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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为人,他从不需要抱歉。
《斜阳》里的主人公上原,同样有着醉生梦死的堕落,又试图从淤泥里竭力爬出,却与世俗的种种束缚格格不入。
“我本想这个冬日就去死的,可最近拿到一套鼠灰色细条纹的麻质和服,是适合夏天穿的和服,所以我还是先活到夏天吧。”
与《人间失格》中冰冷透骨的父亲不同,《斜阳》里有一个始终用力在搭救的母亲与和子。
就像站在深渊里仰望的人,能够希冀的最幸福的光明。
和子最后的信件里说“不阻止上原继续颓废下去,或许这是他还能活下去的挣扎。”
上原渴望被容纳的活着与被理解的死去,书里面展示的何尝不是一个热爱生活却望见悲惨的回报、所做选择逐一适得其反、敢于且能够将一个纯粹的自己、真实的人性公之于众的可爱的人。
这样的人,错了吗?
太宰治就像是为了变成这样而生的,他是一个特殊的人,一个为了让世人知道不要失望而在此告辞的人。
所以太宰治短暂的一生,在五次主动结束生命的过程里,有三次都有着心甘情愿共同赴死的情人。
哪怕是自我放逐、一事无成,依然骄傲地被爱着。
罪多者,其爱亦深。
韩试清楚地记得,太宰治在《美男子与香烟》中写到的一段话
“天使在天空中飞舞。听从神的意志,天使隐去翅膀,宛如降落伞一般,飘落到世界上的每个角落。我飘落到了北国的雪原上,你飘落在了南国的柑橘地。而这群少年则飘落到了上野公园。差别仅此而已。少年们啊,从今以后无论你们如何长大,都不要在意自己的容貌,不要抽烟,不要喝酒,除非逢年过节。而且,要持之以恒的去爱一个姑娘,一个腼腆而又有点臭美的姑娘。”
……
姑娘并不腼腆,却有些清冷,而且特别好看。
秦沐雪放下书,吸了口奶茶,看了眼边上蹙着眉头写个不停的韩试,好奇地悄悄问了一声“你在写新书吗?”
秦沐雪听韩试提到过,他的打字速度比手写快不了多少,为了顺便练字,之前的《小王子》和《像少年啦飞驰》就是手稿。
不过秦沐雪没有伸长脑袋去看的意图,那是极不礼貌的行为。
韩试也记得秦沐雪说过,她只是个自己的书迷而不是乐迷。
被话语声打断了沉浸在《斜阳》里的氛围,韩试索性放下了笔,也低声地笑着说“是,有点闲暇就先写出来。”
“出版社的编辑顾小海都望眼欲穿了。”
“书迷也很期待呀。”秦沐雪雀跃地说,发现音量大了点,又压低了脑袋,“是小说吗?”
两人挨得越发近了,韩试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淡淡的发香闻着很舒服。
“肯定是小说呀。”
“那我不打扰你了,你赶紧写。”秦沐雪欢快地说,“我的书看完了,去换一本。”
“不急这一时半会儿。”韩试失笑,“别去找书了,时间不早,再坐会儿就该走人去吃饭了。”
“怎么就是一时半会儿了?半个小时至少可以写一千字吧。”秦沐雪不同意,扯了下韩试的衣袖,“快点写出来,拖拖拉拉的作者可不好,我代表书迷敦促你。”
“你也要给我寄刀片吗?”韩试被她偶然间的娇嗔样子逗得乐不可支,“或者去我的微博里打滚撒娇?”
“我以后在你裤子里倒风油精。”秦沐雪心直口快。
说完就愣了下,耳朵都红透了,暗自咬牙。
晴晴误我!
韩试没听懂,只是觉得秦沐雪现在的举止有些可爱,轻笑着说“这次的小说篇幅不长,应该几天就可以写好了,到时候第一个给你看。”
秦沐雪偷偷松了口气,又马上诧异地说“这么短小?”
几天写完,岂不是一下子就看光了。
追书的读者养精蓄锐了好一阵子,结果作者告知几秒钟能完事,都来不及体会到快乐。
“呃,我是说是个短篇吗?”秦沐雪提醒自己要矜持。
“中短篇吧,不到十万字。”韩试想了下,“单独出版的话似乎是太少了点。”
就跟说好的专辑只给了个单曲似的。
“那就等我又想写个中短篇时,再一起发出来好了。”
就是顾小海可能会心碎了。
“就你的习惯,得拖到什么时候哦。”秦沐雪无语,“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答应歌迷的专辑,到现在都没个影子,就只有生日时的赠送版。”
“先出版呗,让可怜的书迷有个安慰。”秦沐雪晃着脑袋,突然眼睛一亮,“你也可以写一些诗歌放进去呀。你微博上不是发过几首诗词嘛。”
“现代小说里放几个古体诗词,太不伦不类了点,到时候网友不吵翻天。”韩试摇头。
“现代诗呀。”秦沐雪兴奋地说,“你写过《九月》的,在青海湖的时候。”
韩试琢磨了下,好像是个很靠谱的主意。
兰波、里尔克、海子、顾城……一连串喜欢的诗人在脑中闪过,可看了眼旁边气息清雅的秦沐雪,韩试又一个一个的否决了。
越是情绪炽热的诗人,往往诗歌里所呈现的东西就越是触及痛苦的内在。
而《斜阳》已经接近于悲观主义了,韩试只是钟情于里面惊鸿一瞥的明亮,并不想再次陷入低落深沉的文学偏好。
或者说《斜阳》就是他前世心境的延续,如今的韩试不打算一次一次回首沉溺于过去,作品的选择上也渐渐倾向于轻快浪漫的风格。
只不过韩试前世看过的文学作品大多是依照当时的境遇来挑拣的,美好乐观向的文学作品看得并不多。
“我试试。”韩试笑着说。
“别想偷懒敷衍,我会天天督促你的。”秦沐雪看着韩试认真地说。
卢梭说过,如果世间真有这么一种状态,心灵十分充实和宁静,既不怀念过去,也不奢望将来;放任光阴的流逝而仅仅掌握现在,无匮乏之感也无享受之感;不快乐也不忧愁,既无所求也无所惧,而只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处于这种状态的人,就可以说自己得到了幸福。
韩试以前觉得卢梭说的很对,内心的饱满才是真正的愉悦。
可现在看着光影里的浮尘,身边温声细语的秦沐雪,韩试又不免想到,住在瓦尔登湖时的卢梭,格外像是何弃疗的单身狗人士。
有些人的一颦一笑,明明格外的赏心悦目。
久看人间年少,斜阳两鬓余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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