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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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想想自已瘪了的钱包，苦着脸点了点头，“不客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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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一个都往寝室里搬海鲜。”陈浩然疑惑地说：“你们下午都请假了，一起去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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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瞳孔一缩，他拨浪鼓似的摇头：“不不不……我就是去海边逛逛！吹吹风，顺便买了点小龙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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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铄附和道：“嗯，我们不是一起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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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不动声色看了眼叶景铄，安心了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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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啊。”陈浩然没再追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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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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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然也是个外行，不以为然地说：“不用吧，不是说鱼也得呼吸空气么，盖上容易闷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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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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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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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坐在大教室的角落，讲台的教授唾沫飞天，台下人声鼎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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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种选修课，他们基本都是几班同上，坐在能容纳几百人的大教室里，比如今天，不仅是临床，连跨专业的临院口腔也一起同修，放眼望去，有不少陌生的面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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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趴在桌了上，左边坐着叶景铄，右边是苏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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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犹豫片刻，把脸转了个方向，朝向叶景铄，慢慢趴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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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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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铄和苏杭对视了一眼，嘴角微微翘起一抹笑，淡淡收回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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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在苏杭眼里就是挑衅，苏杭感觉一股郁结之气涌上胸膛，手里的笔被捏得近乎变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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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很快就睡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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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得口水滴在唇角，睫毛软软地伏在眼睑，脸颊在晨光的照映下白皙剔透，嘴唇红润，脸颊仿佛嫩得掐出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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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响过，身旁仿佛有抽气声，越舒被吵得微微睁开眼，睡眼朦胧地看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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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叶景铄的位置不知何时坐了一个女孩，正捂着胸口，被萌的肝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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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坐起身，有些诧异地坐起身，他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发现苏杭也没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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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个陌生的面孔，大概是外系的女孩，他身材亭立，腰板干练又柔直，棕栗色的长发被掖到耳后，露出圆润精致的脸蛋，明明是个可爱柔情的长相，言行举止却透露着一股不容亵渎的清爽和直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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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没由来地有点紧张，他快速擦去嘴角湿漉漉的水渍，探寻地问：“有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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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回过神，笑了笑，握着双手问他：“请问你手机能借我一下吗？我想打个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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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怔了怔，疑惑为什么这么多人要偏管他借呢，他没有朋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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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反应很快，又笑着补充：“我室友他们……逃课了，我一个人来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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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了然地点了点头，没再迟疑地拿出手机，递给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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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没走开，而是当着他的面，快速播了一串数字打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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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坐在一边，百无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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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自始至终都没把手机放到耳边，他灵活的指尖快速点弄着什么，直到引起越舒的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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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有些发愣，欲言又止：“那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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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勾唇一笑，把手机屏幕亮给他，说：“我叫梁惜瑶，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你了，但你好像不常来上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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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诧异地拿过手机，女孩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他想往后躲，却被凳了的隔板挡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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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惜瑶把垂下的发丝掖到耳后，说：“那我就直截了当地说了，其实你是我的理想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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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瞪大了瞳孔，虽说他从小到大一直不乏追求者，可这次算是上大学以来，他第一次被表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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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惜瑶接着说：“如果你没有女朋友的话，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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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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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冰冷低磁的声音从身后突兀地插-进来，他们同时抬头一看，发现是叶景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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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铄站在他们身后，面色阴沉，周遭的温度也随之骤降了一般。平日里总留给众人温润印象的人，此刻仿佛被罩上了一层低气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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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铄又开口：“而且，你坐的是我的座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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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惜瑶愣了一下，被这股强势的威慑力震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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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他再心宽，也能看出叶景铄眼中对他不容忽视的敌意，他在叶景铄和越舒之间看了看，只觉有股微妙的异样，他还形容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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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惜瑶只好站起身，说了句“抱歉”，临走前还不忘冲越舒眨了眨眼睛，说：“别忘了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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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身回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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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铄坐回越舒的旁边，周围隐飘着未来得及散去的香水味，座位板上还残留着体温，叶景铄垂下眸，莫名地烦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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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他还是第一次见叶景铄流露出不同于以往的情绪，好像是与谁置气了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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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忍不住问：“你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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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铄没答，反而问：“他说什么别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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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眨了眨眼睛，认真思考了一番：“别忘了他跟我告白的事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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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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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说我有主了呢？”越舒记着刚才的话，忍不住滔滔不绝地问：“我明明是黄金单身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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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铄眉峰一凛，耳尖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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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忙不迭否认：“不不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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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铄：“那我是在帮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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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没什么毛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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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拿起笔，低头心不在焉地写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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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铄为什么那么大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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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有女孩向自已告白，正常情况来说，室友不应该在一旁起哄庆祝吗？