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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昱一路沉默,长孙曦主动挑起话题,“三哥似乎不太高兴啊,可是在担心王徵的事?”
“担心?王徵的事与我有何干系,倒是四弟风光回京,又受父皇重视,真是要恭喜四弟啊!”长孙昱脸色阴沉,冰冷狠毒说着恭喜的话。
长孙曦笑着谦虚地接受长孙昱的恭贺,“三哥过奖了,这我怎么能与三哥比,说来还未恭贺三哥,三哥现在可是掌管皇宫护卫,皇卫啊!父皇可是刚刚可都是说了呢!”
长孙昱冷笑一声,“那就多谢四弟了,王嫣然之事涉及桃醉桃花谷,四弟还是多想想自己吧,这是可不小。”
“四弟会谨记三哥教诲的,明日见。”长孙曦笑着与长孙昱挥别,那模样倒是有几分在兄长面前的少年意气。
长孙昱没有回府准备第二天去宁家私塾报道,而是去了醉仙居。
“去,叫鹃语来,本王就要她。”长孙昱身着深红色衣袍,手提着酒壶,东倒西歪地走在长廊,见到人就抓上去,眯着醉酒朦胧的桃花眼打量,眼尾的邪气摄人心魂,发现不是鹃语就一把推开,站的不稳的路人摔得是四脚朝天。
事情渐渐闹大,鹃语带着长孙昱的贴身侍从和小厮一起费了千辛万苦才将长孙昱请回房。
长孙昱斜坐着,扯着鹃语的手臂,用力一带,鹃语顺势也坐在长孙昱旁边,“鹃语,你说为什么这么多人为了你在这破酒楼里一掷千金?”
“鹃语只知他们都是鹃语的恩人,赏识鹃语之人。”鹃语低着眉,声音清婉,像是箜篌之音,不似一般楼中女子,唯唯诺诺,或是娇声娇气。
“呵,”长孙昱喝酒向来不用酒杯,潺潺不断的酒入喉,喝完,用手背随意拭去嘴边的酒液,“你还倒真是与众不同,还是个蛇蝎美人。”
说着掐住鹃语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鹃语嘴角噙着一丝温柔的笑,不露半分却色。
侍从在一旁弱弱地插上话,“殿下,明早还要去私塾。”
长孙昱终于放开鹃语,大笑着站起身,歪歪斜斜地站不稳,还推开侍从,不要人扶,弯腰凑到鹃语耳边,轻吐着酒气,“本王等着你,还有你的主子。”
鹃语缓缓起身,向长孙昱优雅行礼,“鹃语在此恭候三殿下再临。”
长孙昱随意倒在马车白貂毯上,拿出“皇卫”的令牌,“真是有趣,伪令牌。”
“昱儿啊,玉碎了?”长孙啟一边批改奏章,一边问站在下面的长孙昱。
“是,父皇,”长孙昱虽依旧吊儿郎当,但眼中是挡不住的喜悦。
长孙啟轻笑一声,“昱儿,你知道那块玉佩的来历吗?”
长孙昱带着疑惑回道:“当年太祖为王家护驾之功的嘉赏。”有什么问题?
“想知道那块玉还有什么玄机吗?”长孙啟笑着抬眼。
长孙昱知道出问题了,小心道:“儿臣自然是想知道的。”
长孙啟合上最后一份奏章,“王家最鼎盛的时候啊,那个时候与太祖关系很是亲近,王家也是忠心不二,太祖就赏了块玉佩,玉是好玉,也是王家开始被疏远制约的开始,没有实权,徒留一块玉佩。”
“儿臣始终有个疑问,那块玉佩的质地很不一般。”长孙昱这几年一直在想尽各种办法毁了那块玉,可是一直寻法无果。
“这块玉佩在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地方才处理的了,就是琨瑜楼。”长孙啟说完看着长孙昱震惊的神情,笑道,“大梁唐家琨瑜楼。”
“父皇的意思是,琨瑜楼还有余孽。”长孙啟对长孙昱招招手,让他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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