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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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景走了之后林痕又在楼下站了很久才上楼,家里太长时间没有人住,落了点灰,他本来想花半个小时仔细收拾收拾,但现在什么心情都没了。
他拿着复习资料强迫自己看进去,不去想和贺景有关的任何事,明天就是高考了,老妈醒过来他就可以和她商量大学的事了,现在不能出任何差池。
看了会儿书,大脑彻底冷静了下来,林痕洗了个澡,躺到床上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该记住的东西,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但第二天早上,还是出事了。
顾安之前问过林痕需不需要派人接送,林痕拒绝了,他就在自己的学校考,步行十几分钟的路。
收拾好,吃完早饭,林痕刚走到楼下,忽然接到一通陌生电话。
他心里一咯噔,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按下接通,沉声问:“喂?”
对面的声音是个中年男性:“是林痕吗?”
林痕确定自己没听过这个声音,皱眉说:“是。”
“你母亲在xx私立医院,每天都需要的信息素制剂现在在我们手上,想让她没事,你今天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别去考试。”
“什么?!”林痕瞳孔巨震,“你是谁?药怎么会在你手上?”
“我是谁不重要,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给医院,问问他们药还在吗。你现在只需要回到家里,待到晚上,我保证会把药交还给医院。”
林痕仿佛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握着手机的手不住地发抖,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是贺年的人,你在拿人命威胁我?!”
对面沉默。
“是贺年让你们那么干的?贺景知道吗?!你们——”
“还有四十分钟,你可以选择报警,也可以选择其他办法,当然,下一秒我就会销毁药品,你母亲的药一旦断了,还会不会醒过来,没人能保证。”
话落,电话那头变成了一片刺耳的忙音。
林痕站在原地,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变了,没有声音,没有颜色。
他抖着手给医院打了过去,对面很慌张地告诉他本来在路上的护送车出了车祸,冲进护城河,药品掉进水里不见了……
林痕挂了电话,看着天上的太阳,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浑身冰冷,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转身,上楼,进屋,坐下。
时间像是静止了,又像被缩短了,一切都变得失常,时钟的滴答声刺耳,像一根根针,细密地刺破皮肉,疼痛密集到麻木……
林痕就这么抬着头,木然地看着指针滑到九点,耳边仿佛响起了考试开始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终于,指向了五点。
林痕从沙发上站起来,收拾好东西,背上行李,出门。
关门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关上了某束希望的光,剩下一颗干瘪的心,努力挣扎地跳动。
走到楼下,林痕听见了一声这辈子都不想听见的声音。
“林痕!”
贺景站在门口,汗水打湿了头发,俊脸在看见他的一瞬间躲了躲,眼底溢满了愧疚和无措,哑声问:“你去哪儿?”
林痕没看他:“让开。”
“林痕,你听我说,”贺景抓住他的肩膀,指尖微颤,“我不知道我爸做了这些事,要是知道我肯定拦住他!我已经把药送到了医院,阿姨没事了。”
林痕猛地抬起头。
贺景鼓起勇气看着林痕的眼睛,声音微弱:“真的,我……对不起。”
“我知道了,”林痕推开他的手,老妈的消息让他松了口气,但整个人却还是被压抑着,好像永远都喘不过气,“你走吧。”
“我不走,”贺景一把拉住他,急切地说:“下午的考试我没去,我和你一起复读!”
林痕站住,皱起眉,难以理解贺景的想法。
这一瞬间他真的开始怀疑贺景是比他小一岁还是小十岁,能干出这么幼稚的事,还是有钱人压根不在乎这一年半载的时间。
贺景从身后抱住林痕,紧紧贴着他的脸:“这次是我的疏忽,我不知道我爸会干出这种事,没事先防着他,我错了我承担,你原谅我一次,我会好好保护你,以后谁也伤害不了你了。”
林痕攥着的手指紧了紧,低声压抑地问:“贺景,我欠你的吗?”
贺景一愣,下意识回答:“不,你不欠我的。”
“初二我开始追你,你给的东西我大部分都没要,你硬要塞给我的我也都没用,现在全在我家里放着我都还你。我妈生病的时候医药费是你出的,但是顾安已经替我还你了,我欠他的,不欠你的。当初是我自愿追着你跑,中间的那些破事儿我也都可以算是我自作自受,所以到现在……你他妈哪来的脸还跟我说‘机会’?!”
最后一句林痕是咬牙吼出来的,这段时间胸口郁结的那口气再也忍不下去,头脑发热,所有负面情绪一起鼓动着,他转身扬拳砸在了贺景脸上,厉声道:“我他妈不欠你的!你还折磨我,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操|你大爷的!狗崽子!”
贺景毫无防备,被林痕一拳打的后退几步撞在防盗门上,“嘭”的一声,不等他反应,林痕下一拳砸在了他肩膀上。
又重又狠。
身上和脸上的疼让贺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林痕,一把挡住奔向他脸的拳头,咬牙喊:“林痕!你不欠我的,但是我喜欢你,你让我喜欢上了你,你就不能扔下我一个人走!”
“放你妈的屁!”林痕一把攥住他的衣领,眼底赤红,死死盯着他眼睛,“贺景,你这辈子干的最他妈缺心眼的事儿就是我当初追你的时候你瞎了眼地拒绝我!你现在活该尝尝什么叫得不到!你他妈活该!”
“是!我活该!那我也要得到你!”贺景抹掉嘴角的血迹,反手抓住林痕的手,咬牙道:“你生气就打我,骂我,随你便,我不还手,但你让我别再找你,不、可、能!”
“你但凡有点儿脑子都说不出这种屁话!我喜欢过你你就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偷着乐了!还有什么脸过来找我!”
当所有爱意都被挥霍殆尽,忍耐和退让就成了最奢侈的东西,之前因为喜欢而附加在贺景身上的特权,现在他尽数收回。
除了他在乎的人,没人能让他耐着性子好言好语。现在的贺景,最不可能。
贺景呼吸粗重,像条走投无路的恶犬,瞪着林痕的脸,半晌,忽然攥住他手腕用力拉住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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