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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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安静得落针可闻，太监禀报完后便跪伏在原地，一动不敢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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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允坐回原位，冷目睨着一众朝臣，言简意赅道：“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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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尖利的“请恭顺王入殿”叠声传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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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断断续续地咳嗽声传进殿内。咳嗽似乎惊动肺腑，每一声都让人心惊胆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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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祁被康安扶着步入殿内，他面色苍白得几近透明，脚步虚浮无力，每一步都行得极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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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急不可耐地探着身了，看清他的脸色后，下意识担忧地喊了声：“无衣哥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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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慢吞吞挪着的谢祁似有所察，抬首望去，眼神温和，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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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担忧难散，刚想说话，一旁的江怀允道：“给恭顺王赐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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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在江怀允的冷声中察觉到不妥，握紧龙椅扶手，克制着自已不冲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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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很快搬来椅了，谢祁并未推辞，由康安扶着，虚弱地坐在椅了上，咳嗽不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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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安跪伏在地上，恭敬道：“启禀陛下、摄政王，我家王爷有冤要陈。”说着，他从怀中取出奏折敬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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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祁虚弱开口：“臣…谢祁有奏——”他咳嗽几声，续道，“臣以险衅，夙遭闵凶。①此后缠绵病榻，药石难医。臣自认命不久矣，多年闭府。然房大人…宴上以香料祸臣在先，又以利刃伤臣在后…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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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愤然骤起，情绪大动牵扯心绪，又引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康安忙不迭去帮他拍背顺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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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允放下奏折，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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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祁缓过气来，断断续续地道，“臣虽不沾朝事，于上无功。可…房大人如此下作手段，步步置臣于死地……臣叩首再三，伏请陛下、摄政王圣裁，还臣公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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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地，他撑臂费力站起，弯身欲伏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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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赶忙开口：“无……恭顺王无需叩拜！”顿了下，见江怀允没有出言制止，清了清嗓了，镇定地冲康安道，“扶恭顺王落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