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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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哑然失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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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他说，又好奇道，“不过，你又把自已放在哪个职位里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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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式阴沉沉的嗓音：“我不会参加过多的集体活动。最多只会当个挂名的顾问，提供一些方法和计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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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高高挑起眉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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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欲像他这么强烈，会放养自已一手组建的联盟吗？尤其是‘里面的每个人都有本事毁灭全人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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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味深长地说：“好吧，让我们拭目以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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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看上去并不知道他脑了里的想法，眨了眨眼，突然道：“你是复仇者联盟的心理医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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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陡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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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他警惕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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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什么。”布鲁斯说，“联盟还未成立，现在考虑的一切都是不实际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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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半信半疑地放松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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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和超人许多想法都不同，如果不出意外，为了避免联盟内部产生矛盾，我之后不会参与到集体活动中去，也不会有所谓的‘伙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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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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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怎么说，”辛西娅艰难地拒绝，“我都不会加入的，谢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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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只是挂名的后勤医护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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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只是挂名的后勤医护人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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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没再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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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一时寂静无声，刚开始时那种难耐的气氛仿佛又回升了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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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站（飘）一坐，面前就是柔软而奢靡的四柱床，看上去很好躺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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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辛西娅知道它真的很好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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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这种感觉弄得浑身不舒服，下意识飘得离窗近一些：“我……我得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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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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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望着他，低声唤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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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条件反射般地停下了，转回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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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从床上缓缓站起身，修长又匀称的身躯陡然拔高，在床铺上投下深色的阴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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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迈了小半步，迟疑地停住，抿了抿唇，艰涩地沉声道：“……阿尔弗雷德很想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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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愣住了。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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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一副严肃至极的表情，眼神死死盯着地毯的一角，仿佛上面就要开出花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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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学会了你最爱吃的甜点，一直都很想做给你吃。”他的语气平板无波，甚至到了机械的地步，“你所有的奖杯、奖牌和奖状都在纪念馆里，我会让他们把那些都还给你。纪念馆本身也是你的，如果你想做什么改动，只需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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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辛西娅打断了他，“这些人情和财力，我会找机会偿还给你的。当然，也帮我谢谢阿弗，我也很想念他的手艺。如果下次凑巧，我会再来拜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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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朋友的身份。”他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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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的表情凝固了大概有那么两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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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就垂下头，把那条迈出的右腿收了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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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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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喃道，退回沉沉的黑暗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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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望着他，摇摇头，轻叹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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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我并没有怪你。”他说，缓缓靠近他，“我也没有怨你。所以，你不需要对自已做这些，更不需要弥补我。我只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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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下，低了低眼帘：“我只是觉得……那些都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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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点头，轻声说：“你想要一个新的开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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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布鲁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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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转过身，窗外的月光勾勒出脊背蜿蜒的线条，却丝毫无法照亮他藏在暗处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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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好。去开始新的人生。不要试图为之前的那个偿还什么，因为你并没有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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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慢慢低下头，握紧双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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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的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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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的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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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的错，蝙蝠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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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望着他孤寂的背影，怔然半晌，蹙起眉：“这不……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都知道你当时的选择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换做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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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猛然锤了一下旁边的墙壁，发出“呯”的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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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不该有那个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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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吓了一跳，倏地睁大眼睛，看着他转回头，钴蓝的眸了里露出一丝痛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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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该阻止它，很早之前就该阻止了！”布鲁斯几乎是咬着牙说，“我本可以听你的话，我本可以一直守在你身边，我甚至早就应该把小丑抓起来——早在他作恶之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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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到。都是我的错……这都是我的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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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辛西娅终于反映过来，混乱地摇着头，“你不能用现在这个知道结论的自已去批判当时一无所知的自已，没人能够提前知道结果，人都是有局限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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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能有局限，我是蝙蝠侠，我本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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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情绪中的辛西娅，以及看上去较为理智的蝙蝠侠，都没有听到楼梯上传来的动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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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阿尔弗雷德推开卧室门时，两人都被吓了一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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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甚至直接往上窜了半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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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看了看被打断谈话的布鲁斯，又抬头去望空中半透明状、掉着银粉的辛西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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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9-08 01:21:56~2020-09-15 01:22: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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