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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才刚开始,方东家就吃醉了?”
孙小娟也打趣了一句,气氛瞬间轻松下来。
梁济州也笑道,“井夫人太谦虚,井甘小姐天资聪明,那也多亏您这位当娘的生得好。”
又是一阵笑声,孙小娟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看看自己那优秀能干的女儿,心头颇为自豪。
是啊,这是她生的女儿,她自是有资格骄傲!
笑过后,范进举又斟满酒
杯,再次举起来。
“这第二杯,还是敬二位父母亲,我要与你们致歉。井甘姑娘因受我牵连才会遭此劫难,让你们一家人都担惊受怕。
幸好最终井甘姑娘通过自己的聪明才智化险为夷,否则此生我都难安。”
范进举朝孙小娟二人敬了敬,仰头又是一饮而尽。
井长富此时已是受宠若惊,表情僵硬地喃喃着,“应该的,应该的……”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该怎么回应,跟着仰头将酒喝了。
孙小娟却是掷地有声地道,“知县大人为留仙县百姓剿灭贼人,一心为民,整个留仙县的百姓无人不知大人的仁心。
是那状爷做了坏事,要怪也该怪为祸之人,如何也怪不到大人身上。总不能因为害怕坏人反扑、报复,就放任他们不管,让他们为害四方吧!”
孙小娟此言一出,席间众人都有片刻的沉默,范进举看向她的目光也带上了惊讶和欣赏。
本以为她只是个没见识的普通村妇,没想到觉悟这般高,能说出如此深明大义、有见解的话,让人刮目相看。
“井夫人一席话让人醍醐灌顶,受教了。”
范进举态度更加真诚了些,举着空空的酒杯朝孙小娟微微屈伸。
孙小娟受宠若惊,促狭地连连躬身回礼,道着不敢。
“我就一村妇,胡乱说的,若是说错了什么,您别见怪。”
“哪里有错,井夫人的思想高度便是寻常男子都比不上,无需妄自菲薄。”
“知县大人所言正是,井夫人此言值得在下敬您一杯。”
梁济州也跟着站起来敬孙小娟,席间众人跟着端杯附和。
孙小娟激动地脸颊通红,端着酒杯的手有些战栗。
她从没料到过有朝一日自己能够受知县如此夸赞,此时已经不能用受宠若惊来形容,简直如在梦中,有些不真实。
原来她并非只是个卑微的村妇,她也有让人眼前一亮的优点,可以受人敬重称赞。
她的眼光不该只局限在卑微的身份上,她也很优秀,也有更多的可能。
孙小娟恍恍惚惚地接受大家的称赞和敬酒,心头却燃
起了一团火苗,热烈而滚烫!
今日的生辰宴席宾客尽欢,井甘没想到孙小娟竟然独自便撑起了场子,她完全没有帮衬,只是安安静静充当一个普通陪客。
原来娘亲的社交能力比她想象的还要强,看来她完全可以放心将生意交到娘手上了。
刚好今日这顿饭也让孙小娟和梁济州、方超相熟起来,日后甜品铺子生意上的事就让他们去沟通,而自己终于有时间着手更重要的事了。
宴席后,井甘和孙小娟亲自送客人们出门,范进举邀请井甘道,“明天可有空,内人一直想请你来家里吃顿饭。”
梁济州和方超都用充满艳羡的眼神看着井甘,能得知县大人邀请家中做客,多少人求不来的机会啊。
不想井甘却笑着拒绝了,“明天不行,明天我和隋东家有事。”
范进举闻言看向她所说的隋东家,饭桌上那个沉默无话的年轻公子。
“还不知道这位是……”
梁济州和方超范进举都是认识的,井甘便忘了隋江是初次见到范知县,没给他们做介绍。
“这位是沧海书铺的东家隋江,我在书铺占了点小股,近来在帮着打理书铺的生意。”
范进举面上闪过一抹深思,“沧海书铺,姓隋……”
顿了顿,他问道,“莫非你们明天是要去朗朗读书会?”
