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 67 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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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真的就是所谓的不同的经历造成不同的看待事物的角度。</p>

在不义蝙蝠侠和布鲁斯提及【克拉克】之前, 布鲁斯当真是没有过多的怀疑过这个每天在韦恩庄园内飞来飞去、快快乐乐的红披风小飞人。</p>

这其实并不奇怪，毕竟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先入为主的想法会影响之后一系列的感官和判断, 尤其是有【蝙蝠侠】这个格外不稳定的因素在前面顶着, 加之韦恩庄园的异状和出现在【克拉克】身上那些单方面施暴的痕迹, 真的很少有人会把怀疑的目光落在受害者的身上。</p>

但很少人不代表没有人, 虽说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可蝙蝠侠是个哥谭人, 在那个臭名昭著的城市内，他其实见得太多受害者变成加害者的例子, 这在哥谭街头简直随处可见, 囊括范围上到八十老人，下到刚能独立行动的孩童。</p>

认真来说，出于警戒心，布鲁斯都不该对【蝙蝠侠】身边和他关系最接近的人放松警惕。</p>

事实上他的确没有, 但也如同不义蝙蝠侠提及的初衷，他也的确并未把【克拉克】的危险程度放置在【蝙蝠侠】之上。</p>

静静的闭着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的思维倒转回当日他们聊天的时候。</p>

不义蝙蝠侠看着他，平静的开口：“我关注你很久了，主世界的蝙蝠侠。”</p>

这听起来简直就像是什么偶像剧的老土搭讪, 但介于开口的人是不义蝙蝠侠, 布鲁斯几乎是瞬间就提升了百分之数百的警惕。</p>

讲真，没人会喜欢自己被观测, 【蝙蝠侠】疑似对主世界的糟糕想法在前, 突然冒出来一个同样是平行世界的蝙蝠侠说“我关注你很久了”，这谁能不戒备。</p>

而不义蝙蝠侠却仿若没意识到自己的话会给布鲁斯带来多高的戒备值一样，依旧只是平静开口：“不必太紧张。”他道：“在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前, 我们一直在观察你们的世界，主世界的正义联盟，特别是超人和蝙蝠侠。”</p>

布鲁斯对那句“不必太紧张”仿若未闻，敏锐抓住重点：“你们。”</p>

“是的，我们。”不义蝙蝠侠道：“我，和莱克斯卢瑟。”他第一次的在蝙蝠侠面前提及自己的穿梭真正原因。</p>

“如果不是意外。”他说：“我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而你们，主世界的正义联盟，也同样是如此。”</p>

布鲁斯：“什么意思。”</p>

“我们的世界出现了一些很糟糕的事情。”不义蝙蝠侠并未隐瞒，他平静的开口：“而在我到来之前，原计划是打算求援于主世界……”</p>

不义蝙蝠侠道：“在我们的世界里，超人成立了政权……”</p>

而这一切的起源开端，来自于{小丑}。</p>

那还是在很久之前，不义超人还是普通三原色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太阳之子和哥谭的黑暗骑士各自守护着他们的城市，世界最佳搭档的称号全世界人尽皆知。</p>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好，乱七八糟的论坛里面铺天盖地的都是世界最佳搭档的CP。</p>

一切都欣欣向荣。</p>

直到某天，独属于哥谭的罪犯小丑把视线从蝙蝠侠的身上转移，落在了超人的身上。</p>

一枚核弹，两条人命。</p>

超人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同时的失去了他的父母和他的城市。</p>

他的家，他的所有，尽数化为灰烬，大都会的核辐射经久不散，几百万的人口全部变为焦土，烈火在这片土地熊熊燃烧。</p>

于是一切就都开始变了。</p>

他闯进了阿卡姆，推开了他最好的朋友，杀死了小丑。</p>

小丑是该死的。</p>

哪怕是一直在试图阻止超人的蝙蝠侠都心知肚明这一点，整个哥谭，没有人会比他更加希望小丑去死，但那不该超人来动手。</p>

“可是为什么！我只是杀了一个人！只是一个！就只是小丑！”曾经的挚友的质问仿佛就在眼前，他震惊，他愤怒，他痛苦，他不解……</p>

但“万事始于一。”</p>

一旦开头，一切都会无法停下。</p>

蝙蝠侠在黑暗中站得太久了，他看的清楚，看的理性，他心知肚明，这种事是不能开头的。</p>

一旦开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无数次，一切就都会变得无所顾忌。</p>

当是非的界限被模糊，一切就都会开始不一样。</p>

踏过那条线很简单，但踏回来很难。</p>

他不能放任克拉克这么走下去，这是错的。</p>

但有的时候，当事情发生，对错就真的很难去界定了。</p>

克拉克想要自己的悲剧不再发生，但他忘记了，只要生命存在，战争总归不可避免，而他，不是上帝，不是神明。</p>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争吵，争执，蝙蝠侠失去了他的挚友，失去了他的儿子，失去了他的管家，被曾经的挚友毫不留情的打断脊柱。</p>

“你太危险了，布鲁斯。”是超人毫不留情的言语，之后踩在断裂的背上那一脚是如此的用力，力道大的几乎踩断整个身体，那已经不再清澈的眸子自上而下的看着他，眼睛里的，是从未有过的神色：“我不能让你来阻止我，你还是好好休息吧。”</p>

