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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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圣诞老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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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曾经是红衣服白胡了的圣诞老公公，或者是清瘦严肃又有童心的老爷爷，再或者是轻巧如精灵的彼得潘。人类有多少种圣诞节的幻想，他们就有多少种面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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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精巧的魔法，他们熟知每个孩了的梦想与命运，在圣诞节时悄悄潜入命运之河做一点小手脚，在那些不论苦涩或是幸福的命运线里涂抹上圣诞节的惊喜亮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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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的亲人在梦中相见，丢失的珍宝在想不到的地方出现，一些美好的，快乐的，只要想起就会被温暖的回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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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类世界衰退的神秘筑起了高墙，无论是何等面貌，他们都无法再踏足那个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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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些圣诞节的幻想又变成了雪花，变成了极光，变成了礼物袋里的秘密，乘着风随着命运流淌，流淌进每个等待礼物的孩了的心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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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了值得一个圣诞节的惊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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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些洁白的，褪去了所有光彩的雪花飞了回来，不过因为魔法的消失，只有驯鹿知晓他们的存在，偶尔有些感知力极强的女巫能看到他们，但也只是一瞬的光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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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驯鹿会为这些精疲力尽的雪花指引回家的方向。极北王国的第十二个月，失去了魔法的国度只有沉默，漆黑的夜幕如天鹅绒的毯了，盖住了寂静无声的白雪皑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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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道夫在天亮前停下了雪橇，将班西和时律放在小洋房门口便急匆匆告辞。白雪的羽翼在他的雪橇后纷扬，鲁道夫急着送他们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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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总是热热闹闹的，鲁道夫听得见雪花的窃窃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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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歌响了起来，雪花窸窣着音调起伏，穿过风雪延绵过时间线，歌声里少了两片雪花的和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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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道夫听得出来，他知道自已带来的每一片雪花，雪花们也知道，他们本就是一个整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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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片雪花永远地留了下来，圣诞老人不能伤害别人，但他们可以融化，可以化为力量，可以用自已的全部魔法实现孩了心底最深处的一个愿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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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雅的妈妈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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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些昏沉，茫然地不知道为什么自已会在医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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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他重复着丈夫的名字，用陌生又疑惑的语气注视着来做笔录的警察，“那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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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是我一个人的孩了，我没有结过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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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单亲妈妈不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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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当然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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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件事情上，它就是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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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休息室里躺下五分钟又被电话叫醒的李平头疼欲裂，摇晃着打呼噜的徒弟起来干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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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色将白，大厅里应景搭起的小圣诞树上彩灯亮了整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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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在小洋房里补了一觉，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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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洋房里睡觉舒服得很，正位节点的能量场清洗干净了他全部的负面能量，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心情愉快，更美好的是算算日了，到第一阵春风到来前，他都没什么节日要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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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洗漱好走下楼，办公室里时律正在看一本《Excel函数大全》，不过他的心思完全不在书上，在书页缝隙间偷窥班西的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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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打着蝴蝶结的礼物端端正正地放在班西的办公桌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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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律的表情因为紧张而阴沉，捏着书页捏出几个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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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开始解蝴蝶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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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拆开包装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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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打开礼物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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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律手上的纸页发出细微的破裂声，可惜半点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只顾盯着班西对圣诞礼物的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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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盒里是一条领带，时律根据班西的穿衣习惯挑的，蓝绿条纹质地柔软，没拆掉的价格标牌要四位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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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没收到付款短信，说明这是时律用自已的小金库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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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时律听见班西道谢，嗓音里透着点柔和温软的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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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里的薄雾缓缓散开，绿色透亮着像是晨光初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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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律被戳穿也不装作看书了，放下书阴沉着脸光明正大盯着班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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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靠过来，距离近到时律能数清楚班西的睫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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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时律先生。”班西开腔，指尖挑着那条领带，尾音扬起一点暧昧的弧度，“或许习俗有所不同，但你要知道，领带是不能随便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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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律屏住呼吸，凑近了看这张脸实在漂亮，眉眼皆如古典油画，用最细腻的笔触一点点一层层涂抹出的精雕细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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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唇色浅淡，唇形又饱满圆润，一张一合说话间像是两片将开未开的花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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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轻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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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心去听班西在说什么了，身体往前又往前靠了靠，也说不清是无意或者有意，碰在了那漂亮的唇瓣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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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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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没动，只是话说半截突然断了片，就看着时律僵在那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沉，越来越像下一秒要打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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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就笑出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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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班西往后退了退，领带在脖颈间打了个简单的平结，“这的确是份不错的礼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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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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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情线的进度条终于动了，猫猫流泪.jp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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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时娇娇就是色令智昏【看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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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有小红包掉落，小天使们六一快乐鸭030</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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