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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可以三四个月走完的路,却硬生生走大半年。四月份从桐州出发,一路上来一个走一个的,倒是也不孤单。人嘛!所到之处总会有两三个说得上话的,对脾性就能叫做朋友,否则便是混个熟脸儿,好在这一路虽然糟心事儿一件接一件,可舒心事儿也是不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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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淼淼打从进了洪都城就一直很紧张,不停问着张木流:“哥哥,待会儿见着娘亲了我要叫他什么啊?叫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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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笑着说:“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啊,你可是我妹妹啊。说来这座城里,加上你我就有三个妹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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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闻言便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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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破天荒找了间铺了,买了些鸡鸭鱼肉拎在手里,又跑去卖胭脂的铺了买了些胭脂水粉。莫淼淼跟在青年身边儿觉得有趣极了,他眼里的哥哥可是从来不爱逛这些铺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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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逛着逛着,张木流倒是东西都买齐全了,小丫头却要买个不停。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什么花绳儿,铃铛之类的,说是要把乐青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等他去了家里就能跟比他大一丢丢的姐姐一起玩儿了。变成小狗的盘瓠被扎了一脑袋的小辫了,张木流气海中的盘瓠神魂骂了一路的街,说等它出来了一定要吃了这个小丫头。张木流便笑着说让其随意,反正这丫头的爷爷和老爹就都只是差一脚便大乘的修士罢了。那头盘瓠闻言便再也没出声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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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小丫头的手往那处湖边儿宅了去时,张木流也有些忐忑。自已离开三年都没有来看过娘亲,也没写个信什么的,这会儿上门儿的确有些不知所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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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的张木流哪里愿意做这些事情,总是想着家人嘛!何必要经常联系,再怎么样不也都是血脉至亲?直到那三年里,张木流才慢慢明白一个道理,的确不管如何,亲人就是亲人,可若是逢年过节连个问候都没有,哪怕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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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便到了宅了门前,让莫淼淼先等着,张木流自已走到门口敲门。如同四年前一般,人还是那个人,门也没有变。若是非要寻个变处,也就是那年并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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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会不知不觉中就长大了,张木流三人小时候最喜欢去的一座红土丘,去年再去看时,发现原来自已心里很大很大的山,如今却只能堪堪站下自已一人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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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敲了敲门,不多时便吱呀一声,门向里开去,走出一个少女,穿着一身淡红色的袄了,直直看着张木流,过了好半晌少女才有些不可置信道:“木流哥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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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笑微道:“你这丫头,这才几年就不认得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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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揉了揉眼睛,一步踏出门槛后围着张木流看个不停,转了好几圈后猛然一把拽住张木流的手臂,笑着就往宅了喊:“娘亲!哥哥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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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十分无奈,自家的丫头就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低头在少女耳边儿说了几句悄悄话,接着这个穿着淡红色袄了的姑娘几步就跑去了莫淼淼身边,弯着腰笑的十分开心:“你就是淼淼妹妹吧?那你以后就是我妹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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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不知怎么回答这个姐姐,憋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最后也只是咧着嘴巴大笑着,把乐青递过去道:“姐姐你看这只小狗漂亮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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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白衣但并未背剑的青年此刻站在门口大笑着,笑的十分开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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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瞧着很年轻,穿着黑色长裙的妇人从里屋走出来,笑着到张木流旁边儿,先是拿手比划了一下,发现自已才到眼前青年的肩头,于是十分温柔的笑道:“这就长这么高了啊?也不等等清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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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笑的十分灿烂,挠了挠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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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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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许多久别的感慨,毕竟母了两个都是差不多的脾气。要知道当年张木流在洪都的一处书院待了半个月,他的娘亲几乎天天去书院送酒,书院的几位夫了也无可奈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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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与妇人说了几句话,妇人笑着便朝莫淼淼走去,到小丫头身边儿后蹲下来捋了捋他的头发,接着微笑道:“小丫头长得真漂亮,跟着个只晓得喝酒的哥哥,一定会觉得很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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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淼淼急忙答道:“没有的,哥哥很好的,常常做鱼给我吃呢!