暖。</p>

“兰姐儿。”</p>

“咋了？”</p>

“我今个身上有点疼，咱们上床，你给我按按摩吧？”</p>

“好。”</p>

……</p>

“呀……石哥儿，不是按摩么？”</p>

“我给你按。”</p>

“唔，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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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