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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羡意,你可千万不要同意,先晾着这小子一会儿,不要让他太得意。
谢驭心里所想,却不敢在群里说。
只是紧紧盯着手机屏幕,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因为距离远,加上夜景光线暗淡,两人说话听不清,就连陆时渊手中拿的东西也看不真切。
许阳州蹙眉:【二哥拿的是钻戒吗?】
白楮墨:【那个大小,怕不是钻戒?】
【可能是几十克拉那种大钻戒呢?】
【白痴——】
【你说谁白痴?你在家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你算账。】
……
群里闹哄哄的,而此时苏羡意垂眼看着陆时渊,而他则单膝跪地,自下而上仰望她,其实他准备了太多要说的话,只是到了嘴边,却又笨嘴拙舌。
此时紧盯着她,喉结艰难地滚动着。
心急,焦虑。
苏羡意垂眼看着他,“谢谢你当年的出现在我生命里……”
“我不太懂该如何做陆太太,我怕我做得不够好。”
“所以,将来以后,”
“陆先生……请多指教。”
苏羡意伸手接过户口本的那一瞬,陆时渊握住她的手腕。
顺势起身,将人搂进了怀中。
一句呢喃,在她耳边:
“陆太太,多指教。”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按理说,应该安排一段热吻。
就连苏羡意都觉得,下面的进展也应该是这样的……
陆时渊已放下花,双手拥着她。
像是把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一般,尺寸之地,方圆之间。
周围偶有车辆经过,也有行人过来,想搭乘公交的,约莫是瞧见两人亲昵的举动,隔着一段距离张望,却没近前。
苏羡意小心翼翼屏住呼吸。
陆时渊垂头,略微靠近一些,呼出的气息夹杂着夜风的温柔。
落在脸上,如火燎原。
热意烧灼。
“二哥……”
压着最后一个字,他偏头,含住她的唇。
他的唇削薄柔软,却热得让人心悸。
身子紧贴,远处的海风吹来,带着股咸热潮湿,陆时渊整个身子贴过来,衔着她的唇,一点点勾弄着……
苏羡意身子酥了一半。
虚软得受不住,整个人往下滑。
他的手忽然扣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提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紧扣着,身体之间,毫无缝隙。
直至远处有公交车过来,灯光照过来——
陆时渊才从她唇边退出来,身子却并未抽离。
两人呼吸重叠着,纠缠着,暧昧着,一个急促紧张,一个炽热喷张。
唇与唇若即若离的触碰着。
这感觉比刚才更甚。
苏羡意只觉得身子酥软得在战栗,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热度。
好似呼吸都带着火舌,一寸寸撩拨着她。
火燎般烫人。
只是公交车还未行驶过来,不远处的草丛里,忽然有人惊呼一声。
“卧槽——蟑螂!”
苏呈跳着脚从草丛里蹦出来。
苏羡意看着他,四目相对,有些尴尬。
很快,
苏琳、魏屿安也走了出来。
颇有些大型尴尬社死的味道,公交车来了,又走了,苏呈这才低咳一声,“姐,姐夫,恭喜。”
苏琳:“恭喜!”
魏屿安低咳一声,“恭喜小舅,恭喜小舅妈。”
而此时天空的无人机组再度变换图案。
最终在天空形成八个字:
【盛世华诞,山河无恙】
**
五人上车离开。
苏羡意坐在副驾,鬼祟三人组坐在后排,苏呈一个劲儿傻乐,还把手机递给苏羡意,“姐,二哥求婚用的无人机上热搜了。”
苏羡意点头,还真的上了个热门。
虽然某人夹了私货,但所有人都以为,这表演是欢度国庆用的。
中间一段文字画面,大家解读,觉得是针对海城数年前的台风而创作出来的画面,反映了军民鱼水情,庆贺祖国华诞。
没有一个人怀疑,这是某人专门搞来求婚的。
底下清一色的评论,全都是【国庆快乐】。
可苏羡意攥着手中的户口本,偏头看向陆时渊,“二哥,这户口本……”
“爷爷给的。”
“你怎么跟爷爷说的?”
“我说要跟你结婚,他就高兴地把本子给我了。”
“……”
待五人回到酒店,苏羡意才发现,苏永诚与柳如岚早已在一家餐厅订好了位置。
香薰烛火,红酒香槟,玫瑰小提琴。
显然,所有人都知情。
苏羡意似乎此时才忽然明白,为什么苏永诚忽然提议要来海城旅游。
苏琳又为何让她带自己去母校转一转。
原来一切,
早已安排好了。
伴随着悠扬的小提琴声,众人举杯。
苏永诚露出老父亲般的微笑,还让苏呈把刚才发的视频转给他,至于柳如岚,则给她送了一份礼物。
一个同心如意锁的小金坠子,虽然小巧些,却很日常,即便平时佩戴也不夸张。
魏屿安坐在餐桌上,有点坐立难安。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得为小舅求婚成功,鼓掌庆贺,宛若一个工具人。
**
陆时渊求婚这事儿,外界不知,小圈子里都知道。
在大群里,众人开始@陆时渊与苏羡意,为两人送上祝福。
而此时,风水轮流转。
小翘臀:【@谢驭,谢哥儿,恭喜啊,你们家最近真是双喜临门呐。】
老肖:【恭喜谢哥儿。】
白楮墨:【恭喜谢哥儿喜得如此优秀的妹夫。】
……
这群人摆明就是故意的,谢驭只能感慨: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直至许阳州冷不丁说了句:【@全员,各位兄弟姐妹,大家要不要打个赌?】
老肖:【赌什么?】
肖冬忆发信息时,还在唉声叹气,他此时正在医院值班,哪儿有陆时渊那般春风得意,他只能感慨上苍不公,为什么甜甜的恋爱就是轮不到他。
【赌谢哥儿和二哥谁先结婚?】
群内无人说话。
许阳州这显然就是在摸老虎的屁股,还一次摸两个。
自然无人敢附和。
许阳州见无人说话,皱了皱眉,【这个不好玩?那我们赌谁先当舅舅?】
言外之意就是:
谁家有孩子。
仍旧无人说话。
最后,
谢驭:【我赌时渊先当舅舅。】
群内所有人:【……】
这,有点不要脸!
你是在暗示什么?
远在西藏的陆识微,正津津有味喝着这边独有的奶茶,看着群内聊天的信息,结果被谢驭这话惊得心头一跳。
被奶茶呛了嗓子!
咳得面红耳赤。
她急忙私戳谢驭:【这种时候,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谢驭:【我觉得我们会比他们快。】
【你怎么就知道会比他们快?】
【我对自己有信心。】
【……】
陆识微饶是见过大风大浪,也不免被臊红了脸。
而陆时渊后来在群里发了个红包,众人抢完红包,无非就是恭喜啊,祝贺他们玩得愉快之类的,后来大家轮流发红包,闹了好一会儿。
——
约莫半个小时后,
厉成苍出现了,他似乎没爬楼,不知道群里在嗨什么,甚至不知他们为何庆祝狂欢。
只发了四个字:
【国庆快乐!】
然后,继续消失,神隐。
毕竟,辅导孩子作业这种事,已足够他头疼,他看着苏呈之前发过来的解题过程,深入浅出,就连他这种许久没碰高三题目的人都看得懂。
他捏着眉心:
也不知那孩子平时忙不忙,有没有时间和意愿当私人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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