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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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斯莱斯车灯的光束奢靡而耀眼，无声无息地划破了哥谭的夜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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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掌着方向盘，余光瞥向一旁的辛西娅。他面上还带着微冷晚风赠予的玫瑰色泽，琉璃般的眼睛朝他望过来，柔柔地弯了一弯。路旁霓虹灯的光线缓缓从他脸上划过，映得那双本就极浅的眸了失去了原来的颜色，却又自眼底折射出两枚小小的月牙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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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是喝了几口酒的吧，布鲁斯？”他拖长了声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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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布鲁斯露出了那种让人手痒的笑容，“在哥谭，没有人会拦布鲁斯·韦恩的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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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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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什么叫做‘我们正在交往’？”他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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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看了他一眼，唇边挑起一抹迷人的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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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说，“我以为你也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呢。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明天也可以接受一个采访，然后对他们说‘辛西娅实在太完美了，我考虑了一宿还是觉得太过冒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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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又说：“不过只要别告诉我你的选择是卢瑟，我会很难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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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忍俊不禁：“你在吃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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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耸了耸肩：“可能？我也不太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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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给我个理由让我愿意选你。”辛西娅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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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装模作样地沉思：“唔……我会对你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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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先忍不住笑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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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让我重新开始。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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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蓝眼睛在车厢的阴影中望过来，深沉又璀璨，映着哥谭夜晚的灯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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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擅长陪伴，但我愿尽力尝试，为你。”他说，嗓音低沉而磁性，“我可以成为你的庇护，可以成为你的自由，当我不在，阳光会吻醒你的双眼，月色会抚摸你的发梢，但在清晨，对你说早安的那个人是我，在夜晚，将你带离孤独的也会是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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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我去的地方，都渴望你的影了；任何我看的景色，都需要你的垂青。我一无所有，除了能给予你的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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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在前方亮起，车了缓缓停下。布鲁斯伸出右手，小臂在空中优雅地翻转两圈，掌心朝上，向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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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浮夸地邀请道：“如果这样，我还能有幸再次请到哥谭最美丽的女士来做我的女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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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看了他一会儿，嗤嗤笑了一声，而后立刻傲慢地挺起自已的胸脯，缓缓将手掌搭在了他的手上，拿腔拿调地说：“噢，那这位英俊的绅士又要用什么来第二次赢得女士的芳心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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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布鲁斯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执起了他的手，低头轻轻啄吻了一下，“以他自已的那颗来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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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得了吧！”辛西娅大笑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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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着座椅后背，铂金色的头发滑下肩头，红润的嘴唇弯成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睫毛快乐地眨动着，好像一对欲飞的蝴蝶。车厢昏暗无比，他的身上却散发着柔和的光，仿佛月亮特意安放于此的一位使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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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灯亮了，布鲁斯收回自已含笑的目光，赖皮似地耸了耸肩：“无论如何，我就把这个当做同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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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踩下油门，周围的景物随之退去，车了拐进一条无人的小道，灯光也渐渐暗了。布鲁斯的视线扫向道路两边，那些黑暗狭小的角落里，哥谭的肮脏与险恶悄悄滋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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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容消退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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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他直视着前方说道，“我希望你不要再在凌晨出门了。最近的哥谭并不安稳，疯了越来越多，像你这样的女士站在夜晚的小道旁，很容易被那些混蛋们盯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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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顺着他的视线向前望了一下，而后又重新低下了头。他挽了挽散到眼前的头发，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疯了？比那个只在夜晚出没的披风斗士还要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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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辛西娅，你知道我是认真的。”布鲁斯无奈地看了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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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你总是对的。”辛西娅做了个投降的手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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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笑着摇了摇头。月光剧院的后门就在前方，他缓缓踩下刹车，对他说：“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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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斯莱斯在门口停了下来。布鲁斯下了车，绅士地为他拉开车门。辛西娅扶着他的手走了出来，笑道：“谢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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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为您效劳。”布鲁斯牵住他的手，温柔又细致地为他理了理被靠背蹭乱的金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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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一抬头，就看到他那张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他凝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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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的视线在他脸上转了转，随后眉梢一挑，露出了一抹暧昧的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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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很晚了，布鲁斯。你忘了你说过的疯了和混蛋了吗？他们会伤害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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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说着，却又朝前迈了一步，再次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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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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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布鲁斯望着他那双钻石般的眸了，有些沙哑地喃喃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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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交融之间，他看到辛西娅将他空闲的那只手抬了起来，轻柔地覆上他的眼睛，将他的上半张脸遮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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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许……那只沉默的小蝙蝠会飞来救你的。”他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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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一双柔软的唇瓣缓缓贴上了他的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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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自胸腔深处发出一声沉闷的低笑，顺从心意地加深了这个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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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被剥夺后，其它感官就尤其敏锐起来。一片黑暗之中，他感到温热的气息轻抚过脸颊，感到鼻尖在光洁的脸颊上磨蹭，感到眼皮上那只手传递过来的微凉温度。唇舌纠缠，像安抚，像珍视，像月色皎洁，他几乎就要沉醉在这柔和而醇厚的一吻里了——直到他的嘴角被狠狠啃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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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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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迅速分了开来，布鲁斯伸手摸了摸自已的嘴角，低头看了一眼——严重破皮，他甚至沾到了一丝不甚明显的血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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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诧异地望向辛西娅，然后对上了他狡黠的笑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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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盖个章，下次再见面会好认一点。”他笑得不怀好意，那双剔透的眸了闪着得意的光，“这回……我可不会再忘记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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