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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p>
寿春宫。</p>
赵毓，黄枞菖和赵格非三个人围着一个木圆桌子，在吃饭。赵格非写了一晚上的字，临睡之前饿了，她就捧着一碗鸡汤馄饨面；黄枞菖过午不食，手边是一盅松茸三花（人参花，虫草花和金银花）汤，手中的绣花活计愣是没有停下来；而赵毓，面前则是全套酒馔，外加点心和西疆运过来的蜜瓜葡萄，淋着关外大鲜卑山产的洋槐蜜。</p>
赵毓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肉，吃得倒是挺香甜，就是显得有些沉闷。</p>
“亲爹，方才吃席没吃饱？”</p>
“我连口茶水都没敢喝。” 赵毓扒拉两口米饭，“黄瓜，你再去问问，御膳房给杜明鹤送了酒席，她吃了吗？再扫听扫听，她可别多心，万一她不言不语地吃了，回头再抹脖子上吊就不好了。”</p>
黄枞菖叹口气，“祖宗别担心，太贵妃娘娘怕出事，找了个名目，把后宫仅存的几位主子大多还是先帝留下的太妃们都攒在一块儿，喝酒吃肉，还招了水镜台几个小戏唱曲，挺热闹，杜氏也在，没见异常。”</p>
“哦。” 赵毓应了声，喝了口酒，“我今天琢磨一晚上了，杜玉蝉跟我说的话到底几分真假。他表现得那么兄妹情深，真正是见者惊心闻者落泪，可我怎么看着，这么别扭呢？”</p>
赵格非不知道他们在说谁，黄枞菖却不搭话。</p>
赵毓忽然说，“我想老崔了。”</p>
黄枞菖，“……啊？”</p>
赵毓，“这杜玉蝉是他的同窗，他的铁瓷，他的风雨对床，他跑到南边，不管，别人处起来真麻烦。”</p>
黄枞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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