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阿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百一十三章 新诞,顺手牵了个将军大人,桃阿八,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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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澈挑眉:“谁?”
“三十哥和陈姐姐!本以为他们已经回了西朝,没想到竟还在平措城。”
相对于她的惊讶,赫连澈倒没什么反应。
“平措城把守森严,没有皇上的准许,谁敢放人通过?”
这么一说,叶凌漪觉得也是,平措城乃是通往西朝的要塞,正值各方交战,谁敢轻易让人通过平措?
而既不能通过,那陈三十兄妹自然也就只有滞留下来,待与大军一同返回西朝了。
眼看她兴致下降,赫连澈不由好奇:“怎么?你惦记他兄妹二人?要不我陪你去看看?”
叶凌漪摇头,自嘲道:“他们生我气,本就不肯理我了,这会儿要不是因为我,怎会被困在此处?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他们被困乃是战局影响,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我,他们怎么会被古兰人捉住,又怎么会被伤害?”
“傻瓜,事已成定局,何必将罪责尽往自己身上揽?”
“可是……”
赫连澈叹气,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有时候良善并非好事,你越是这样,便给了他人伤害你的权利,我宁愿你自私,这样才好过一点。”
叶凌漪沉默不语。
其实她从没有认为自己良善,只不过当她是叶蓁蓁时,亲手伤害了陈三十,这是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释怀的,毕竟她是真的把陈三十兄妹当做朋友的,如今他们心怀怨恨,叫她如何不自责和内疚?
夜深露重,一人正在营区内慢步走着,忽的阵痛来袭,不由捂着肚子,深锁眉头,缓缓坐在了地上。
叶凌漪刚从叶骋的帐篷里走出来,一眼瞧见地上的孕妇,惊道:“许玉姝!”
此时许玉姝已被汗湿全身,乌黑的发丝贴着脸颊,一双秀眉因痛苦而皱紧,下身碧色襦裙已见了湿痕。
叶凌漪将她扶住,目光扫到湿痕,愈发震惊:“你……你这该不会是要生了吧?”
许玉姝艰难点点头,因为痛感强烈,呼吸急促而粗重,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办?”叶凌漪没有生孩子的经验,一时惊慌失措没了主意,而后才想起来叫人:“来人……来人!”
一柱香后,产房内传来许玉姝歇斯底里的哀嚎,银老医师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一边交代助手:“快去换水!”
产房外,叶凌漪来回踱步,不巧撞上一个端着水盆出来的年轻医师,便问:“情况如何?生了吗?”
年轻医师将一整盆带血的水倒掉,甩下一句:“这地方穷山恶水的,连个产婆都没有,哪有那么快?”
说完就急匆匆去打水了。
叶凌漪呆住,目光定在地上,火把映照下,血水仿佛将地上的黄沙都染成了血的颜色,不由暗叹为人母的伟大。
心中对许玉姝更是莫名敬佩起来。
就这样,又过了约摸两柱香的时间,忙忙碌碌的产房内终于响起了婴儿洪亮的哭声。
“生了……生了!”医师们高兴大喊。
连同外头的叶凌漪都跟着松了口气。
银老医师擦着手,步履蹒跚走出来,神情微微恍惚,老眼湿润了,对天长叹:“银充吾儿,你听见了没有,你当爹了!我银氏有后了!”
“恭喜银老!”叶凌漪适宜的送上祝福。
银老医师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擦擦眼角,笑道:“多谢姑娘。”
“那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自然!”银老医师笑眯眯地侧过身子让出一条路。
叶凌漪颔首致意,步入临时搭建的产房内。
几个年轻医师正给浑身光溜溜的孩子洗去身上的血渍,用襁褓裹好,放在了许玉姝身边,随即叮嘱几句产妇不能受风云云的话,末了才转身离去。
叶凌漪走进来的时候,许玉姝正睡着,看起来真是疲倦极了,般般入画的脸颊上没有血色,连嘴唇都是发白的,但警觉性却高了许多。
她一走进来,许玉姝便强撑精神半睁开眼,一见是她紧绷的神经又松懈下来,侧眸看着襁褓里安静睡着的婴儿,笑容温柔:“是个女孩儿!”
叶凌漪凑近一看,刚出生的孩子皮肤不算白皙,全身泛着一层淡淡的紫,不过到底是基因优良,长相随了母亲,虽皮肤不白但从五官间已经能预见日后的惊艳了。
叶凌漪从没见过这样小的孩子,在现世时,作为大龄剩女,尽管身边朋友陆续结婚生子,她从没有过特殊的感觉,但如今看着许玉姝的女儿,这种激动又温暖的心情真是难以言喻。
孩子是那样小,小的像只初生的小猫儿,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之情。
看她眼中掩不住的喜欢,许玉姝道:“这孩子多亏你才能顺利降生,谢谢!”
叶凌漪收回目光:“孩子是你生的,谢我做甚?不过我倒是想知道,这么晚了,你在外面做什么?”
许玉姝面上波澜不惊,藏在衾被里的手却骤地握紧,片刻后带着友善笑道:“帐篷里太闷,这孩子在肚子里又闹腾得紧,我便想着出门透透气,没想到这么快就生了。”
对于她的说词叶凌漪几乎没有半分怀疑,只是有些担忧:“你如今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以后万事需要为孩子多考虑!刚才那样太危险了!”
“我知道,谢谢你!”许玉姝的双瞳盛满真挚。
叶凌漪愣了愣,暗觉得许玉姝是真的变了很多,然后回以微笑:“夜深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许玉姝颔首,柔善的微笑在叶凌漪的身影消失在帐门后骤地凝固,直至消失殆尽,剩下的尽是冰冷。
回想起刚才在营房外,自己远远看着那个女人与赫连澈围着篝火相拥,好不是郎情妾意的甜蜜场景,而远观这一切的自己却像是藏在暗处见不得光的鼠蚁,没有未来更没有幸福可言,想到这些,她心中的恨意与不甘愈像是深深扎在心头的倒刺,若不拔出,便要日日忍受蚀骨钻心的痛,这叫她如何忍气吞声?
转眸瞥向襁褓中的女婴,全然不复方才慈善模样,阴冷目光中透出浓浓的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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