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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行止一瞬间睡意全无，他愣愣的坐起身来，看着身侧之人眼中尽是茫然，落雨声滴滴答答的传入耳蜗，他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在加速。
脑海中一堆细碎的画面汹涌而来，嫣红的眼眶湿润了起来，有泪水蓄满，他苦涩的笑了起来，声音晦涩，“傻不傻？”
这是他的阿妤啊！
一直追随着他的阿妤。
床上的人皱了皱眉头，似有些不舒服，他吻了吻她的额头，随后起身离开了屋内。
廊檐下雨水如柱，萧柏文难以入眠，干脆就坐在了长椅上观望着这第一场春雨。
听到动静的时候他转过头去就瞧见了人站在不远处的柱子旁边，他嗖的一下站起身来，有些惊恐的看着公孙行止，不确定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殿……殿下？”
“嗯！”公孙行止转过身来看向他，身上披着件青衫，他面色苍白如雪，低声道“在过几日，本宫会把所有人都给忘了，到那时……还望你多照顾阿妤几分！”
他很清楚自己的状况，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苦笑道“那个孩子……是本宫错了！”
他不该任意妄为的！
萧柏文有些艰涩的点了点头，“好！萧慎遵命！”
公孙行止含笑着道“如今本宫已经离开青州城，李拓必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他此次出兵，晋阳兵力薄弱，晋文帝手中能用之人屈指可数，除了沈廓，便是靳庄，这二人一个老，一个少，晋文帝不会让他们轻易离开金城的，所以线下是袭击晋阳的好机会！”
他手指落在了围栏上，冰冷的触感从指腹蔓延到全身，他看着自己早就没了知觉的手，目光中一片冷意，“他既然要来，那本宫就让他给本宫陪葬！”
他的本意是不想和晋阳的人有太多交集的，可李拓已然是仇人了，就算是他死了，也必不会放过李拓的。
萧柏文不解，“殿下不是不打算杀了襄王的嘛？”
先前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问过殿下，那个时候殿下的意思是为了百姓安危，晋阳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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