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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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暂时还不知道自己的世界又来了这么一尊大佛。</p>

虽然奇怪于不知为何蝙蝠侠都来了这么久了, 世界屏障那边的警报仍旧一下没响，系统也检测不出什么错误，但卡拉自己也有事要忙, 他不可能一直都盯着这一个点不放。</p>

所以在短暂的连接各个壳子们, 借助他们的眼睛也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之后, 卡拉就干脆的把这件事情短暂的忘在了脑后, 没有再去细究。</p>

总归世界意识那边的问题好了坏坏了好的, 他现在都已经快佛了。</p>

以至于偶尔的一些间隙, 居然还能觉得以现在的情况，世界意识能撑到现在还不毁灭, 也算得上是坚强。</p>

系统总结：【你这叫被职场PUA。】</p>

卡拉翻了个白眼：【只是心疼我自己, 顺便吐槽一下这个小废物而已。】</p>

毕竟是没有尊严的可怜加班人，这几天加班加的他都要吐了，数个壳子连轴穿，而这个工作还不能辞职。</p>

老实说卡拉也搞不懂这个世界意识是怎么回事, 该有的人没有，脆弱的需要找人顶替，一顶一大堆也就算了，这会儿屏障破了洞反应都还慢半拍。</p>

哎……</p>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的好难, 但转回头该干什么那还是要干。</p>

卡拉今天一天都会很忙。</p>

按照系统内部这一阵子的计划表, 他会有一大堆事情需要做，就比如哥谭的【蝙蝠侠】, 以及后续蝙蝠家族的人员安排。</p>

等这些都处理完之后, 他还在纽约复仇者联盟这边有点事情要办。</p>

毕竟这个世界是个混合的世界，和多数单独存在的世界不一样，这个世界的初始设定内就是混合的, 并非像是很多世界的只有正联，只有复联，只有变种人，或者干脆就是一个独立的以夏洛克和约翰华生为主角的单独世界一样。</p>

这个世界什么都有，卡拉的视线也不可能一直放在哥谭或者是大都会这边。</p>

尤其是在纽约也是个出问题的重灾区的情况下。</p>

但这一切暂时都比不过此时此刻皇后区这个小房间内的‘临时家庭’。</p>

等卡拉把今天一天的日程计划表给全部整理好存放在系统内部之后，杰森那边慢半拍的剧情点已经勉强跟上。</p>

两张相同的脸，有很多事情的解决都会变得不那么复杂。</p>

杰森对着【杰森】迅速且简洁的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和他们当前的情况，末了，给这场单方面的谈话，来了个结尾：“…………事情就是这样，我们现在不在哥谭。”</p>

话音落下，屋里安安静静。</p>

这几乎是一场单方面的谈话，简短而快速，持续时间可能也就只有几十秒的样子，但从头至尾，【杰森】都没有开口。</p>

作为也曾复活过的人，杰森多少能理解此时对方的想法和心情。</p>

他并没有冒然打断对方的沉默。</p>

他在等杰森做出自己的选择。</p>

就像是他一开始想的，他带着【杰森】离开刺客联盟，没有前往哥谭而选择在纽约定居，本身就不是为了让【杰森】远离【蝙蝠侠】。</p>

他清楚的认识自己，也很清楚的明白【蝙蝠侠】对他而言代表什么。</p>

【杰森】终究会回到哥谭。</p>

但怎么回去还是有讲究的。</p>

杰森心想，脑子里一闪而过之前对方那刚醒来就下意识的一个“BRUCE”的画面，以及之前自己看到的新闻，心里越发为这个【杰森】不值。</p>

转回头的时候，却看见原本就在沉默，之前在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没什么表情【杰森】此时偏转过头来，正在看他。</p>

那双蓝绿色的眼睛里的迷茫已经褪去，但其中孕育的却并非想象中的任何一种情绪。</p>

那是足够的冷静，就好像之前杰森所说的所有的内容都没有激起任何的波澜，但却莫名的带着一种极其怪异的空洞和某种扭曲。</p>

然后他略微低垂下眼帘，对于男性来说有些长的睫毛微微遮盖住了那蓝绿色的瞳孔，让人再也看不清眼底的情绪。</p>

他看起来是毫无波动，甚至于出乎意料的冷漠和冷静。</p>

这种表现不在杰森的预料当中，某种些微的情绪错位，让他意识到了一点特殊的问题。</p>

但杰森不确定这是否是拉萨路池水的负面作用效果。</p>

然后他看见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儿抬起了头：“你说你是平行世界的杰森陶德。”</p>

杰森：“对。”</p>

他没有否认。</p>

【杰森】：“你也曾死而复生。”</p>

杰森：“是的。”</p>

他也没有反驳。</p>

老实说平行世界的说法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很虚无缥缈的东西，人们相信他的存在，但是等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却也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个骗局’。</p>

