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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得别扭极了,姚杳浑身都不自在,话是句好话,可听起来怎么就那么不对劲呢。
能把好话都说成驴肝肺的效果,这谢孟夏也是个人才。
眼看着谢孟夏从孔洞中探出头来,姚杳伸出手拉了他一把,把他拉出太湖石。
谢孟夏坐在背光的地方喘了口气,理直气壮的向姚杳伸出了手:“吃的。”
姚杳无奈摇头,自己还真是流年不利,是得挑个黄道吉日去把长安城里的大寺小庙都拜个遍。
她暗自腹诽着,把从灶房顺来的炙肉,胡麻饼递给了谢孟夏。
谢孟夏闻到肉香,赶紧撕开胡麻饼,把炙肉夹进去,大口大口的咬着,烫的直吸气也舍不得吐出来,连嚼斗顾不上嚼便往下咽,一边吃还一边含混不清的嘀咕:“嗯,香,唔,真香,这厨子手艺不,不错,一会儿一起带走。”
姚杳更加无语了,站在黑暗里,手伏在腰际,警醒的望着四围,头也没回道:“殿下快些吃,吃完咱们就走,这会儿水匪们都在校场用暮食呢,山寨里正空着。”
一听这话,谢孟夏三下两下,把炙肉胡麻饼都塞进嘴里,拍了拍手,嘟嘟囔囔道:“我,我吃完了,走吧。”
姚杳转头掠了谢孟夏一眼,一脸凝重道:“这山寨里邪性的很,殿下一定要跟紧卑职。”
谢孟夏点头如捣蒜:“那是,那是,”他试探的伸出手,舔着脸笑:“那个,阿杳啊,我,能不能,拽着你的袖子。”
姚杳郁闷了,真的要疯了,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和谢孟夏,从袖中甩出一根无影丝,勉强好脾气道:“殿下抓着这个吧,不那么招眼。”
夜色渐深,整个青云寨都融进黑漆漆的夜色中,青云寨的规矩很怪,深夜里,除了四角上的岗楼和寨子正中的那个厅堂,还有校场上可以燃灯之外,别处一律不许亮灯,即便是屋里头也只能亮一盏微弱的不能再微弱的油灯。
青云寨的三位当家管这个叫节约归己。
水匪们私下里议论这个是抠门儿缺德。
毕竟因为路太黑而迷路,活活走死在山寨里的刚上山的水匪不在少数。
王显和包骋一前一后的走在荆棘密布的小路上,越走越迷糊,越走越忐忑。
包骋看了看漆黑的左右,那随风摇曳的荆棘丛发出嘶嘶嘶的声音,他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快跑两步追上王显,一把揪住王显的袖子,战战兢兢的开口:“王,王,王大哥,这路,好像刚刚走过了。”
王显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虽说这山寨里的每一条路,路上的每一片荆棘丛,都长得一模一样,但仔细看下来,细微之处还是有所不同的,毕竟没有人能真正把每条路都建的一模一样,也没有人能把每一片荆棘丛修的分毫不差。
而他们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错觉,只能是这路修的别有洞天。
王显拖着包骋,又往前走了两步,停下来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方才走过来的那个方向上,被重重迷雾遮蔽住了,只隐隐约约的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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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树影婆娑。
可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是没有这样的古怪的异象的。
“这路有古怪。”王显转过头,脸色沉了下来。
“什么古怪?”包骋胆战心惊的问了一句,突然凄惨的尖叫一声:“鬼打墙,不会是鬼打墙吧?”
“鬼打墙你个头啊。”王显气极反笑,重重拍了一下包骋的脑袋:“这是迷阵,这是修了个迷阵。”
包骋愕然片刻,突然点头,一叠连声:“对对对,对,阿杳那会儿说了,这是,这是仿着那个,那个什么九曲黄河灯阵建的。”
“九曲黄河灯阵?”王显一阵错愕,只觉得头疼得厉害:“这可麻烦了。”
包骋失望道:“你不知道那个灯阵啊。”
王显瞥了包骋一眼:“知道啊。”
一听这话,包骋顿时来了精神,双眼一亮,谁料王显又紧跟着浇了一盆冷水下来。
“就是不知道怎么解。”王显一本正经叹气。
包骋更的险些呕出一口血来,指着王显,“你你你”了半晌,也没你出个始末来。
王显更加坦然了,抬了抬下巴:“怎么了,我又不是江湖百晓生,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吗?”
“......”包骋满脸无语,半晌才道:“那,那赶紧找找怎么走出去啊,不然这么走一夜,不死也得残喽。”
王显点头:“是得抓个水匪问问了。”
包骋愣了一下:“抓个,水匪,问问?”他摸了摸王显的额头:“你没病吧?”
王显把包骋的爪子拍了下去,一本正经道:“要不你解这灯阵?”
包骋尴尬道:“那,还是抓个水匪问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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