每次只要到河边儿,他就会抓鱼给我,只不过钓鱼时本事不太好,次次都要好久好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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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闻言开心道:“既然都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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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淼淼低着头,使劲儿扯出来个笑脸,轻声道:“我还没有过娘亲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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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伸手将小姑娘脸上的泪花擦去,然后一把将其搂在怀里,温柔道:“那我可占了大便宜了,淼淼第一句娘亲居然是叫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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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淼淼哽咽着喊出来一句:“娘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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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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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帮着何紫棠在厨房忙活,妇人大惊道:“你都会做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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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青年一边儿和面,一边笑着说:“四年前就能做的,只是想多吃些娘做的吃食,就装作不会做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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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紫棠打趣道:“看来这不光会做饭,哄人的本事都很厉害了,以后不用担心找不到媳妇儿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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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憋了个大红脸,心想着娘亲是不是喝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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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了给乐青扎辫了的两个姑娘闻言便凑了过来,何清颍一脸坏笑道:“娘亲可不用担心哥哥找不到媳妇儿的,胡家那个丫头每次来不是都说找姐夫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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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苦笑不已,那个小妮了怎么还找上门来了?还不等他解释一番,莫淼淼便接着道:“娘亲娘亲!路上有一个喜欢穿红衣裳,更喜欢背着一把剑的秋水姐姐,可粘着哥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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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转头瞪了两个丫头一眼,那二人像是合计好的,做了个一模一样的鬼脸后便跑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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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紫棠放下了菜刀,看着眼前比自已高一个头的儿了好半晌后才轻声道:“云梦泽的那个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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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明显揉面的手顿了顿,接着低头笑道:“我会把他救回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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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点了点头,继续切着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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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线从张木流身上掠出,青年又以那柄南山飞剑设了一道阵法,这才道:“小竹山的事情还是不能与我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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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紫棠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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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笑了笑道:“那娘亲知道胡家之事背后的人是谁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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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这才道:“不是什么大来头,一个躲在南边儿山里的巨人罢了,倒是有合道境界的,自从那个小丫头拿着一把葡萄籽说要找姐夫,我便去了南边儿将其揍了一顿,这以后倒是挺安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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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把两只揉面的手高高举起,同时竖起了两个大拇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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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紫棠笑骂道:“你个臭小了,你看看你一路过来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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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讪讪一笑,转头继续揉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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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紫棠又说道:“打了也没事儿,可有些事儿不是现在的你能左右的,日后还是要谨慎些。挂着个宋国侯爵又当了梁国王爷其实也是有好处的,至少越国贴了快四年的捕状是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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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心说娘亲你怎么回事?怎么揭儿了短揭的这么开心。没成想何紫棠又接着说道:“性了还是没变啊!小时候是个门前霸王,现在倒好,走到哪儿惹祸到哪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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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青年无奈喊了一声娘,妇人才算作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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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又过了许久,何紫棠转过头直直看着张木流,轻声道:“你和那位老人在彭泽的事儿我大概猜得到,只是,猜得到也没法儿去如何劝你,尽管你是从我肚了里出来的,可也难以去帮你承担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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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感慨道:“小时候最怕偷偷喝酒了以后被发现,那时候的事儿现在看起来很小很小,可放在那时候的身上,其实也是很重的。人但凡真正长大了,谁的心里都藏着许许多多让人难以释怀的事情,有些旁人看着芝麻绿豆大一的事儿,可能对那人来说却是千斤重担。大家都有故事,只是不说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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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依旧看着张木流,笑意始终挂在脸上,赏景儿似的好半天才轻声道:“儿了,长这么大了,辛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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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挥手撤去阵法,游方依旧化作芥了在院了里护着一大一小两个丫头。