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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聪明嘛，妮可，”洛基笑颜满满，“这点倒不像阿瑞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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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微微收敛深情款款的表情，连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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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七年前，你父亲与你的教父在美墨边境参加拉撒路项目时的照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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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我没话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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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帮你的，妮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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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语重心长地说：“就目前所知，你那位印第安人的天父——姑且继续喊他费尔南多吧，确实有所隐瞒。关于你父亲、拉撒路计划，我们目前一无所知。我只能打听到这与阿瑞斯失去神智，与你的出生有绝对的关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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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在挑拨我和费尔南多的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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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如何，我的教父照顾我长大，并且对我毫无保留的关怀不是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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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也不急着辩驳：“我可没说他就是坏人，但你不想查清自已出生的原因吗？你不想阿瑞斯恢复正常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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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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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想，那是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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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比起什么当救世主，什么天选之女，什么神明的后代，我更希望我爸能清醒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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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这番说辞，可要比宙斯画的大饼要更有说服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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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帮我，”我问，“打算怎么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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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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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再次扬起笑容：“帮你拿到哈佛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然后成为拉撒路项目教授的学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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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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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可没宙斯那么不靠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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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贡”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温暖的痕迹，洛基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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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大学很难申请，我懂，”他放缓声音，“但你现在才一年级，妮可。我的任务就是陪同你度过这高中四年，安排好一切，顺利拿到常青藤的录取通知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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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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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听起来确实比宙斯靠谱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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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我没有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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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义上凯纳斯·乌耳德只是和我同级的转校生罢了，我也没法向学校写匿名信说他是传说中的北欧神洛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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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拒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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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什么，别人帮助我上哈佛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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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一个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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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思半天，而后突然想起费尔南多与我的交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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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很是夸张地做了个“请”的姿势：“我必定知无不言，妮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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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有的旧神都失去了神力，你的神力是从哪儿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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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莞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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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一张阿拉贡的脸，他一颦一笑都带着挥散不去的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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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边的那几位神明，宙斯也好，费尔南多也好，和奥丁一样眼高于顶，都觉得自已特别了不起，没有门路，也是正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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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显然，洛基非常清楚他现在的脸很英俊，甚至在我的注视下撩了一下垂至肩头的黑色长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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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一样，妮可。二十一世纪了，像我这样的神才能在社会上吃得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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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眨了眨眼：“旧神失去了信仰，从而失去了神力，但新神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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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新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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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新神，都二十一世纪了，为什么还会有神诞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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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我的表情过于明显，洛基深蓝色的眼睛里闪过几分狡黠之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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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狡猾的模样则完全不属于“阿拉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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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会有新神诞生，”洛基猜出了我的想法，“人们沉溺于互联网，于是诞生了互联网之神；人们去追逐时尚风潮，于是诞生了时尚之神。妮可，神明的诞生来自于人类的信仰，事到如今，信仰不是不存在了，信仰不过是换了个形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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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顿了顿，心满意足地看着我惊愕的神色：“只是那些老顽固们没意识到罢了。而我呢，我意识到了，并且和几位新神的关系还算不错，神力自然是找他们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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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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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之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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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之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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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全然超乎了我的认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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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除却我自已的身份外，我对“神明”的概念也不算太过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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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这个世界上诞生了新神这回事，费尔南多从没告诉过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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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乐观点想，听洛基的意思，费尔南多也是他眼中“老顽固”的一份了，未必会知道这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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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我不禁追问，“你找谁借的神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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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位新朋友，电了游戏之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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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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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互联网都能诞生神明，游戏为什么不行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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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过阵了就会来美国，”洛基炫耀般开口，“到时候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回归正题——如何能拿到哈佛大学的录取通知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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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法了？”我怀疑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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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有，是你有，妮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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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又熟门熟路地把胳膊搭在我的肩上，并且在我果断甩开后，用那张俊美的面孔摆出刻意的失望神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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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雅典娜现在是纽约州的教育部部长吧，”洛基自信地说，“你的姑姑是这么大的官员，去个哈佛，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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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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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办法，就是走后门托关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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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是为什么会相信骗术之神能正儿八经帮忙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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