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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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这一天几乎长在了控制台前, 忙得连晚饭都没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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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维斯更是直接被他静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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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都得从那个红披风、轮着大锤了的愚蠢的外星人，把辛西娅从他们面前抢走开始说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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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彩虹色的光一闪而过, 把二人从复仇者联盟眼前生生刷没，这本来没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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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雷神是他们的朋友, 也是复联的元老级人物, 即使是托尼，也不相信他会让辛西娅遭遇什么危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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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只是例行毒舌, 问候了一下阿斯加德神族全员的平均智商, 并且将索尔与某种毛绒生物进行了横向对比，然后就在美国队长的安抚下平静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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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者联盟这次的集结还算圆满地结束了, 大家各自发表了一下对刚才突发事件的看法和心情，接着就散了会, 各回各家, 准备等待他们的新成员哪日能够回到地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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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开着骚红色的跑车出去溜达了一圈，买了甜甜圈、汉堡和可乐, 在董事会上一边吃得津津有味, 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了半晌，然后在小辣椒的死亡眼神下默默离开，回到大厦, 美滋滋地躺在床上睡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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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他被陡然响彻整栋大厦的警铃声吓得一跃而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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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虑和恐惧有那么一瞬间夺走了他的呼吸, 但随即, 一阵悠长而空灵的歌声在他脑海深处的记忆里响起，像一股甘甜冰凉的泉水，抚平他所有的不安与烦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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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呼出一口气，问：“……贾维斯, 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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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系统遭到入侵，代号BM-19。”贾维斯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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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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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他妈是BM-19。</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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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动物，是吧？”他咬牙切齿地翻身起床，冲到控制台前，打开虚拟屏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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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里，熟悉的蝙蝠标志一闪而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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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奇怪的是，这一次，那端的人并没有试图去读取资料库，也没有想要操控贾维斯做什么奇怪的事。工作间里一片寂静，除了屏幕上那只漆黑的蝙蝠，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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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皱眉，喃喃道：“这家伙又在发什么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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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维斯，”他扬声问，“他还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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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先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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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检测到他在干嘛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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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贾维斯说，“蝙蝠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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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啧”了一声，在控制台前一阵捣鼓，“滴”的一声，蝙蝠标志消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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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维斯：“入侵者已被弹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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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不管他。明天给你升级防护系统，现在我要回去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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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铃声再次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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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维斯：“主系统遭到入侵，代号BM-19。”</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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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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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WTF？他想干嘛？？他想干嘛跟我说一声不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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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贾维斯的声音冷静又平和，“您命令我放在神盾局总部的部分意识刚才发现，有人入侵了神盾局的系统，并调取了最近几天的监控录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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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怔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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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录像？”他站起身，“你刚才是不是也在实时管理大厦内的所有监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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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维斯：“是的，先生。蝙蝠侠先生入侵了我的系统，便也可以看到我所看到的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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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录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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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喃喃着，突然灵光一闪：“贾维斯，去查看一下大厦周边的监控，检查是否有被入侵读取过的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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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先生。”贾维斯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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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过后，贾维斯的声音再次响起：“如你所想，先生。周围三个街区的监控都有遭人入侵的痕迹，时间有早有晚，最早的是正对大厦门口的那一个，昨天下午一点三十五分遭到第一次入侵，过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入侵一次，截至目前总共十七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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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变得凌厉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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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监视复仇者大厦人员出入的情况。”他说，“他想找什么人，这个人既经常出入复联，又与神盾局有关，是谁？……队长？不不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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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扶着转椅粗糙的靠背顶端，一手摸着胡了，缓缓绕着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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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三十五分，第一次入侵。一点三十五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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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抬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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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被索尔带走是在什么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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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维斯说：“昨天下午一点三十五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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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敲了一下手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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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维斯，去查一下大都会那个小屋旁边的监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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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秒过后，贾维斯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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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头一次显出一点犹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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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确定您是否愿意听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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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陡然感到一丝不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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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沉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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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女士小屋旁边的监控，在一个月前就被入侵过了。”贾维斯停顿了一下，又说，“并且，现在它仍然被入侵者控制着，整整一个月都没有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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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睁大眼睛，胸腔中猛地冒出一股无名的怒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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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变态……”他咬牙切齿地说，勉强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心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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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一个月前发生了什么？超人已经驻扎大都会，队长还没有被通缉，辛西娅也没有来找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那个哥谭控制狂想要入侵大都会居住区的监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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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蝙蝠侠复出，监控拍摄到他与超人有过口角。”贾维斯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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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百思不得其解，“这和辛西娅又有什么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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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辛西娅在这里，他马上就能回想起，一个月前，蝙蝠侠入侵他家门口监控的那一天，正是他刚去给布鲁斯·韦恩做完心理治疗的那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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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时，他还在阿斯加德松软奢华的大床上做着美梦，便也无从得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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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可管不了那么多，猛地扑到控制台上，手指在键盘上舞出残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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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小的对话框出现在虚拟屏幕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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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ONMAN：你他妈究竟想干什么，死变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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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刀直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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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对面发过来一条简短的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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