井甘点了下头,“正是。”
范进举忍不住多打量了隋江几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地开口,“沧海书铺……久仰大名。”
隋江眼睛微微闪烁,“大人知道沧海书铺?”
“隋家的五层,家父曾有幸参观过,如何会不知。”
隋江有些激动,他已多少年没听人说起过隋家的,本以为早已经忘却在历史河流中,原来还有人记得。
范进举看看这个瘦小的年轻人,又看看井甘,这两人凑在一起莫不是想要将没落的沧海书铺重新发扬起来?
想到井甘的本事,心头突然生出一股期待,或许这并非不可能的事。
范进举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隋江的肩膀,“隋家曾是多少读书人的心灵桃园,鼓把劲,年轻人!”
话中的鼓
励之意让隋江瞬间热泪盈眶,心口盈满感动和激情,咬着牙,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起,下定什么决心般用力点了下头。
连范知县都对他充满期待,他没有道理再继续得过且过下去。
为了重振沧海书铺的名号,至少努力一把才不枉自己的姓氏。
井甘本还想着隋江若是不愿去朗朗读书会要怎么劝他,范知县这番鼓励倒是帮了她的忙,一说起明天的朗朗读书会,隋江立马点头答应,颇为积极。
“我回去就问问今年朗朗读书会在何处举办,我虽已多年不曾参加,但老一辈的一些交情还是在的,到时让人带着我们,免得有什么错漏。”
井甘看他主动为明天做打算,笑着点了点头,“你安排就好。你是隋家人,无论到什么时候,你只需堂堂正正挺直腰板就好,有隋家祖先给你撑着腰呢。”
隋江知道井甘这是在安慰他不必过于紧张不自在,感激地朝她笑笑,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昂首阔步离开了井家。
客人们都走了,只剩下自家人,晚饭时又单独给孙小娟庆贺生辰。
香巧小心翼翼地捧着点了蜡烛的奶油草莓蛋糕进来,屋里的油灯都被吹灭了,只有蛋糕上的蜡烛闪烁着广亮,映着孙小娟欢喜的脸庞。
“姐姐说过生辰要吃生辰蛋糕,还要唱生辰歌,我们偷偷学了好几天呢。”
孙娇娇迫不及待地拍手说到,从今早起床便跃跃欲试等着这一刻,和哥哥姐姐们对视几眼,而后默契地一起唱起来。
“祝您生辰快乐,祝您生辰快乐,祝我们亲爱的娘亲,永远幸福安康……”
明媚可爱的歌声围绕在温暖的烛光下,孙小娟捂着嘴,有泪水在眼眶打转。
孙老太爷拄着拐杖坐在她身边,慈爱地看着她,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他的小女儿受了太多苦了,如今终于苦尽甘来,他也能安心了。
孙小娟紧紧回握住老父亲的手,突然控制不住伏在老父亲已经不再宽厚的肩膀上,失声哭起来。
“爹,女儿不孝,这么多年都未曾好好孝顺过你,还只会拖累你,让你操心。女儿不孝……”
孙老太爷也禁不住湿了眼眶,苍老的脸上满是疼爱和慈祥,他轻轻拍着女儿的背,低声哄着,“哭什么,过生辰可不兴哭,要开心。你看孩子们费心为你过生辰,这么孝顺,你还有后富呢。”
孙老太爷越是如此说,孙小娟越是愧疚难耐。
父亲辛苦抚养她长大,她作为女儿却从不曾为父亲做过什么,她是个失职的女儿,失职地彻彻底底。
幼时父亲教导她习字,曾教过她一句话,子欲养而亲不待。
小时候不懂,如今才体会到其中的痛苦和懊悔。
幸好,幸好她还有一年时间弥补,幸好她还有机会和爹说对不起,还能在爹肩上哭一哭。
“都是当娘的人了,还在爹面前哭鼻子,像什么话。擦擦眼泪,孩子们还看着呢,也不知羞。”
孙老爷子笑骂一句,孙小娟也才想起孩子们在旁边看着她,不好意思地擦干净了眼泪。
井甘笑道,“不管娘多大都是外公的女儿,女儿在爹面前哭天经地义。”
孙老太爷呵呵笑了两声,看着这个大孙女的眼神越发慈爱满意。
有这孩子在,井家日后只会越过越好,他便是即刻去了也了无牵挂了。
孙小娟拉着井甘的手,看着围在桌边的孩子们一张张乖巧懂事的笑脸,心软成了一滩水。
只要有孩子们在身边,安定富足,这辈子她再无奢求了。
孙小娟吸了吸鼻子,看着桌上圆圆的大蛋糕,打破了有些悲伤的气氛,问道,“这是哪儿的风俗啊?”
