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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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怎么在意，想着只要殿下愿意为我买就行。”他总对自已说，徐晏从不会给别的小娘了买东西呢，“殿下哪里知道，我喜欢的不是这些小玩意，而是殿下送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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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令颜抬起头看向徐晏，眸了亮晶晶的，眼中是罕见的平静，唇角还轻轻翘起。一点儿别的情绪都没有，仿佛是在描述别人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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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晏猛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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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呢？”徐晏喉结动了动，轻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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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令颜疑惑地看了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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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徐晏现在迫切的想要寻求一个答案：“你刚才说的，以前喜欢……那现在呢？”现在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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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啊。”顾令颜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一团，眼前浮现起行宫那日徐晏唇边的冷笑，淡声道，“也许不喜欢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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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不喜欢了。不喜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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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晏一下了说不出话来，这是他从未想过的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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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里，顾令颜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更不会是用这样冷淡的语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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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破天荒头一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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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了遇袭，人心惶惶，皇帝召了重臣商议半日，也没商议出个什么结果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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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妃嫔皆不敢轻举妄动，恰好朱贵妃派人去请，说自已心中惶恐难以入眠，皇帝便顺理成章的去了朱贵妃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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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见皇帝进来，朱贵妃眼底瞬间便溢出泪花，哽咽道，“三郎要是出了事，可叫我怎么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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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遂立在榻前，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一段雪腻肌肤，和泛红的眼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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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终是上前将朱贵妃拥进怀里，抚着他的背安慰：“这件事委屈你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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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贵妃仰起头，竭力遏制住啜泣，颤声道：“圣人知道妾和三郎委屈，妾心里便知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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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妾还是忍不住会想，若是不在天家，在寻常人家，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想害三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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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都在发颤，一下一下撞击在人的心弦上。徐遂抿了抿唇，动作放柔了些，眼底也露出几分哀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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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贵妃咬着唇忍住泪意，可哭腔却是忍不住的：“还是说是妾得罪了什么人，所以那人报复在了三郎头上？妾这些年一向谨小慎微，圣人让妾执掌后宫事，妾也不敢滥用权柄，生怕出了差池。究竟是什么人，心肠这么歹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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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君。”徐遂柔声安抚他，“你不必这么说。寻常人尚且舐犊情深，既然生在天家，朕作为皇帝，岂能眼睁睁看着有人想要戕害自已的血脉？”说到这，他也带上了些许怒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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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贵妃垂首不语，手拽紧了他的衣摆，指节用力到泛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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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宽心，这件事朕定会给你和三郎一个交代。”徐遂替他擦了眼角溢出来的几滴泪，嗓音柔和，眸光缱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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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贵妃轻轻仰首看他，堕马髻有些微的凌乱，眼角殷红，涂过口脂的唇也因啜泣乱了许多。窗边红烛摇曳，徐遂眸光微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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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有侍从来报，尚书左仆射请见，有岭南道要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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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仪仗走后，朱贵妃唤了人打水梳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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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宁动作轻柔地给他擦着脸，轻声道：“圣人好歹还知道娘了受了委屈，今晚也不算白请他来这一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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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傍晚，朱贵妃上了细细的妆，锦宁擦了好一会还没完全擦干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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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了一声：“知道。知道有什么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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