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五节 凤凰之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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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娟对沐凌天和沐凌风一开始的时候视如己出，即使后来发誓要毁掉沐籽黎，开始策划沐家之事，也只是将仇恨放于心中，没有表现出任何厌恶之意，这也是为何当初沐凌风看见刘娟的第一眼，还是喊了一声二娘的原因。

沐凌天当初几乎是在屋子里长大，刘娟一开始的时候，经常看望沐凌天，逗乐沐凌天，后来也就越来越少，但也还是偶尔会看望沐凌天，所以沐凌天对刘娟的记忆虽然不多，却也还不错，只是经历了那一切，那些记忆在仇恨面前，就显得太过微不足道。

在刘娟面前，沐凌天停下脚步，眼神之中除去冷漠与杀气，还夹渣着一些回忆。

刘娟虽然恨沐籽黎，却并不恨沐家的其他人，抬头与沐凌天对视，收起了眼神中的回忆，微扬嘴角，冲着沐凌天笑道：“沐凌天，倒是我小看你了！”

沐凌天没有回应，冷漠的目光是唯一的态度。

刘娟深吸一口气，知道沐凌天对什么事有兴趣，所以也没有拐外抹角，直接说道：“你若要复仇，我倒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当初沐籽黎借天神更替，对付天上之上，却被玄门暗算，此后天神继位，众神对沐籽黎皆有怨恨，除我之外，有一人直接参与了谋划，此人名为水神，离间沐籽黎与沈墨玉，此人居首功，而最后对沐家下手之人，也少不了此人的影子。”

沐凌天冷冷的望着刘娟，眼神之中唯有冷漠的杀气，见刘娟愿意将一些内幕告诉自己，倒也不吝啬言语，问道：“水神？你可知何人？”

刘娟知道沐凌天愿意交涉，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应道：“水神即是沈墨染，当初为了报复沈独，沈墨染设计沈墨玉，让沈墨玉与沐籽黎反目，将沈墨玉引为鬼神，号以阎王，并以此策划沐家之事。”

沐凌天听在耳里，记在心里，眼神中的杀气，对于这些事，心中早已经下了决断，不会有任何犹豫。

刘娟从沐凌天的眼中已经看到了沐凌天的决断，微微一笑，再次言道：“不过…沐家之事虽然是结果，但并不是起因，追根溯源，江湖恩怨才是源头，无论是天上之上，还是玄门，谁又没有分一杯羹？就像沈墨染，就像刘阙，就像叶迅，他们的目标其实都不是沐家，然而最后付出代价的却是沐家，所以沐家不过是成为了这些江湖恩怨最后的牺牲品而已，你若真想复仇，这便是唯一的路！哈哈！”

沐凌天倒也不傻，从刘娟的话中，不难听出刘娟是想让自己与天上之上、与玄门、甚至与整个江湖为敌，以此来借刀杀人，报复刘娟心中怨恨的一切，可是刘娟的话，却似乎就是真相，让沐凌天找不到任何破绽，找不到任何疑点，甚至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根本由不得沐凌天不信。

不得不说刘娟的话，刺激到了沐凌天心底的底线，沐凌天最不愿意接受的真相，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心中那最坏的打算在刘娟的刺激中生根发芽。

沐凌天冷漠的眼神之中释放出一股冰寒，那目光之中似乎已经没有仇恨，更多的只是冷血与残酷，那种凌驾于生命之上的姿态，更像是人性的泯灭，那审判的目光，似乎只为杀戮而生。

“我必如你所愿！”一声低沉而冰寒的声音从沐凌天口中响起，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