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私通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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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月斓，你就是想袒护他们，这件事我已经查清楚，不需要你再多问什么。而且，我看你想管，也根本管不了！来人，给我继续打！”</p>

“住手，我看谁敢动！”姚乾乾话音刚落，寒星“唰”的一声拔出剑，漠然走到四姨娘面前。</p>

姚乾乾还没看清她做了什么，四姨娘已经叫痛一声跪在地上，眼睛厉色的看着寒星，“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我······”</p>

锋利的剑尖抵着她的喉咙，寒星只冷漠道，“以下犯上，可处死。”</p>

“宇文月斓，你，你真的是不想活了，你竟敢让你的奴婢刺杀我！”</p>

“哎，你别血口喷人啊，在场的各位给我作证啊，我什么时候让寒星拿剑指着你了，我只是让你们都住手啊。寒星吧，她是受太后娘娘的命令，有时候的表现，也完全超出我的想象。不过寒星，我很看好你哦。”</p>

在场愣了几秒，姚乾乾又“咳咳”了几声，“这个，四姨娘，你也该讲点道理，我刚刚急匆匆跑过来的时候，不是你叫住我，说让本夫人观刑的嘛。那我总得观明白啊，我这什么都不清楚，来到这里。哦，这边就一直打，那边就一直哭。好了，到最后，这男的打死了，那女的哭晕了，我就拍拍屁股走人了，那怎么行呢。”</p>

“我也说得很清楚，这两奴才私通逃走，死罪已定！”</p>

“那你是看见他们私通啦，还是看见他们逃跑啦。”</p>

“有人在半夜抓住他们二人。”</p>

“那你怎么知道人家是逃跑呢，也许人家两人只是出去散散心，或者去郊游呢？”</p>

哭着的奴婢突然道，“夫人，奴婢和阿吉是真心相爱的，之前我们两个的事，老夫人是······”</p>

四姨娘像是发现什么，“呵，不打自招，这下你没话说了吧。”</p>

“人家是真心相爱，你却叫私通，果然人丑说什么话也丑。”</p>

喜言在一旁忍不住笑，四姨娘气得脸色铁青。</p>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继续说吧。”</p>

“谢夫人，奴婢叫凝香，之前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四年前被卖进府，明年契约就到期了。奴婢和阿吉的事，老夫人一年前就知道，还许诺过，在奴婢出府那日，给奴婢置办一套嫁妆。后来奴婢不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但心里一直记着这件事，和阿吉满心等着出府那日。”</p>

“谁知前些日子，四姨娘突然让奴婢过去，却说奴婢摊上了好事，说和咱们相府······”</p>

“住口！”四姨娘突然厉色道，猛然站起身，“你这贱婢，竟敢污蔑我。在你做这等丑事之前，我与你从未见面。现竟为了保命什么手段也使得出来。夫人，今日，就算你让你这守卫杀了我，我也先完成老夫人交于我的任务。”</p>

姚乾乾扶额，“四姨娘，你说说你，人家才刚刚提到你的名字，你就这么激动，让人不怀疑也难，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吗？”</p>

“我不管你怎么看，反正现在这两个奴才的性命，是交在我手上的。”她扬声道，“来人，连这个贱婢，也一起打，打死为止！”</p>

内心：我去，我这不是搅屎棍吗，不但没救人，反而加快了人家的死亡速度啊。</p>

唇边阻止的话还未出口，只听到一阵温柔的声音道，“两位姐姐都在啊？这是怎么了？”</p>

姚乾乾一看便头大，又来个自来熟，谁是你姐姐？</p>

雪姬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衫，显得格外娇小稚嫩，把一旁年轻的四姨娘都比了下去。</p>

果然这四姨娘嫉妒比她年轻的女人，脸色立刻暗沉下去，“你又来做什么，这里可没你说话的份儿。”</p>

“那是自然了，奴婢刚刚照顾相爷，想来问夫人安，却听到这里吵闹。本以为是府上的几个奴婢斗嘴，没想到，是四姨娘的声音啊。”</p>

姚乾乾忍不住笑，这四姨娘的嗓门大，声音也不好听，话一说重就像泼妇骂街一样，真是不占便宜。这雪姬讽刺人也有一手，虽是痕迹明显，但眼神无辜，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p>

“你仗着相爷的宠爱，这么快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陈嘉儿也不笨，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可知，嘲讽我的后果是什么？”</p>

“姨娘想多了，奴婢只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并无姨娘误会的意思。”她略福了福，看到旁边受罚的奴才，“哎呀，这家丁是怎么了？受了这样重的责罚？人都晕过去了。”</p>

“这和你无关。”</p>

“当然了，但是四姨娘，老爷最近身体不好，府上若是出现如此血腥之事，怕是对他的康复有害啊。”</p>

“这是何理？府上风气不正，若不及时矫正，只怕助长歪风邪气。这种后果，你承担得了吗？又或者，这又对老爷的病有好处了？”</p>

雪姬不知如何答，姚乾乾看看她，指了指天，已经灰蒙蒙的一片。</p>

她会意，对四姨娘道，“姨娘误会了，奴婢自然不敢指正姨娘做事。仆人犯错，是应该严惩，但今日，好像是不大适宜吧。”</p>

“为何？”</p>

她走到四姨娘面前，“奴婢伺候相爷的时候，他总是念叨着姐姐的名字。姐姐再怎么忙，今晚也该过去瞧瞧。不然过了今晚，姐姐应该知道，相爷，又不知该念叨谁了。”</p>

姚乾乾在心里翻了大大的白眼：这丞相怕是一晚上想一个，永远也不嫌累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