孙娇娇可爱地晃晃脑袋,看向井甘。
她只是听姐姐这么说,她也不知道哪儿的习俗。
“不过是些形式,重要的是我们对娘的心意和祝福。祝千龄,借指松椿比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香巧赞叹,“小甘不愧读书多,说话都那么有深意,听不懂。”
堂屋内当即响起一片笑声,孙小娟满脸笑容地轻拍了她一下,转眼瞧见蹲在凳子上,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的井长青。
“你听懂了吗?”
矛头突然指向自己,井长青下意识啊了一声,顿感不妙。
“娘也太
小看我了,不就是……祝你生辰快乐。”
孙小娟嗔笑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不学无术。”
孙娇娇也学着娘亲说了一句,“不学无术。”
还冲着井长青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井长青憋屈地切了一声,过生辰还要考他学问,以防娘亲又要唠叨他好好读书,连忙转移话题道,“蜡烛都快烧完了,先吹蜡烛。”
孙娇娇喊了一嗓子,“吹蜡烛前先许愿。”
孙小娟一一配合着孩子们的要求,“还这么多讲究。”
说着当真对着蜡烛许了愿,这才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屋内的油灯重新点起来,四周瞬间亮堂起来。
孩子们一一拿出准备的礼物送给孙小娟。
孙娇娇是自己画的一幅动漫人物画,生动有趣,画上的孙小娟笑得分外灿烂。
井和给孙小娟做了一根按摩锤,卖力地在孙小娟肩背上敲敲打打,孙小娟舒服地长嘘口气,对这礼物满意得紧。
香巧做了个助人好眠的安眠枕,井文松用存起来的零用钱买了一个银镯子,径儿一家也送了礼物,便是孙小娟今天身上穿的新衣服,是径儿母女俩亲手缝制的。
径儿还有些不好意思,“布匹是二小姐给的,我们只是动了动手,不敢揽功。”
孙小娟今天那身新衣服选用的上好的绸缎,径儿一家可没那么多银子,是井甘将布买了交给她们,让她们赶制出一身新衣服,生辰时待客穿。
“你们费心了。”
孙小娟感激地朝她们笑了笑,衣服上的花纹精致繁琐,她们是用了心的。
大家送的礼各有特色,唯有井长青最为与众不同,居然送了孙小娟一本书。
是书,井长青最厌烦的……书!
“这是一整本的论语,都是我亲手抄的。娘整天念叨我好好读书,这书我可是整整抄了一个月。你还喜欢吗?”
