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为什么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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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花笼经过了他……</p>

经过了他……</p>

黑田监督：“！！！”</p>

是的, 打哈欠的花笼经过了准备打招呼的黑田监督，停在乌丸监督面前。</p>

黑田监督：“……”抬起的手突兀停在半空中，嘴角扬起的笑容凝固, 尴尬极了！</p>

乌丸监督的眼神轻飘飘往旁边的位置一扫, 手上慢条斯理插了一块切好的馒头, 文雅吃掉, 又喝了口茶，放下杯子。</p>

“哦。”花笼坐下。</p>

“黑田监督？”乌丸监督注意到对方的异常。</p>

“有蚊子。”黑田监督面无表情在半空中飞舞着手，看起来像是在拍打着什么，十分用力。</p>

“……您继续。”有时候乌丸监督也是尊老爱幼的男人, 和风细雨的面上没有一点异状, 尊重对方的爱好。他将自己那份水蜜桃形状的馒头放在花笼面前（每位教练都有单独一份高级馒头，中间又摆了一大盘豆沙馅馒头, 供人随意取用），端起茶杯喝茶。</p>

花笼拿起碟子上的叉子，慢悠悠吃起茶点。</p>

“乌丸监督，你这是？花笼君不是已经有一桌……”黑田监督的话语在视线移到青柳部长面前那一桌的空碟子, 连糕点碎屑都没有的干！干！净！净！空！碟！子！就像是舔过或者洗过一样！</p>

他话顿时卡在喉咙里, 整个人都要裂开了。</p>

不是, 那么一桌满满的茶点你什么时候吃完的？好快！真的是吃进去而不是一把扫进垃圾桶吗？不是，你一个人就全部吃掉了？没给青柳部长……好吧，你给青柳部长留了两碟。</p>

难以置信！</p>

黑田监督的视线往花笼的小腹一瞟，穿着运动服看不出有没有鼓起来，但是对方吃馒头的样子一点都不勉强，不如说吃得有滋有味。</p>

“花笼君，收下吧。”黑田将自己的樱花水馒头放在花笼面前。</p>

“谢谢黑田监督。”</p>

“不用客气，你吃, 放轻松就好……哦，你已经在吃了。”花笼君完全没有一点不自在，非常自然，根本不用他照顾情绪，“花笼君，你的胃口很好啊。”</p>

吃东西的速度也很快啊，吃相也好，不过年轻人就应该多吃点，能吃是福啊！黑田看着花笼，人那么小只坐在宽大的沙发上，一身粉嫩的运动服，安安静静乖乖巧巧认真吃茶点还吃得很香，他慈祥的目光微微柔和。</p>

“嗯。”花笼做到了真正的光盘，没多久又清空了黑田监督送得水馒头。</p>

一直沉默而严肃的和久井监督将自己的馒头放在花笼面前，看着他言简意赅：“吃。”</p>

“谢谢和久井监督。”花笼礼貌感谢完，开吃。</p>

“花笼君真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啊。”在他们这么多教练紧盯的视线下，一个学生居然没有半分不自在，诶，这样子看起来有点眼熟……黑田监督的视线自然而然移到整个人懒洋洋打哈欠的乌丸身上。嗯，爱打哈欠一样，过于自由自在这点也一样，黑田监督脑一抽，“花笼君是你的儿子？”</p>

“黑田监督，我确定我7岁的时候，XX还没有XX的功能。”这个问题红日也问过啊，乌丸毫无压力重复了一遍当日的回答。</p>

“噗！”正在喝茶的和久井监督、黑田监督和另一边的如月部长喷了出来。</p>

“啪！”青柳部长手上的羊羹掉在桌上。</p>

花笼认真吃和久井监督那份茶点。</p>

“黑，XX是什么意思？”日语口音有点奇怪的查理斯问道。</p>

“……嘛，人类的某个身体器官。”黑田监督轻咳几声说完，立马转移话题，“话说，乌丸监督你真年轻啊，今年才……诶，你才22还是23？”说到半路，原本“这里还有女性，你用词太过直白”的目光变得惊疑不定起来。</p>

“我上学比较早还跳过级。”乌丸监督随意地说道。</p>

“黑田监督的意思是乌丸监督你看起来都有三十多了，结果真实年龄才二十出头。”花笼说道。</p>

乌丸：“……”</p>

众人：“……”</p>

办公室里倏然一静。</p>

“哈哈哈哈哈！”如月带头笑了起来，捂着小腹爆笑！眼睛已经笑出了泪！</p>

除了状况外的查理斯教练，青柳部长、黑田监督也笑了起来，明快的笑声回荡在宽敞的办公室里，气氛瞬间变得欢快起来。和久井监督右手握拳挡在嘴前，挡住那一丝溢出来的笑容。</p>