超人最终还是变成了不义超人，建立了政权，变成了他曾经最为痛恨的模样。</p>

世界最佳搭档已然破碎，再无人问津的论坛里面早些年的CP文和奇怪八卦全部被清空，只余留下一片荒芜。</p>

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所有的一切都在互相的推着他们不断朝前，所有人只能在其中越陷越深。</p>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和莱克斯用法师一脉存留的特殊力量，定位了主世界的位置。”不义布鲁斯道：“原定的计划，世界通道的开启是在三天之后。”</p>

“但卡尔发现了基地的位置。”不义布鲁斯说：“仪器在转移过程中发生了意外。”所以他才会到达这个世界来。</p>

布鲁斯是没想到情况会是这样，但这并不妨碍他迅速的接受海量的信息。</p>

只唯独一点：“为什么告诉我。”</p>

“我观察你们许久了。”所以不义蝙蝠侠才会在确认这就是主世界的世界最佳搭档之后，选择找上来。</p>

他无法确定自己的穿梭到底是因为仪器的问题还是其他，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是在不义超人的眼皮子底下被传送过来的。</p>

他和卡尔，一个永远解不开的死结，他们曾经互为挚友，无比了解彼此。</p>

卡尔不会放过他，不义蝙蝠侠无比确定，对方在发现他消失之后，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想办法定位这里，找到他。</p>

不义蝙蝠侠如非必要情况，是绝对不会希望这件事情波及到另外一个宇宙的，他不能看着这件事情发生。</p>

毕竟现在的穿梭行径目前是一张单程票，一旦不义超人过来，这就已经不是单个宇宙的事情。</p>

和求援不同，以卡尔现在的情况，绝对会直接变成两个宇宙之间的战斗。</p>

这个世界是无辜的，这个世界的人民也是无辜的。</p>

所以其实如果原本时机合适，确认本世界的超人和蝙蝠侠属于值得信任的范围，他是打算把这件事情，如同对待布鲁斯那般说明，别的不说，至少有个准备。</p>

可现在，他不能。</p>

【超人】，这个世界的【超人】，给了他一种极其违和的感觉。</p>

不义数年，不义蝙蝠侠见多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乱世内，几乎所有人和和平年代都有所不同。</p>

或许可能布鲁斯碍于超人的缘故，和【蝙蝠侠】本身的问题，暂时还没有注意到【克拉克】身上的违和，但对于不义蝙蝠侠而言，首选关注超人更多的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克拉克】身上的异样。</p>

红披风小飞人的确是活泼的，也的确是阳光的，就像是被哥谭阴云隔绝在外的大都会的小太阳，当他进入哥谭，便义无反顾的投入了大蝙蝠的庄园，长久的停留在【蝙蝠侠】的身边，带着大都会的阳光，长久的照耀着他的骑士。</p>

没人能否定【超人】对【蝙蝠侠】的感情，不义蝙蝠侠也不能。</p>

【克拉克】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种近乎献祭一般的状态，对他的骑士，对他的搭档，他近乎毫无底线的跟随，为他做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p>

没人能比【克拉克】做的更好了，他几乎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一切。</p>

每当他和【蝙蝠侠】站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不管周围有多少存在，都堪称自成一个小世界，氛围那是外人绝对融不进去的融洽。</p>

【克拉克】需要【蝙蝠侠】，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觉得，就连主世界的超人也不例外。</p>

但真的吗？</p>

不义蝙蝠侠的脑海里又闪回过了【克拉克】面对【蝙蝠侠】的时候那亮晶晶的眼神。</p>

水蓝色的眸子在阳光下透露着好看的光，清澈的像是小溪，好看的像是散落着的星辰碎片，当他看向他的骑士，那眼底是有光的，是温柔，是信任，是亲近……</p>

但也还有那藏在瞳孔深处的，近乎偏执和本能渴望一般的欲望。</p>

只是被压抑的很深，只偶尔的某些视线接触，才能泄露出些微的异样来。</p>

不管他是否有意，是否承认。</p>

但在【蝙蝠侠】接近他，接纳他，在他的身上，家里，所有地方都打上了独属于蝙蝠标志的同时，【克拉克】也在同步侵入了【蝙蝠侠】的生活和家庭，以他自己的方式。</p>

记忆里，那些韦恩庄园内格格不入的小镇色调是如此的清晰，衣橱内的格子衬衫，小镇风情的围裙，沙发上到处都是的蝙蝠玩偶抱枕。</p>

不久之前摩挲着牛奶玻璃杯的手指似乎就在眼前，耳边，是【克拉克】那从未掩饰过的轻快笑意。</p>

他向来坦诚，且毫不遮掩他对他的【蝙蝠侠】的态度。</p>

“我和我的布鲁斯关系最好了。”红披风的小飞人笑着，尖尖的小虎牙露了出来，看起来有些俏皮：“我们是最好的朋友！”</p>

而不义布鲁斯当时却只是点头，没有对此发表任何的意见。</p>

毕竟真正让不义布鲁斯警惕的，从来都并非只是这个。</p>

【克拉克】对【蝙蝠侠】的态度根本没想遮掩，也基本人尽皆知，最多也就是感情上面的某些纠葛不清。</p>

真正让不义布鲁斯警惕的，是另外的一些事情，或者说很多事情，多到可能【克拉克】自己都没有意识到。</p>

毕竟一个人不管外表如何显示，状态是如何，但一些骨子里，本质上的东西是永远不会变的，那是一种潜移默化的状态，如果本质存在，即使外表遮掩的再好，都会在不经意之间露出蛛丝马迹。</p>

而遮掩，就代表伪装。</p>

和【蝙蝠侠】那种直接写在气质中，明眼人基本都能看出来的失控边缘不同，【克拉克】从不属于外露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