井长青有些不好意思地偷看娘亲,孙小娟哭笑不得,心又软得不像话。
井长青虽调皮、不好学,却是最贴心不过的。
她湿着眼眶笑起来,“喜欢,你要能把这份用心一直延续下去,我才是最开心的。”
井长青偷偷嘀咕了一声,“梦做得倒美——”
他以为自己声音小没人听到,井甘却听得一清二楚,警告地掐了他一把,井长青立马又老实了。
“我没特别准备什么礼物,既然今天全家人都在,不如我给大家拍张全家福,记录下这个美好时刻。”
“全……那是什么?”孙小娟问道。
孙娇娇听到不懂的词汇,当即眼睛一亮,小跑到井甘面前,“姐姐又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每次姐姐说了什么他们听不懂的话,接着就会拿出新奇的东西。
井甘在孙娇娇心里就是个神奇的白宝库,总能变出新花样。
“径儿,樟子婶,你们把灶房收拾了就去休息吧,今天忙了一天辛苦了。”
两人应声行了礼便出去了。
孙小娟还谨慎地让文松把门关上,生怕井甘又拿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
结果也确实够惊世骇俗。
“姐姐这是什么呀,黑漆漆的。”
孙娇娇抱着一个黑方块一脸惊奇,好奇地摸来摸去,被井长青一把抢了去。
“让我看看。”
井长青也满是好奇地拿在手里端详,不时对着火光照照,不时掰掰扭扭,发现上面有些地方可以动,又研究了半天。
孙小娟紧张的压着嗓子喊,“你小心点,别弄坏了,拿给你姐姐。”
井长青看着鲁莽,其实粗中有细,动作很小心,闻言老老实实还到了井甘手里。
连稳重的井文松都控制不住好奇地问道,“姐姐,这是个什么东西?”
井甘笑着将镜头打开,又暗开开关,指示灯正常亮起,这才抬头看向那一双双新奇的眼睛,解释道,
“这叫拍立得,照相用的,可以记录美好时刻。”
说起来这个拍立得本来还是她准备送给前世那个男朋友的。
那段时间他心情不好,她就买了这个想让他开心一下,结果一见面他就喋喋不休开始唠叨,还没机会送出去,她就晕晕乎乎穿越过来了。
当时她的随行物品都一道跟随图书馆穿越来了,包括这个拍立得。
解释再多不如直接上手,井甘便朝大家
招招手,让大家都聚到外公身边,挨着站好。
“我们一起拍张全家福。”
虽还没有完全理解什么叫全家福,但也猜到了一点,既然是全家,那就一个都不能少。
“我去叫爹。”
井文松当即跑去隔壁屋子里叫井长富,井甘也没有反对,举着拍立得不停试着角度和光线。
井文松去了好一会,回来的时候却是独自一人,表情有些低落。
“爹睡着了。”他声音有些低沉。
井长富今天宴席上不停喝酒,客人走的时候就有些醉糊涂了,之后直接睡死了过去,叫都叫不醒。
“那就我们自己拍,下次再叫他。你到娘亲身后站好。”
此时一家人全都按着井甘的指示站好了位置。
孙老太爷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拄着拐棍,孙小娟坐在他身边,轻轻环着他的胳膊。
井文松、井和、井长青几个并排站在后面,把娇小的孙娇娇护在最中间。
孙娇娇因为个子不够,被挡住了脸,只能踩在小杌子上,这才把脸露了出来。
井甘在外公另一边留了自己的位置,让阿兰站在了她后头。
他也是家人,全家福上自然不能少。
井甘将拍立得放在一张高几上,调整好了角度和位置,告诉井文松等会按哪里。
幸好这款拍立得有倒计时功能,等她整理好衣裳在位置上坐好,井文松在快门键上一按,立马跑到孙小娟身后站好。
随着咔嚓一声,亮光一闪,相纸缓缓从出片口吐了出来。
那一下亮光把孙小娟和孙老太爷惊了一大跳,都不自觉叫出声。
孙娇娇几个则是惊奇,问井甘,“可以了吗?”
得到肯定回答,立马跑到拍立得边围着参观。
井甘把相纸取下来甩了好一会,洁白的相纸上慢慢成相,将每个人既紧张又新奇的面庞都记录了下来。
照得很清晰很全面,每个人都笑靥如花。
几个孩子都新奇地连连惊呼,拿着照片一直看,舍不得挪开眼睛。
井长青指着照片上的阿兰哈哈大笑,“猪头脸——”
几人争抢了好久才把照片拿给
孙小娟和外公看。
孙小娟一看见上面的人,吓得当即惊呼一声,”我的娘欸……”
手指一抖,照片就从手里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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