为什么都笑了？花笼歪着脑袋不解看着众人，慢悠悠打哈欠。</p>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花笼这样，瞬间破防，黑田监督和如月部长笑得更大声了。</p>

花笼默默吃茶点，吃完：“失礼了，我先告辞了。”</p>

“你坐下。”乌丸监督命令。</p>

“我……”</p>

“现在室外太阳太大，不适合跑步，不适合接球，你待在这里，等会和我一起去球场。”要不是花笼君现在的情绪过于高涨，环和武田君大概压不住，乌丸也不会直接对花笼下达休息的命令，“你今天的运动量已经超标，不想最后那场练习赛被禁止以主裁判的身份登场，就好好休息。”</p>

“那以捕手的身份登场？”花笼半睁的猫眼睁大了一分。</p>

“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说出口，前天还在生病的人安分点。”</p>

“待在体育馆可以避免中暑……”</p>

“我说了，休息。”</p>

“……”</p>

“你能做到吧？”乌丸监督阴郁平和的眼突然充满不信任，语气微微上扬状似挑衅。</p>

“能！”花笼脱口而出。</p>

“好，你坐那边去，趴在桌子上睡，离开前十分钟如月会叫醒你。”乌丸监督笑得像春日里的阳光一般温暖，颓废疏懒的咸鱼身姿似乎都染上明快的色彩。</p>

花笼半睁的猫眼瞬间变成死鱼眼，虚虚望着对方，不等他说什么。</p>

“花笼君，起来吧，走了。”不知何时过来的如月站在花笼身边，一副看守犯人的狱/警般姿态。</p>

花笼一言不发起身，走过去，坐下，趴着，睡觉。在意识陷入黑暗前的一秒，他似乎听到如月部长的取笑声，黑田监督的哄笑声，青柳部长的赞叹声，查理斯教练日本口音奇怪的rap（或者摇篮曲？），还有乌丸监督懒懒的打哈欠声。</p>

好困，有空调的房间好舒服，花笼放任自己陷入深深的睡眠，身体里的每个人细胞似乎都舒畅起来，好像有谁给他盖了薄毯。</p>

花笼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在夜晚的青野球场奔跑，梦到了北海道的雪和人，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p>

……</p>

“花笼君，花笼君，起来了。”头顶传来爽朗却温柔的声音，“真亏你在这么多老师面前可以睡得这么沉，真不像个学生，该说你什么好呢？迟钝？任性？嚣张？啊啊~年轻真好啊~~”</p>

花笼迷迷糊糊睁开眼，意识慢慢回笼，眼神渐渐清明。</p>

“好歹刚睡醒的时候睁开全部眼睛啊，还以为可有拍到有价值的照片。”如月看着自己手机上拍到的照片吐槽。</p>

花笼：“……”</p>

花笼慢慢坐直，将披在自己身上的薄毯拿下来，起身，走到旁边轻轻抖了抖，叠好：“放哪里？”问话的同时环顾四周，办公室里只剩下乌丸监督和青柳部长。</p>

“交给我就好，叠得很整齐啊，真的很适合做裁判。”青柳部长笑得好不慈祥。</p>

“哦。”花笼打了个悠长的哈欠。</p>

“花笼君，那边有洗漱室，去洗个脸吧。”如月挡住青柳部长。</p>

“嗯。”</p>

用冷水洗了脸，花笼更清醒了，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因为有空调的室内与气温灼热室外的温差过大，他脚步停了一下才继续往前走。</p>

“哈哈哈哈哈哈，花笼君，你刚才的样子就像是掉进鱼缸里又爬出来的小奶喵在甩水，太好笑了！”如月跟在后面。</p>

“哦。”是您的笑点太低了吧，豪迈的笑声音量好大。花笼打哈欠，因为不想抬手捂耳朵，加快了脚步。</p>

“花笼君，你跟青柳部长过去吧，我去准备拍摄了。”</p>

“嗯。”</p>

“下午的比赛，主裁判的工作加油~”</p>

“谢谢。”</p>

“咦咦咦，不想听你道谢啊，总觉得会消化不良！”如月打了个冷颤。</p>

花笼加快离开得脚步。</p>

第一球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