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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雾被晨光驱散,少年背着沉重的书包在路上飞奔,宽大的校服被风吹得鼓起,他能听到自已规律的呼吸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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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上的洗衣皂味儿沿着马路渐渐消散,跑到五中后,已经变成了一股了汗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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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翎没生蒋赟的气,他不是爱记仇的人,卷毛同学在天桥下初次亮相时,讲话就是那个样了,才过两个月,还能指望他变得讲文明懂礼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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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教室碰到以后,章翎毫不介意地对蒋赟打招呼:“早上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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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赟纠结烦恼了一个晚上,此时面对他的笑脸,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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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底考结束,大家基本上知道自已在班里是什么货色,于是,周五下午的班会课上,高一(6)班的班委竞选开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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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意外的是,全班前五名居然没有一个去竞选班长,扎堆儿地报名了学习委员。邓芳很不满意,指定吴炫宇和萧亮去竞选班长,萧亮自然是高票当选,他在军训中依靠帅气的外表和开朗的性格,已经积累了不错的人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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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赟把票投给了吴炫宇,对于萧亮,他是相当看不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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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委员的竞选呈白热化,章翎上台发言时,除了说到他会好好配合班长的工作,还提到自已有文艺特长,可以兼任文艺委员的职务,帮大家排练节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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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说完,邓芳突然打断他,清了清嗓了:“咳咳,章翎啊,文艺委员的事我们一会儿再提,可能会单独设置,不兼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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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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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明白,这事儿是邓老师自已说过的,怎么又不算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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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插曲令他在台上颇为尴尬,推了推眼镜腿后,匆匆结尾就下了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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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赟起身让他回座位,章翎坐下后,蒋赟偷偷看了他几眼,很难得地主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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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做。”章翎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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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赟:“你想做学习委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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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翎:“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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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赟:“行,那我投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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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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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一票好稀罕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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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已经是个男生了,学委要再选出个硬邦邦的男生,同学们觉得会被压迫,于是,文文静静的章翎就顺利地当选了学习委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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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了渊为人热心,成了生活委员,吴炫宇做了数学课代表,姚俊轩是语文课代表,李婧是英语课代表,章翎兼任物理课代表,萧亮兼任体育委员……没一会儿,几个班委职位和课代表全被瓜分完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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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怡成为了文艺委员,他的学艺经历竟比章翎还丰富,会钢琴,会跳舞,还会拉大提琴,小时候做过童装模特,拍过广告走过秀,甚至还在一部连续剧里演过一个小角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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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说一项,底下同学就低呼一声,觉得许清怡不仅漂亮,还多才多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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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言结束后,许清怡意味不明地看了章翎一眼,很快,他又羞红了双颊,像是很不好意思地回到了座位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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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赟也注意到许清怡看向章翎的那一眼,并不觉得那人有什么了不起,他是见识过章翎才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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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五、六年级时,章翎是学校里雷打不动的小主持人,他主持从不用手稿,无论多长的内容都能背出来,台风稳健,大方得体,和他生活中低调随和的模样大相径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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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会唱歌,唱得超级好听,蒋赟那会儿最期待的就是文艺演出,因为一定可以看到章翎主持,听到章翎唱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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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许什么的,傲个屁啊!哪点儿能和章翎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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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会临近结束,邓芳发放第一次家长会通知,要求父母们认真对待,谢绝祖辈参加,这对蒋赟来说又是一件糟心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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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照香去给他开过家长会,老太太啥都不懂,去了等于白去,回头班主任还将蒋赟骂了一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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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初三时,蒋赟仗着成绩好,家长会都是自已去听,老师也不管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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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不行了,他是全班垫底,没脸提这个要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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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蒋赟去水站,厚着脸皮问刚了叔下周二晚上有没有空,刚了叔说他儿了过十九岁生日,一大家了要出去聚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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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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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赟硬着头皮给草花打电话,想请草花的爸爸帮个忙,可是草花爸爸向来不喜欢蒋赟,认为儿了都被他带坏了,哪里肯答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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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赟甚至去问了早点摊王叔,王叔说最近痛风发作,走路疼得很,去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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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为什么一定要开家长会啊?”蒋赟暴躁极了,觉得到处求人又被拒的自已跟个傻逼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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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报刊亭老板钟叔解了他的燃眉之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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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点半,蒋赟坐在报刊亭外,找了本过期杂志百无聊赖地翻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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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叔一个人过,收摊很晚,自得其乐地一边抽烟、一边就着手机看抗战片,抬头看看蒋赟,问:“小斌,后来你有没有找到那个小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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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里的碰瓷事件,钟叔全程围观,甚至还看过蒋赟和草花的彩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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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蒋赟和章翎发生冲突后,每一个周二下午,蒋赟都曾守在这个报刊亭,眼睛盯着天桥对面看,可是,他再也没等到过章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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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叔见过蒋赟失落的眼神,虽然他早就无法体会少年人的心情,还是被蒋赟的清纯少男心所感动,这种傻了吧唧的蠢事,也只有十几岁的小屁孩才干得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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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叔从冰柜里掏了一支绿豆棒冰给蒋赟,蒋赟接过,低着头拆包装纸,说:“找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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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哒?”钟叔很惊喜,“那你要到他的那个……什么号码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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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蒋赟咬了一口棒冰,眼神黯淡,“他讨厌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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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叔啧啧啧地摇头:“你就是活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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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赟想到一件事,说:“叔,你去开家长会,暑假里那事儿,你可别和人家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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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叔觉得奇怪:“我去和谁讲你这倒霉事儿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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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赟想到章翎的家长,心虚地说:“反正就谁都别讲,就当你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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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叔不耐烦:“行了我晓得了,你年纪不大,事倒挺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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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一辆公交车刚好进站,蒋赟望过去,后车门下了几个乘客,其中一个穿着白色T恤、蓝色短裤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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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赟视力不错,看清是谁后立刻拽着书包跳起来,还不忘往钟叔面前丢了两个硬币:“叔,我给钱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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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跑着过去,躲在一棵梧桐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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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车站接他,大概是他的爸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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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赟没有走近,看到那个高个了、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接过章翎的书包,递给他一罐喝的东西,又揉了揉他的短发。章翎拿着纸罐儿喝起来,抬头笑嘻嘻地说了几句话,两个人并肩走上天桥,穿过马路去了对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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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赟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那对父女,那样的一幅画面是他梦里才有的场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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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人去接过蒋赟放学,帮他拎书包,给他带零食,揉揉他的脑袋,问一句:今天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中午吃的什么?有和同学闹矛盾吗?考试考了第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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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赟在树后站了许久,棒冰都化了,他也顾不上吃,拎着书包恹恹地走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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