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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以为如何?”
言简意宏,读书之目标就在眼前,众学子跪下高呼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开学典礼圆满结束,杨延定命人将为何读书四句镌刻于应天大学堂进门屏风上,以为堂训。
江南百姓,无不感念圣恩,从前便有悬挂圣像晨昏三炷香之举,如今竟家家户户都挂了圣像,只求保佑皇上万岁万万岁。
此时柴宗训正在杨延定陪同下,微服私访江宁街头。
“看到没有,这便是民意。”柴宗训说到:“炎夏的老百姓很好说话的,只要能给个希望,让他好好活下去,他便会一辈子感念你的恩德。”
杨延定执礼到:“臣谨遵圣训。”
回到行营,却发现潘惟德早已在此等候。
见到柴宗训,潘惟德赶紧上前行礼。
柴宗训却有些奇怪:“你不在汴梁,跑来江宁作甚?”
“回皇上,”潘惟德说到:“汴梁乱套了,纪王殿下主持转运出了差错,汴梁大小官员皆无俸禄发放,官员怨声载道,纷纷告假休沐,整个汴梁城已无法正常运转,还请皇上回京主持大局。”
“不过欠个月俸而已,有必要如此闹么?”柴宗训有些不悦:“宋王怎么说?”
“回皇上,”潘惟德说到:“自皇上离京,宋王便缠绵病榻,如今看来,竟有病入膏肓之相。”
“宋王不行了?”柴宗训心中一惊。按正史上赵匡胤活不到现在,只是现在历史已然完全改道,如此流传下去才算正史。
“国库钱粮充足,为何不先调用发放俸禄?”柴宗训又问到。
“回皇上,”潘惟德解释到:“纪王殿下曾前往国库调拨,却与户部侍郎严允起了冲突,争执中严允突然倒地死亡,户部一气之下严守大仓,不许任何人进入,纪王殿下也没奈何。”
“莫非严允被纪王打死?”柴宗训问到。
“回皇上,仵作同太医一道验过尸体,严允是突发中风而死,只是死得太不赶巧。为发放俸禄,纪王以王府以及产业作抵押,向银行借贷,赵行长怕得罪纪王,干脆四处躲藏不现面,眼下事情以愈演愈烈…”
“别说了,回汴梁。”柴宗训喝到:“此事定有蹊跷,待朕查个一清二楚,再将一干人等问罪。”
“皇上勿要心焦,”董遵诲劝了一句:“纪王殿下乃皇上胞弟,倘不要抵押向其贷款,便犯了大周律;倘接受其抵押,也算是不给面子得罪了殿下,赵行长躲到一边也情有可原。”
“什么情有可原?”柴宗训怒到:“朕一向视小赵为股肱,如今朝中有事,他更该站出来才对,怎能躲到一边?”
“皇上,朝中有纪王监国,主持转运,汴梁又有曹大人留守,赵行长即便有心站出来,也不得不照拂到这俩人的面子。”
虽是劝柴宗训不要心急,但董遵诲的话却是用了心机,直接将矛头对准了赵德昭。
这也是董遵诲猜到了柴宗训的心思,实际上只要银行贷款,发放俸禄的事便可迎刃而解,偏偏赵德昭躲向了一边,那还不赶紧上几句谗言。
虽然侍卫司已早非以前的侍卫司,董遵诲麾下的亲军司也从侍卫司分离出来,但早些年结下的梁子,两边可都没忘呢。
柴宗训马不停蹄赶往汴梁,召来纪王柴熙谨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事情皆因夏征而起。
所谓夏征,便是朝廷在夏后征收公粮,此即所谓皇粮国税。
今年只有山南东道几个州县报了旱灾,如此看又是一个丰年,各地转运使须将收上来的公粮运往汴梁大仓存储。
汴梁附近商州等地的转运使非常配合,迅速将公粮上缴,不过还未等落库,便被控鹤军运走,算是过了个帐而已。
稍远一些的,那就各种状况层出不穷,什么修船啦,什么有刁民抗缴,等收齐了一起运抵汴梁啦等等之类的。反正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今年的皇粮,不能按时运抵。
柴宗训回到汴梁,赵德昭也不敢再躲,询问为何不肯借贷,他也有理由。
汴梁缺的不是钱,是粮食。
即便把钱贷给纪王,折价发放了俸禄,可钱又不能吃,最终还是得到市面上买粮。
但粮是有限的,汴梁的官员一起去买粮,必致粮价大幅上涨,到时候不仅官不聊生,更会民不聊生。
说到底,还是要怪户部尚书不肯开仓放粮。同时赵德昭还抱怨了一句,户部尚书是符家一手提拔培养,不肯配合也是正常。
说到底,还是因为侍中空缺,柴熙谨作为代理主持转运,符家不服,所以才导致了汴梁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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