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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又睡下了吧？”
莲叶也轻声答“是，娘娘醒来没看见陛下，本想去书房寻，被劝回来后就又睡下了。”
“下去吧。”
这次是楚子凯的声音，紧跟藕花莲叶行礼后又告退的声音响起。他回来了，虞昭睁开眼等着，又听卓姚道
“陛下今晚劳累，需多养养神，加之这夜雨来得忽然，路怕是会滑，奴婢觉得，明日行路的时辰延至午时吧。”
“姑姑辛苦，就如此安排吧，”
低沉的语气还带着些疲惫的意味，虞昭听后，心跟着纠了起来，担忧愈发聚上了心头。
“那奴婢先告退了，”
卓姚欲告辞，却再被楚子凯叫住。
“再劳烦姑姑知会冯运一声，若有去起底的密探来复命了，不论何时，直接通报，必需是朕亲自接见，不管是文书密函口信，绝对不许经过第三人传达，不论是谁，都不可例外。”
卓姚恭敬回道“奴婢明白，请陛下放心。”
而后，轻微的关门声传来，楚子凯这才迈步入了卧室，摸黑脱下衣裳与鞋，准备上床，才掀开帐子，就着床外透进的一点光线，与虞昭对上了目光。
“没睡？在等夫君回来？”
楚子凯尽量将面上愁色散开，对虞昭说话时也如平常般语气轻快，翻上床后仔细护着虞昭的肚子，稳稳将她搂到自己身上抱着，柔声给了晚归的解释。
“顾着见人指派要事，想起让人来知会你时，姑姑说你已经睡下了，惹昭昭担忧了，是被刚才那两声春雷惊醒的吧，可被吓到了？”
“不曾被吓到，陛下别担心”
简言给了答复后，虞昭直接问
“陛下，是因何事要做这般大动作？骑快马着急来觐见的那些人，都是密探？你要起谁的底这样严肃，竟是连冯运与卓姚姑姑，都信不过了？”
“无事，不过查探一下朝堂军中各官员将领是否有失格之嫌，顺便求个心安罢了。”
只怕虞昭心里会起忧思，楚子凯亲了亲她的额心以示安抚，将话说得无比轻松。
“不算什么，其实原先早查过不知多少次了，只是今日忽又想起丰阳那一遭事，朕没给你一个交代，心里对你有愧，便也顺便翻一翻看能否寻出点线索，无论最后是否能得出结果，朕都得再亲手尽力查一查，这心才能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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