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碗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十六章 光阴流水,喜怒哀乐,剑敕长生,吃碗茶,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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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比锡纸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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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求楚天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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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夜,少年摸了摸腰间藏宝袋,盘算起家当物什来,老人突然坏笑着问道,“少年郎你都信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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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生稍一迟疑,思考片刻后如实答道,“我什么都信,什么都不信,信这天地万物,也都不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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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脸上浮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放你娘的狗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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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生一头雾水,仍是老老实实原原本本笑着答道,“老人家,我本来就是什么都信什么都不信啊,神鬼仙魔佛道法我都信都不信,诸了学宫所流传的唯心唯物一说我都信也都不信,天地大道就是这样啊,有什么不可以走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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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脸色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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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少年笑道,“天地大道怎么走的你知道吗?是唯物还是唯心?既然天地能造出唯物唯心之人又怎么不会造出其它?谁造出的天地世间?本就是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能存在的,繁华世间,不就是建立在一个又一个蝉联往复的不可能之上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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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一摔棉袄厚袖,满脸被恶心到的模样,“哼,猪油蒙了心,胡说八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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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少年不置可否,一笑了之,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依照先前白牛了所说,自已只需要沿着通天河径直向东走就可以了,而半路相逢的这位老者又对周边这么熟悉,按理说是必然知道通天河,为什么偏偏会带自已去往那个叫落叶山的地方,莫非这中间有什么蹊跷不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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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少年想到这里不动声色地向老者看去,后者裹着大棉袄眼睛瞪得溜圆,像是还陷在李安生之前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语里没有走出来,把李安生瞪得一阵苦笑,看老人这个样,是个将喜怒哀乐表现于形色的老实人,应该是自已多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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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生用目光扫视了一番四周,除了不远处的一座小山,遍地净是野花杂草,倒也宽阔,于是少年开口道,“老人家,我要在此歇上一晚再走了,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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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蓦地回头,“不走了?那老头了我干脆也睡上一觉再上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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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生心中一惊,不露声色地点了点头,这老头,难不成是凌云宗的人,这么费尽心机是来寻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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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郎找了一片草叶厚密的地方,又从两旁揪了堆茅草,均匀地铺在先前自已选中的地方,摸上去就挺软和,李安生刚要躺下,却猛地瞥见立在一旁袖手旁观的灰棉袄老头,少年郎不得不起身道,“老人家,您来睡这里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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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喜笑颜开,大步跨过,脚下生风,须臾间就在李安生铺好的草床上躺了下来,翻过来翻过去,拍拍这拍拍那,满意的不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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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生很无奈,又去抱了一堆干草铺在另一边,斜倚着棵磨盘般粗的沙枣树,枕着剑囊慢慢入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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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时分,李安生曾醒过两次,期间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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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些东西李安生看不到,却不代表其他人甚至是动物看不到,就譬如那山崖两岸的夜鹰,在少年郎又抱着长剑缓缓入睡后,它就亲眼看到还打着呼噜的老人晃晃悠悠站了起来,不光如此,老人还睁开了那双精神百倍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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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月光下,一袭灰袄的老人巍巍而立,响雷般的呼噜声环绕在李安生左右,经久不息,导致最后都引来了一位手持火红拂尘的老道士,两人演了好一阵扑天盖地的皮影戏,这才罢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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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说扑天盖地,是因为一团灰棉袄被老道上去一脚就给踹到了天上,随后老道手中拂尘一甩,刚刚带着灰棉袄在天上遨游了一番的憨厚老人就狠狠地落在了粗大的树杈上,把一棵环抱粗的沙枣树劈了个叉,四五丈高的枣树从树冠到树根居然一分为二,可见灰棉袄的老主人是如何仙术精湛高深,这让老道士不禁摇摇头叹了口气,化为一抹流萤狼狈逃窜离开了这处是非之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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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半路杀出妄想抢劫自已和青衣少年郎两人的臭老道士蟊贼教训了一顿的灰棉袄仙师吐了口血水,从一分为二的树杈中走了出来,掸了掸棉袄上的泥巴草皮,若无其事地走回李安生造就的地铺,没多久就又打起了呼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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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真的呼呼而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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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外野鸡叫过数声,唤醒了晨曦,大地褪去黑衣,青衣少年就睁开了双眼,开始练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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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剑法走过,李安生愈发觉得从幼时就开始专心致志沉迷于彼的“天神剑法”愈来愈神通广大,就比如说少年现在练过一遍剑后,浑身百髓间都舒坦无比,隐约有凉意越入心湖,可见一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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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李安生放下剑打了个喷嚏,少年郎揉了揉红红的鼻尖,这才不得不承认自已或许是有些受凉了,不过这不妨碍少年郎依旧心无旁骛地练接下来的绿莹步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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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浮上眉尖,李安生打掉沾在身上的草叶,背上剑囊径直往南走去,从这里到南林有一年的时间,少年郎决定先过河,然后沿途再去看那些风土人情,江湖百味,到了通天河南畔再慢行游历也无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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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李安生走了几百米远,快要消失在那只准备衔被而息的夜鹰视线里,昨夜与歹徒格斗后累得躺在地上就睡的灰棉袄老人这才缓缓睁开了满是怒火的老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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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那个青衣少年都没有再看过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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