杰森不确定这个世界的自己是否会相信，但他同样也确定，不管对方是否相信，都绝对不会放下戒备，而与之相同的是，因为这张脸，【杰森】大概率会选择和他同行和合作。</p>

不管是出于试探还是其他。</p>

这本就是杰森所想看到的，他甚至已经策划好了到时候该怎么带着这个家伙回到哥谭，根据两个世界的时间差，疯狂搞事，给某只大蝙蝠增加许多的工作量。</p>

但他现在看着【杰森】的眼神，他突然有些不确定了起来。</p>

这个【杰森】给他的感觉有点不太对劲，说是拉萨路池水的效果，也未免有点过了头。</p>

不会是真泡池子泡出现问题了吧。</p>

杰森在心里有点皱眉。</p>

但那边的【杰森】毫无所觉，他仍旧在开口：“所以你那边的布鲁斯也……”</p>

他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完，甚至于尾音都淡的有点听不清。</p>

男孩儿的眼神开始变得难以捉摸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p>

他摸到了烙印的伤疤。</p>

那种空洞的感觉似乎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眼中，然后紧接着一闪而过。</p>

末了，杰森听见他淡淡开口：“我会回到哥谭。”</p>

那是一种笃定的情绪，带着某种奇怪的微妙感，只是片刻的尾音，就当人忍不住的皱眉。</p>

杰森看向他的同位体。</p>

对方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再开口，他的动作仍旧保持不变，当抬起眼帘的时候，灯光穿透睫毛照射进眼底，一如既往的没有照射出眼底的情绪。</p>

不知道是不是杰森的错觉，他总觉得在灯光照亮瞳孔的那一瞬间，好像有某种奇怪的暗绿在对方的眼底一闪而过。</p>

可去细究，那双瞳孔仍旧是清澈透亮的蓝绿色。</p>

视线缓缓下垂，再低头时，杰森看见了对方死死紧握的拳。</p>

……</p>

…………</p>

看着在世界意识转了一圈走了之后，系统在精神海内给卡拉响了个提示。</p>

入戏颇深的卡拉一秒退出壳子，把【杰森】的掌控权交替给了分精神体，转回头进入了精神海。</p>

系统正在里面做自己日常的辅助工作，发现卡拉的主精神进来了之后，开口：【可算是糊弄过去了。】</p>

卡拉叹气：【是啊。】</p>

他本来其实也没想搞成这样的，但奈何剧本走到这一步早就因为各种原因脱离大纲，几个人平行世界的人一参合进来，那简直就宛若脱缰的野马在狂奔。</p>

不过好在卡拉留过后手，所以现在情况也就还在掌控之中。</p>

就是因为采用了备选计划，可能剧情会稍微走向复杂一点。</p>

但那也没什么关系，只要最终目的达到就行。</p>

卡拉作为标准的结果主义者，对于过程其实也没有那么特别的苛求。</p>

他略微瞥了眼外面的壳子，放下了一点心，然后开始专心看系统现在正在干的事。</p>

系统作为一个辅助统平常能干的事情不多，更多的作用大多在辅助卡拉的演戏上面，所以一般的作用，也多数体现在壳子的调配，剧本的记录和人设的存档这种。</p>

虽然最近因为世界屏障的原因多出了许多往日里根本不存在的，类似于报警器和检修这种功能，但本质他其实还是一个为卡拉打辅助的系统。</p>

就像是现在，他就在整理卡拉的剧本。</p>

因为卡拉是个类人生物，在人类社会里面待的久了，所以相对比较喜欢纸质的东西，即使大部分的时间写剧本都在电脑上，但在系统这边存下来的档也全都是被具现化成为了纸质书籍的模样。</p>

这对于别人可能很难，但对于卡拉不是什么事。</p>

强大的精神力确保了卡拉的壳子创建如丝般顺滑，而被绑定的系统也同步获得了一定的好处，就像是它可以借助卡拉的精神力，把一些系统内的数据具现化在精神海内。</p>

往日里没什么事儿的时候，卡拉就会蹲在精神海内，翻阅这些被具现化出来的纸质剧本，然后进行查漏补缺和后续的再创作。</p>

系统则是会把卡拉已经演完的剧本和还没演的剧本分别开，存档保留在某个特殊的区块，并不会丢掉。</p>

这其实是一个还算轻松的工作。</p>

但因为某些众所皆知的原因，其中很大一部分剧本都会因此而被废除，而系统现在就在处理这些，并把这些已经具现化好的剧本数据销毁。</p>

卡拉无意打扰他，毕竟大家都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