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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林与鹤不知道，但其实陆难从来没和方子舒直接联系过，之前有什么事都是通过方父，这次因为文档内容特殊，不好联系家长，才让助理去。</p>

方子舒有些愧疚，这毕竟是由她的手误引起的。</p>

她担心林与鹤会被误会，所以尽管这个话题私。密到似乎不太适合被讨论，方子舒还是决定和林与鹤说一下。</p>

“那个文档里面的内容……就是bdsm，它其实是分成两个类别的。”</p>

她轻咳一声，说。</p>

“一类是文字作品，就像那个文档，它停留在纸面上，最多也就是被传阅，不会有太大的影响。”</p>

这些文字作品大多以幻想为主，与现实有所出入，和实际的区分也比较明显，很多操作读者都清楚不可能实现。</p>

“另一种则是真实的虐恋行为，有人会真的去做这些事，并以此为乐……还形成了单独的圈子，这也是真实存在的。”方子舒说得有点艰难。</p>

她最担心的，是林与鹤被误会成这一种。</p>

“我和陆董的助理解释过了，说完全没有。”方子舒抓抓头发，“不过我怕陆董误会……”</p>

陆难这样的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会看黄色小说的样子，可能直接误会成了后一种也说不定。</p>

她说得不算很直接，不过林与鹤听懂了。</p>

方子舒歉意道：“不然我再和他的助理解释一下……”</p>

“……不用了。”林与鹤捏了捏眉心，“我和他说吧。”</p>

“陆先生最近工作也比较忙，说不定就把这事忘了。”</p>

方子舒说着好，心里却觉得，陆难会把林与鹤的事忘记的可能性不大。</p>

两人又简单说过几句，电话便挂断了。</p>

林与鹤捏住手机，顿时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p>

他的心情并不像是他和方子舒说话时的语气那么平静，事实上，当方子舒说真的有人这么做时，他就已经生出了强烈的不安。</p>

静。坐片刻之后，林与鹤打开浏览器，搜索了一下方子舒所说的圈子。</p>

外网的图片和视频资料相当露骨，几乎毫无遮掩，林与鹤看了没多少就直接关掉了。</p>

这个圈子的确存在，而且比他想象中更庞大、深入、花样百出。</p>

林与鹤越想越心惊。</p>

他并没有这方面的倾向，但真正的情况实际上也很难向人解释。而且方子舒发来的那个文档中还涉及了痛觉快。感，林与鹤回想起陆难在放假当天晚上说过的话——</p>

“牛奶或许还有助眠的作用，那做。爱呢？”</p>

“做。爱就是借别人的手，来光明正大地惩罚自己，是吗？”</p>

男人说这些话时的神情与语气，林与鹤现在想起时还会背脊发凉。</p>

可那文档里的内容，却正好和这话对上。</p>

林与鹤简直坐立难安。</p>

他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去和陆难解释一下了。</p>

更让林与鹤不安的，还有去做心理咨询时的事。</p>

第二天的咨询结束后，林与鹤走出谢明深的办公室，在他学生的指引下去吃茶点，而在离开之前，他又看见了谢明深和陆难在交谈。</p>

这几次都是这样，每当和他交谈结束，谢明深都会去和陆难聊。</p>

林与鹤知道不能多想，或许两人谈的是其他事情。</p>

但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像医生和家属瞒着病人在交谈病情了。</p>

当晚回去之后，林与鹤经过仔细考虑，终于在睡前的卧室里，叫住了陆难。</p>

“哥哥，”他抿着唇，“……我想和你谈谈。”</p>

陆难正要把喝完的雪梨汤碗拿走，闻言，道：“怎么了？”</p>

林与鹤不适合喝牛奶，但他喜欢雪梨。冬季天干，他的喉咙和气管都有些敏感，睡前喝点雪梨汤，正好能润一润。</p>

雪梨清甜，林与鹤喝完后已经漱过了口，唇齿间还留有一点甜意。</p>

但他此刻的心思却完全无暇顾及雪梨了。</p>

“……是之前那个打错的文档的事。”</p>

林与鹤浅浅地吸了口气。</p>

“那只是个纯粹的误会。”</p>

他已经考虑过很久，真正解释时却还是觉得很难。</p>

“我没有相关的兴趣，没有做过那些……也没有想要借此寻求慰藉。”</p>

卧室的隔音很好，林与鹤的话说完，室内就再听不见其他的动静了。</p>

过了一会儿，才有“叮”的一声轻响。</p>

陆难将碗放在一旁桌上，迈步走了过来。</p>

他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单手撑在床铺，视线与林与鹤平齐。</p>

“方子舒找你了？”</p>

男人一开口就猜中了原因。</p>

林与鹤“唔”了一声。</p>

陆难说：“我的确去做了些调查，如果打扰了你，我向你道歉。”</p>

林与鹤怔了怔，摇头：“没事的，我只是想解释一下我没有……”</p>

“嗯，我知道了。”陆难望着他。</p>

“宁宁，我会去调查，不是因为不想让你做那些。”</p>

他抬手，帮人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额发。</p>

“我只是想了解你。”</p>

男人的手很温暖，让人忍不住想要贴上去。</p>

“是意外的话就当个插曲。”</p>

“是爱好的话，我陪你。”</p>

“我陪你”这三个字被说得太过轻描淡写，以至于林与鹤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它的真实含义。</p>

感情这个领域里，林与鹤完全是从零开始，或许之前还是负数，但从陆难身上，他却一次一次地亲身感受到了，喜欢这两个字。</p>

原来有人会为另一个人考虑到这种地步。</p>

陆难告诉他。</p>

“我来，至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p>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你的尺寸就会把人伤到</p>

白天要开个线上会，如果能早忙完，下章就早七点更，忙不完的话推迟一会，会发红包，啵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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