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燃灯神庙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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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怕我真没钱么？</p>

但他还是被白松拉动，站到了路德维希面前。</p>

定格的影像里，路德维希仍维持着无可挑剔的教皇仪态，但眼睛是闭着的。远处微弱的烛光给他在睫下投出阴影，先前流过泪的地方好像还残存微微的湿迹，像个精雕细琢的垂泪蜡像。</p>

虽然隐约知道答案，但郁飞尘承认，自己在这一刻确实有所期待。</p>

这人如果没有不动弹和爱划水两个缺点，会是很完美的队友。或许他再也不会遇到这么合心意的。如果可以——</p>

但就是这一点期待让他微微冷了脸，转身：“算了。”</p>

“郁哥！你搞什么嘛！”</p>

没搞什么，他不喜欢被拒绝，更反感期待落空的感觉，没必要去自找。</p>

他不打算去问路德，结果身后传来声音，白松竟然自己上了。</p>

“教皇陛下，教皇陛下！”</p>

郁飞尘转身，随着他的喊声，路德维希还真的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他们。</p>

“陛下，您愿意跟我们走吗？以后一起。”</p>

路德维希的目光很和缓，伸手揉了揉白松的头发，却看向郁飞尘。</p>

他好像在笑，眼睫微微弯起，很温柔的神情。</p>

但他对着郁飞尘，却只说了一句话。</p>

“再见。”他说。</p>

——意料之中的回答。郁飞尘没什么反应，语调平淡，直接说：“你在哭什么？”</p>

“刚才吗。”路德维希一直看着他，神情依然温和，墨绿眼瞳中却流露出轻烟一样的怅惘，他说：“想起以前的事情。”</p>

郁飞尘不擅长安慰人。于是半晌没说话，最后只出来三个字：“别哭了。”</p>

没想到教皇陛下眼里还真浮现了微微笑意：“不会了。”</p>

不错，他的安慰获得了第一次成功。</p>

没能拉教皇入伙，白松很是失落，不过他很快想到了新的目标。</p>

“我觉得裘娜姐姐也很好，我去问问她。”</p>

郁飞尘没什么表示，随白松去了，他和路德仍站在原地。路德道：“你觉得她会答应吗？”</p>

郁飞尘：“不会。”</p>

果然，听完白松的来意后，裘娜又问了些别的情况，最后摇摇头。</p>

“我不会主动害队友，但那是在保证自己没事的情况下。不过你们也不是好欺负的人。”她说：“和你们不是一路人，与其以后不愉快，不如现在各走一边吧。”</p>

她叹了口气，也摸了摸白松的脑壳：“这个副本教会我挺多东西，我自己先单打独斗一段时间吧。”</p>

说罢又看向郁飞尘和路德维希，洒脱地笑了笑：“不过，交个朋友。你们是我认识的第一批人，万一以后再见面，还能忆往昔呢。”</p>

郁飞尘：“好。”</p>

白松再度碰壁，垂头丧气：“那……茉莉妹妹……等等，人呢？”</p>

这时候他才发现茉莉根本没在门外，竟然还留在门内。</p>

郁飞尘直接给系统说了一声：“不选了。”</p>

他们陡然落回实地，看向门内的茉莉。茉莉红着眼睛也看着她们。</p>

“我……不走了。可以吗？”她小声道：“这里，就很好。外面的世界……不是我能生存的地方。”</p>

“你傻呀！”裘娜说：“这个世界连太阳都没有，你还能活几天？快出来啊。”</p>

圣子微笑。“谢谢你，女孩。”他道。</p>

茉莉低头，虽然红着眼睛，但仍露出一个释然的笑。</p>

郁飞尘静静看着这一切。</p>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也就有了自己的命运。都结束了。</p>

“永夜49577已完成。</p>

“回归通道开启，10，9，8，7，6，……”</p>

“本次历险结束，期待下次历险与您再见~！”</p>

最后一眼他看向了路德维希，正对上一对温柔的墨绿眼瞳。</p>

看他的口型，似乎又说了一遍“再见”。</p>

郁飞尘：“再见。”</p>

希望在下个世界里，这位毛病不少的陛下也还能遇到他这种好人吧。</p>

“……3，2，1，欢迎回来。”</p>

作者有话要说：　　结束~</p>

破费啦，这章发红包！</p>

（明天请假一天理理下个本的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