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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舞台上,四十名白衣女子演绎着兵败如山倒之象,常常袖子不断翻腾,如五月秦淮水翻腾出的白浪,恋雨如于波涛浪尖上奏演,时而隐现,哀音由急而缓,由快而慢,变得缓慢而绵长,宛若夜幕秋风里,孤林中倚树相和的吹洞箫者,其声呜呜然,如泣如诉,余音了了,不绝如缕,众女子阵型在变,此时站法各不相同,如常人,皆于自然,同时目视北方,含泪眼望,浓情难舍。
元符三年终建炎元年初,新任北齐国主赵康南渡秦淮,此时舞台上四十名舞女演绎的正是南渡时的情形,草青青,人北望,马蹄南去,尘飞扬,满眶血泪,已是山河破碎风飘絮,何时大雁北归人还乡,妻子仍可安?稚子可侯门等父归?南归将士不熟南方音,不适南方地,更有家人等北归,千百相思絮随水东流势,水悠悠,望明年马驹饮水北还。
如林中远去洞箫声,断断续续,最终终了,只剩余那舞台上众人演绎,舞女归阵合一,恋雨姑娘收琴而立,和众人稽首打了礼,这才退去,现场早有人泪流,情绪低落,如溃堤流水,收不住泛滥,喝彩声没有先前那般激烈。
“今夜过后,恋雨姑娘恐怕就要流名胜往昔了!”苏不群倚着柱子,手中扇子轻拍手掌,那余音似犹在耳旁鸣响,最后断续的琴声不似忽没了,更像远逝人耳不可闻罢了,作为有幸听者,苏不群倍感有幸,而一旁的叶蜚离叶才子竟然偷偷抹泪,真是丢尽了男子汉大丈夫的脸面。
“今我生于魏国盛世,处处可闻闻歌弦舞,只愿如今魏国
可安享盛世,江山社稷永不凋敝。”叶蜚离掩面抹了眼眶,然后轻声说道。
“叶兄,北齐已相去甚远,如今我魏国正当绿树常春,何苦伤春悲秋的呢?”苏不群说着拉着叶蜚离上楼去,通常姑娘奏演过后,都会邀请一些青年才俊共谈俗世,人称会友会,当然多是以诗交友,闲聊诗词歌赋的心得等等,如今人人自恃才高的青年争相前去,希望能够得恋雨姑娘青睐。
“安哥,咱要不要也去争个热闹,说不定能够得到恋雨姑娘高看一眼,亲自点名,要安哥你单独共邀明月呢!”朱无量有些跃跃欲试的模样,所以说能够有个亲近花魁的机会,那么现在便是最好,不过门槛极高,谁能够像那苏不群,不仅家世显赫,而且年纪轻轻便做了《邀客清风》,轰动一时,就连那个伏隐书院的寒门子弟叶蜚离也是个前途无量的才子。
“安哥,要不咱们大闹一场,干脆直接闯进迎来居,还看她有什么高架子,我看她也奈何不了咱们,嬷嬷最多也是唠叨,大骂咱几句下流东西的话,也不会有实质损失。”朱无量约摸是觉得自家安哥确实没有那个才气,所以又转说道。
“虽然如此说,可今日鸳鸯楼来的不是青年才俊,就是富贾名流,虽然人家忌惮徐少,明着不敢做什么,可是背后捅刀子的还是会有的,这些人若只是一人两人还可,这可是豪门子弟,就怕众人成虎……”刘云州并不像朱无量这般没头脑。
“就我这纨绔子弟,还是算了,她若想请我过去,我还不一定乐意呢,你们都该怎么玩就怎么玩,若要闹事也别把事闹太大,我家大业大的,我可不怕什么,就怕你们家老头子不乐意!”徐太安摆摆手说道,朱无量见徐太安没有兴致,而且安哥来鸳鸯楼这地方从没主动参与过这会友会,每次只是见几个寻常姐妹相陪,调情过过手瘾之类的,只当是安哥自己没有什么才名,不像自己这般脸皮厚实,所以和刘云州先去了。望着两人入人群,徐太安准备回去了。
“走,跟小爷回家去!”说着一手搭在这位被自己抢过来的女孩肩上,有些亲昵地说道,一手揽过肩头往自己怀
里一撞,柔弱的女孩只能顺从,女孩先前看戏听曲哭了,脸庞的泪痕没干,新的泪珠就又要落下,不过只能任凭徐太安揽着下楼,途中和几个相识的姑娘相互调笑,徐太安夸姑娘脸蛋又漂亮许多,顺手摸摸他们的小手,姑娘也柔声嗔怒,怪徐太安有了眼前姑娘就忘了她们,女孩听着这些话眼泪急地落了,姑娘们一个一口妹妹的叫着,给声安慰,只是当徐太安半靠着姑娘下楼之后,那些姑娘眼里多少多些厌恶之色,更为那被徐太安欺负哭了的姑娘感到悲哀,怪只怪命不好。
整个鸳鸯楼变得闹哄哄的,呼喊着恋雨姑娘的名字,生怕恋雨姑娘点名时忘了自己,虽说是以恋雨姑娘的名义邀友同欢,共谈诗论赋,却有几个姑娘和恋雨姑娘相伴,恋雨姑娘站在台上望着台下多兴致盎然的众人,择友共聚实是为难的事,每次最多七八人,她的目光刚好扫掠过徐太安,徐太安虽然说是跋扈,而且听闻许多陪同徐太安的姐妹都说那徐赖子花样极多,按一些古怪规则,扮演不一样的人等,总让人难以招架,只是每次他来或许会看看鸳鸯楼十支花的演出,却从没有主动参与过这会友环节。
“公子!”刚出门就已经有三人在等他了,一位和他同龄,面目同样清秀,一袭青衫,只是身材略显薄弱,看着干练如风,名卫阶,还是他给改的名,其余两位一老一中年,都是父亲派在身边护他周全的人,老的阳三春,精通算学,信奉道家一脉,参读道家典籍无数,故得阳谷子一称谓,中年的名叫吕秋塘,善使剑,在江湖上也是个有名的人,徐太安也听过他的事迹,三虎拦江,一剑过后,踏浪过横塘,滴水不沾身,这段事算是很有名的。卫阶在这里不奇怪,阳谷子和吕秋塘在这里侯着,看来那个老爹还是怕他横死街头。
“你们都在这里侯着做什么,不就是出来一趟么?”徐太安看了三人然后说道,不善言语的吕秋塘一手握剑直挺挺地站着,卫阶看着徐太安勾肩搭背的姑娘,先前听说公子将那凌州知州长子打断了腿,丢出了鸳鸯楼,还抢了谎称的小妾,看来便是这位了,身子薄弱,一身暖黄衣裳,两
眼泪花莹莹,如烁烁星星。
“山主担心,让我等跟在少主身边!”阳三春花白胡子微微抖动,然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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