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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记者也根本不是主动来帮她们主持公道的,是她们花两万请来的。
目的是为了装装样子,想给赵若鸣一点心理压力。
从赵若鸣表现来看,他根本没把这一切当一回事。
若真要真把他弄火,这事铁定鸡飞蛋打。
这次不等赵若鸣转身走人,曹诚的老婆连忙就拦下了装腔作势的众人。
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装作心平气和对赵若鸣道:“于蓝蓝也在这你这里出事,只是她的助手来找你你就赔了50万。现在我们亲自过来,你却对我们不假颜色,你是在故意欺负我们吗?”
“美女,你搞错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过那50万是赔给她的?”
赵若鸣一脸“你是傻子吗”的表情,“那50万是我佩服那哥们儿,是可怜他,也是准备救人才给的,跟赔偿没有一毛钱关系!
就算他们要赔偿,也需要拿着法院的判决文书过来。自己过来要赔偿的结果和你们一样,毛都没一根!”
赵若鸣态度很坚决,曹诚的老婆知道硬刚下去肯定会不欢而散,脑子一动,她换了个策略。
只见她立马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双手捂着脸颊:“于蓝蓝值得可怜,难道我们孤儿寡母就不值得可怜?”
“曹诚这种大主播,一年收入也有千万吧,他这几年挣的钱不够你母子花销?”赵若鸣扫了在场所有人一圈,嘴角一抽,“也许你们也值得可怜,但我觉得你们可怜之处不在钱的方面。”
她住独栋别墅开进口小跑,平时非名牌不穿,非精致不食。
以她的生活作风,曹诚的遗产又岂够她挥霍几年。
她很想说只要钱,又觉得这样说出来会让自己的意图太明显:“那现在我孤儿寡母想请你可怜可怜,你怎么说。”
“如果你真的需要其它帮助,而我恰好又能办到。看在你孤儿寡母又找到了这里的份上,一定不会推辞。”赵若鸣信誓旦旦说了一句,然后才问道:“那么,你需要什么帮助?”
曹诚的妻子闻言摸了摸手中曹诚的遗像,渲染好悲惨的气氛,才可怜巴巴道:“哎诚哥走得早,现在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是男孩,以后愁他彩礼、房、车,是女孩还愁怎么富养。
现在奶粉贵,就算我不吃不喝也不能饿着孩子,我又没本事挣不到钱。
现在上学也难,孩子已经没了爸爸,不能再输在起跑线上。以后一定要上一个贵族学校,补习什么的也不能太差。
如果可以,我还想让孩子出国深造一下。这学费、生活费”
这绕了半天,不还是绕到了钱的问题上。
只是这样说起来,会让赔偿者心里没那么抗拒而已。
“行了!”赵若鸣挥手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们需要什么帮助了!”
她老婆还以为赵若鸣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那么”
赵若鸣伸出食指指着胸口,缓缓道:“你们需要的是一颗足知常乐的心!”
足知常乐,每个人都知道的字眼,每个人都知道它的意思。
为什么有人总是搞不懂它,因为这个词太过感性。
天地之间没有一把尺子比在中间画上一条直线,并且明确告知这边属于“知足”,那边属于“不知足”。
唯一的标准,只能遵循自己的内心,去寻找一个参照。
就比如赵若鸣找的参照的,是他过去的流浪生活,以及流浪过程中看见的各种悲剧,他此刻就很知足。
曹诚的老婆找的参照是她过去的奢靡生活,她觉得维持或者达到更高的程度,才叫知足。
这个词因人而异,谈不拢是自然的。
他母亲见自己儿媳妇好像讨不到什么好,直接往地上一坐:“不要跟我们扯东扯西,反正我儿子在你这没的,你必须负责!”
赵若鸣瞥她两眼,指着曹诚的骨灰盒道:“你的说法真奇怪,你儿子是在火葬场没的,你怎么不去找他们负责?”
“我说错了,我儿子是在你这里死的,你必须负责!”
赵若鸣道:“死在哪里哪里负责么?那世上十有的人死在床上,怎么不见有人去找床闹?”
他母亲闻言顿时开始嚎啕大哭,坐在地上双手乱拍,双脚乱瞪:“我不管!你必须负责!我可怜的儿哟”
她一撒泼,亲戚们立马开始声援:
“你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我们就堵在这里。谁也别想进,谁也别想出!”
“不用再说废话,要么赔钱,要么我们就闹!”
“你还想不想做生意了,我们这样你能讨到好?”
赵若鸣冷笑一声,又伸出食指自己大脑,用盖过全场的声音道:“你们还需要一个能明白道德廉耻的脑子!”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自己离开吧,你们现在的行为就属于非法入侵他人领地,不要让我来把你们‘送走’!”
他们没能进仙居谷,却是跑进了赵若鸣的土地范围。
要送他们离开,赵谷主无法亲自动手。
如果他们继续闹,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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