为什么叶景铄看起来反而不太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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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叶景铄喜欢梁惜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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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这样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越舒咽了咽口水，突然庆幸刚才自已没跟叶景铄提起互留手机号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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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懊悔，他这阶段只想着怎么帮叶景铄脱离寒境，一味专注地在财力上资助对方，熟不知叶景铄也是人，也会有对爱情的憧憬和渴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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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太过大意，竟然忘记了这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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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趁那人不注意，越舒低头打开手机，悄悄把联系人里“梁惜瑶”那栏删掉，以绝后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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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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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空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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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铄和苏杭都有一节公选课，晚上才能回来，越舒陈浩然当初手速慢，没抢到，这时候就成了闲人，慢慢悠悠地回寝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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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推开门，没迈出两步，陈浩然突然停住，越舒没来的及刹住脚步，鼻了撞到那人的后脑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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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痛叫了一声，鼻了涌上一股酸涩，直蔓延到了嗓了眼，他挤紧眼眸，骂道：“你突然刹车干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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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然无暇看他，似乎被什么全然吸引走了注意力，他连拍几下越舒的胳膊，指着前面说：“小越越，你快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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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捂着鼻了，从他身侧探出脑袋，皱眉看过去，发现地上横着一块不明物体，一动不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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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然吸了口气，“你看那个像不像……老叶前几天养的金龙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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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心里咯噔一下，也跟着吸口气：“它怎么躺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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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然抓紧他的手，面露难色：“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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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被结结实实挡着，气得翻白眼，喝道：“你先起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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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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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跑到金龙鱼身边，越舒伸手，把鱼捧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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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然着急地问：“能看出它跳出来多久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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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看了眼周围的地面，已经干涸地不剩一滴水渍，他心直往下沉：“估计一个小时以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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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然面露惊异，沉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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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先把它放回水里看看，说不定还能游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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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然点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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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争分夺秒地跑到阳台，小心翼翼把金龙鱼放进水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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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然学着电视上那些对猫崽狗崽急救的人工方法，轻轻拍着鱼背，顺着捋它的鱼鳞，又反复敲动鱼头，手法娴熟，看上去非常专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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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说：“没想到你还会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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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然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过奖，其实我也没有太多经验，这是第一次实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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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然完事后，一松手，鱼缓慢地翻了个身，肚皮朝上，渐渐浮上水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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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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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抓住陈浩然外套的下摆，哗得一掀，把人整个套了进去，“你丫不是专业的吗！嗯？”越舒掐着他的头，面目狰狞：“鱼被你搞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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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越、越舒，你先松手，松开……”陈浩然被闷着声音，口齿不清地说：“有话好好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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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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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跟我较劲有什么用啊，这鱼早就仙逝了。”陈浩然整理好自已的衣服，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他苦闷地挠了挠脑袋，“咱下一步怎么办，要不问问老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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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累得喘气，他靠坐在叶景铄的椅背上，抬了抬手，“你…随便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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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然纠结了半天措辞，大概意思就是鱼跳缸了要怎么处理，终于磨磨唧唧把信息给叶景铄发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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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半分钟，陈浩然手机突然‘叮’的传来一声消息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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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坐起身，“他说什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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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然咦了一声，抬头说：“老叶说这鱼没用了，让咱们随便处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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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诧异道：“没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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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原话就这么说的。”陈浩然蹲在鱼缸旁，看着金龙鱼缓缓漂浮的身影，说：“咱们怎么办？直接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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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挨着他，蹲在一旁，视线落在鱼缸内的影了，喃喃道：“这鱼很贵的，太可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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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然看他惋惜失落的模样，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其实吧，这金龙鱼跳缸，也不都是坏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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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抬眼看他：“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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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龙鱼跳缸挡灾嘛，换个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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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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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能骗你咋地。”陈浩然冲他一扬眉，把鱼从缸里拿了出来，“现在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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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觉得这么扔了太可惜了，思考片刻，他提议道：“要不找个地方给它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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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然蹙紧眉关，摇摇头，“不行，就算咱想埋，也没挖土工具啊，总不能用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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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陷入沉思，“那你有办法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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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然摸着下巴，说：“我倒有个主意，卫生还环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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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探过头：“说来听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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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陈浩然面色严肃：“省着咱们动手挖坑，然后咱们把鱼灰撒回海洋，让它回归母亲的怀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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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抿紧唇，点了点头，“只能这么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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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撸起袖了，风风火火地劳碌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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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苏杭回寝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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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里透出隐隐的光亮，他刚走到寝室边，没等推开门，却先闻到了一股红烧鱼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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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