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日记第二十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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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p>

「打游戏尽力就会赢, 喜欢你这件事尽力都赢不了。注1」——林岁岁日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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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简单吃过饭，林岁岁拿起手机，打车、去给陆城挑生日礼物。</p>

夜幕早已降临。</p>

江城是繁华不夜城, 正大广场身在繁华区、旁边又有江城知名旅游景点, 哪怕是工作日晚上，依旧灯火通明、热闹无边。</p>

林岁岁穿梭在人群中, 表情看着有些茫然。</p>

这是她第一次给男生送礼物。</p>

或者说，是第一次给心上人送礼。</p>

陆城应该收过很多礼物吧, 之前随手就把别人送的巧克力一股脑儿拿给她吃了……再加上他那辆川崎H2，想必, 本身就什么都不缺。</p>

给这样的男生送礼，到底应该送什么, 才显得特别、但又不是那么特别呢？</p>

人潮川流不息。</p>

林岁岁却踟蹰不前。</p>

球鞋、手表太贵重, 她也完全不懂这些，陆城的鞋码、品牌，一问三不知。</p>

篮球饰品之类，又好像太过敷衍。</p>

如果是自己做手工制品，明天就是生日，这会儿早就来不及不说，还显得十分居心不良。</p>

真是难以抉择。</p>

只得随波逐流、胡乱向前。</p>

最终, 在一家书店门口，停下脚步。</p>

林岁岁慢慢走进去。</p>

这个点, 书店里客人不多, 几个店员穿蓝色制服，对着书架，正在一排一排地进行整理、清点。</p>

最外面书架放畅销书，里面是散文、名著等等, 分门别类、十分齐全。</p>

林岁岁转了几圈。</p>

目光不自觉被几本书、花里胡哨的封面吸引过去。</p>

这些都是当代知名诗人的诗集，汪国真、北岛、顾城等等，皆有。</p>

她随意翻开第一本。</p>

“……是一场风暴、一盏灯，把我们联系在一起……”是舒婷的《双栀船》。</p>

“你在我的航程上。”</p>

“我在你的视线里。”</p>

林岁岁眼睛一酸，合上书，决定将这本《舒婷诗精编》买下来。</p>

如果，这世界非要叫她鼓起勇气，向陆城表白一次，才能甘心。</p>

她也无法战胜自己，只得等他自己读懂。</p>

要是他愿意的话。</p>

就会翻开她的礼物。</p>

……</p>

次日。</p>

1月12日。</p>

要不是陆城生日，不过也是平凡备考期末的一天。每个科目都发了一叠试卷，每个老师都恨不得把时间掰成两瓣来用。明明已经是顶级名校，在明年就要高考压力之下，所有人都依旧没法放松。</p>

铅字墨香在空气里飘散，组成青春独有气味。</p>

临近放学。</p>

林岁岁灰头土脸、从沉重笔记中清醒。</p>

余光轻轻一瞥，隔壁桌没人在。</p>

陆城靠在教室后门门框上，脸侧对着走廊，懒懒散散模样，似是漫不经心地勾出一抹笑意，间或应和几句。</p>

林岁岁看得清晰，和他说话那人是学妹、也就是陆城现任女友。</p>

时光仿佛回溯到几个月前。</p>

也是在同样位置。</p>

也是同样心情。</p>

她傻乎乎地看着苏如雪笑着跑过来，抱住了陆城手臂，心如刀绞。</p>

此刻，除了陆城女朋友从学姐换成学妹，好像本质来说，场景并没有什么改变。可想而知，在以后的每一天里，都不会有什么改变。</p>

每个人都恪守本位。</p>

只有她一个人在心里演独角戏。</p>

已经够了。</p>

林岁岁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将自己准备的礼物盒子打开，拿出那本书。</p>

随便翻了一页，从笔袋中拿了铅笔，沉思半秒，在页缝中，轻轻落笔。</p>

写下第一个字后，犹豫一瞬，又用橡皮仔细擦干净。</p>

……不想让自己变得那么不堪。</p>

他有女朋友。</p>

既然已经决定放弃，就不要给人徒增困扰了。</p>

那个学妹，笑得多漂亮啊。</p>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p>

到底是将书合上，仔细压平痕迹，恢复原样，再装回礼盒里。</p>

等陆城回来，林岁岁将礼盒递给他，在他目光中，低低开口：“……对不起啊，今天晚上去不了了。”</p>

陆城皱起眉头，上下打量她一番，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p>

“没有什么，就是……嗯，家里有点事情。”</p>

她脸颊微红，“对不起啊。先祝你生日快乐。”</p>

陆城脸色不算太好，但也没有为难她，静静地收下了礼物。</p>

林岁岁再忍不住，眼眶发热。</p>

生怕被看出什么端倪，背起书包，丢了一句“明天见”后，落荒而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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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里，光影迷乱。</p>

陆城朋友多，也不差钱，直接定了个最大包间，嵌套式上下两层，空间极大。</p>

足够十来个男生围着桌子坐成一圈，闹哄哄地玩三国杀。</p>

包间最前面是硕大屏幕。</p>

此刻，正在播放《星晴》MV。</p>

薄倩拿着话筒，含情脉脉地看着陆城，声音甜蜜，唱道：“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p>

陆城作为生日主角，坐在三国杀小分队旁边。</p>

灯光明明灭灭。</p>

将他脸上那丝心不在焉、藏得很好。</p>

手掌中间，一本书被翻来覆去地打着转。</p>

姜婷点完歌，坐到陆城旁边，从隔壁桌拿了块西瓜来。</p>

咬一口，再笑，“城哥怎么了？看看薄倩表白得多么努力，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p>

比起之前那个苏如雪，薄倩爽朗又落落大方，也不会用眼神揣测，姜婷对她没什么恶感，甚至还觉得、陆城这任女朋友很是不赖。</p>

陆城没说话，垂眸，视线落在封面上。</p>

姜婷顺着他眼神望过去，一边嚼西瓜，一边随口问道：“舒婷诗集？哪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