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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系爬树项目高材生了解一下。”卫东给牧怿然安利自家亲生的发小，总得让大佬相信自己这小弟没白收。</p>
牧怿然淡淡看他一眼，迈步走到树下，忽然一伸胳膊，噌噌噌噌，动作轻盈灵巧，竟然转瞬间也爬上了树去。</p>
“……”卫东目瞪口呆，抬头看向已经快要爬到顶的柯寻：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p>
柯寻并不意外牧怿然也会爬树，就冲昨晚他按趴自己的那两下子，就知道这位是个练家子。</p>
“一看你就不会享福，”柯寻跨坐在树杈上，等着牧怿然爬上来，“有小弟使唤还亲力亲为干什么。”</p>
牧怿然扶着树干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谁会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一个小弟的手里。”</p>
“……你长得帅你有理。”柯寻也站起身，“那我努力努力，争取从小弟晋升为心腹。”</p>
牧怿然懒得理他，开始穿梭在树枝间寻找。</p>
柯寻低头冲着树下喊：“东子，你在下面找，树皮树缝树根都别放过。”</p>
“放心吧您呐，”卫东的声音从下头传上来，“我们美工最擅长处理的就是细节了，准保一个像素都不放过。”</p>
一棵槐树少说也生着百千条枝干，柯寻跟着牧怿然挨根查找，几个小时过去，眼前一片昏花。</p>
“这也太变态了，”柯寻靠在树干上微喘，“万一那钤印或是签名什么的就针鼻儿大小，这得找到哪辈子去？”</p>
“不会有那种情况，”牧怿然也停下来休息，“我之前已经说过了，画中世界没有必要给我们设置无法完成的任务，否则没有意义，直接杀死我们就可以了。”</p>
“那现在怎么找，总得有个重点吧。”柯寻环顾四周，“这树长得真丑，瞧那树瘿结的，跟那什么似的……”</p>
“鬼脸？”牧怿然接口。</p>
柯寻摸了摸汗毛倒竖的胳膊。</p>
牧怿然道：“古时候传说槐树阴气重，时间久了就会在树身上结出一张鬼脸来，并且随着树龄越长，树身上的鬼脸就会越多，而鬼脸越多，树的阴气就越重。”</p>
柯寻闻言再度四顾，骤然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三棵树的树身和枝干上，果然遍布着密密麻麻的鬼脸！</p>
再细看这些鬼脸的形状，竟是像极了真人的面孔，五官俱全，表情逼真，有大人的，有小孩的，有老人的，有疑惑的，有嚎哭的，有惊恐的，有因痛苦而扭曲的，有满目恶意而奸笑的……</p>
树皮的纹理将这些鬼脸勾勒得更加诡异狰狞，忽然一阵凛冽的风穿梢扑至，这千百张鬼脸上，由大大小小的树洞形成的嘴里，就发出了似哭又似笑的声音，高低起伏，忽远忽近。</p>
柯寻听得头皮发麻，犹豫着问牧怿然：“你说……那个签名或钤印，不会……就在这些鬼脸的嘴里吧……”</p>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牧怿然面无表情。</p>
“我去……万一我伸手进去，被这嘴一口咬掉怎么办？”柯寻问。</p>
“我认识一家不错医院的主治医师，可以介绍给你。”牧怿然淡淡答。</p>
“……”柯寻叹口气，“就算这鬼脸没有问题，可这三棵树上的脸加起来少说也得大几百，挨个掏得掏到什么时候去？”</p>
牧怿然垂眸：“把其他人叫来一起找。”</p>
“可以吗？”柯寻问，“不会有人找着了不吱声，然后自己悄悄离开吧？”</p>
“如果有人单独在别处发现钤印，倒有可能自己一走了之，”牧怿然说，“但如果在这里，众目睽睽之下，他消失掉的话，其他人自然也会知道钤印在什么位置。”</p>
“成，那一会儿咱们去把其他人叫来，”柯寻甩了甩爬树爬累了的胳膊，无意间抬眼，“你有没有发现，天好像比刚才暗了？这才是中午，天色就已经跟傍晚似的了。”</p>
“要下雨了。”牧怿然也看向远处乌云密布的天空，忽地声音一紧，“那口纯柏木的棺材！”</p>
柯寻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纯柏木，会遭天打雷劈！”</p>
见牧怿然脸色沉下来，柯寻试探着问他：“棺材被雷劈了的话，会发生什么？”</p>
牧怿然目光阴沉地看他一眼：“诈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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