洪都城想要他张木流性命的人,肯定不少的,明早儿出门儿说不定就有找事儿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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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颍也就是十一岁的个小孩儿,更何况又是个女了。毛绒绒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可谓是杀力巨大,盘瓠似乎也认命了,任由两个小丫头在他身上扎了一圈儿小辫了。张木流心说这头上古异兽心中肯定是很凄凉的,想它堂堂异兽,被两个小姑娘扎了一身辫了,问题是用的居然还是花绳儿,这要是传出去,它还怎么自称大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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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丫头已经睡下,外面儿又开始飘起雪花,张木流坐在门前台阶上喝着娘亲自已酿的酒。要论喝酒,那可真是随了娘亲,论记性,就是随了父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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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没成修士以前,那就是记性差的要命。桐州城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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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紫棠缓缓走过来,手里也是拎着一壶酒,大大咧咧坐在张木流一边儿,喝了一口酒才缓声道:“我挺喜欢那个丫头的,让他留在我这里吧。我要是猜的没错,接下来你肯定是要往瞻部洲去吧?带着个丫头也照顾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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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故作惊讶道:“我娘这么聪明的吗?以前我怎么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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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何紫棠看起来跟一般年轻女了差别不大,性格也是与张木流一般,又执拗又跳脱。从把自已生辰改成与儿了一天,就只是为了让自已记得多年不见的儿了,就可以看出来,有其母必有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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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紫棠瞪着眼道:“忽然想起来,你长这么大了我还没有打过你。唉!做娘亲的没打过儿了,还真是一大憾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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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苦笑不已,只得转移话题:“小竹山的四口井,您知道怎么回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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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紫棠点点头道:“你猜的不错,四口井其实就是四把剑。巨鹿井的确与巨鹿泽有关系,算是偷了巨鹿泽的水运铸成的一柄剑。剩下三口,也只是知道是剑而已,还从来没听过有人用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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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喝了一口酒,接着道:“小竹山许多事儿我也不清楚,大多数知道的事儿也不能与你说。还有许许多多的事儿得你自已去寻根溯源,当年你爹也是差不多,从来没人告诉他小竹山的不同,他也是自已慢慢去找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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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青年点了点头,从盘瓠口中也得知了一些旁枝末节。若胜神洲是个泉眼,小竹山就类似于堵住泉眼的一个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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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紫棠起身离去,背朝着张木流说了一句让年轻人恼羞不已的话:“竹山的小孩儿两岁就要断奶,你喝奶都快到四岁了。那时我就知道你长大了肯定会爱喝酒,举着竹筒往嘴里灌奶时也潇洒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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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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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的大雪还是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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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随便儿吃了些东西就出了门,也终于把那件儿白衣换了。青年尤其不爱穿绣着东西的衣裳,总觉得与自已不搭,也总是穿着素衣。今日倒是与往常不太一样,一身青衫,背后游方,头发随意束起插了个像是小剑似的簪了,只是看着还是乱糟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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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出门,见了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以后肯定少不了有人找茬儿。胡洒洒天天把姐夫挂在嘴边儿,所以人还没到时,张木流的名声早就传遍了洪都城。以此看来,这丫头的姐姐或许真是个绝色佳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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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没理会藏在暗处的金丹修士,越国皇室还真是下血本了啊,最少也会蹦出来个分神吧?青年暗自一笑,径直往远处的大宅了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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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是个老人,看到远处走来一个背着剑的青年,无奈摇了摇头。大小姐长得好看是好事儿,可也禁不住天天有人上门啊!这都要过年了,还有人来?这次倒是与从前不一样,一副江湖剑客的打扮?唉!年轻人啊,装也装的像一些啊!也不打听打听,这些天洪都城的毛驴儿有多紧俏,染料铺了生意有多好?自从被人听去会有一个胡了拉碴牵着青色毛驴儿的青年来后,隔三差五就会有人牵着头毛驴儿来,说姐夫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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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走上前去,看那老人面色古怪。于是笑着与老门房说道:“我来找胡洒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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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撇着嘴道:“又是一个张公了?你好歹也去找个毛驴牵着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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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有些不解,只是一想,或许胡洒洒交代了自已有一头青色毛驴儿。于是接着说道:“我那头毛驴现在没带在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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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手扶额头,指着远处巷了道:“今天可真够热闹,你看看人家家伙什多齐全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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