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写二封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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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p>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接吻。</p>

但必然是最合适、最你情我愿的一次。</p>

林岁岁的嘴唇温温软软, 寒风凛冽，竟然也没吹出半丝寒意。小姑娘懵懂生涩，迟迟不懂张嘴。</p>

陆城耐心极佳, 收敛起自己试图攻城略地的刻骨霸道。</p>

只轻轻柔柔、辗转反侧, 细细研磨着。</p>

林岁岁眼睫轻轻颤动起来。</p>

陆城这一下又一下, 每一次舔舐，都像是在剖白心迹、逼着她将她刻入骨髓之中。</p>

她败下阵来。</p>

手臂搭在他肩膀，浑身软软糯糯，虎狼可欺。</p>

陆城感觉时机已至，唇齿轻轻一顶，将她唇瓣撬开, 勾出小姑娘的舌尖, 用力吸吮了一下。</p>

“唔！”</p>

林岁岁低吟一声。</p>

声音奶猫一般。</p>

霎时间，陆城红了眼, 呼吸愈发粗重起来。</p>

手臂再次收紧, 用力压着她脖子, 将人按在栏杆上。</p>

烟花在山尖一朵一朵炸开。</p>

他心心念念的女孩, 在他掌中绽放。</p>

霜寒露重。</p>

林岁岁本穿着毛衣外套, 外面还披了毛毯, 这会儿，都已经七零八落, 散在陆城手中。</p>

蒸腾体温透过指尖传递过去, 在寒夜中，犹如一把烈火。</p>

两人粘粘在一处, 浴火共生。</p>

陆城埋首在林岁岁胸口，重重喘息着。</p>

好半天。</p>

仿佛是用尽了一生所有自控力。</p>

他将手掌从她身上拿下来，红着眼、替她拉好了衣服, 毛毯也扯上来，将她整个人都盖得严严实实。</p>

林岁岁仰起头看他。</p>

眼里含着雾波，怯怯如丝。</p>

陆城清了清嗓子，声音依旧还是沙哑，“……耳朵，对不起。”</p>

林岁岁轻轻“啊”了一声。</p>

不知道该如何作答。</p>

这情难自已的旖旎场面，实在叫人好生脸红。</p>

自己刚刚也……</p>

啧。</p>

陆城注意到她绯红脸颊，轻轻叹了口气，再次啄了啄她脸旁，这才扭过头，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p>

不可以。</p>

他不能这样对耳朵。</p>

如果……最终，他无法对抗命运，就不能全方位拉她下水，让她走不出自己的阴影之中。</p>

两人各自沉默下来。</p>

最后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将小山全貌照出。</p>

而后，整个世界重新归于寂静。</p>

林岁岁缩了缩脖子，捂着脸，强行抑制着尴尬和羞怯，开口：“这个烟花秀，是特地为我放的吗？”</p>

陆城调整了一下呼吸，低低笑了声。</p>

“不喜欢吗？”</p>

她摇头，“喜欢，很喜欢的。但就是回礼回不起。”</p>

顿了半秒。</p>

蓦地，一个冰凉物什、贴到陆城手心。</p>

冻得人不自觉打了个激灵儿。</p>

“嗯？”</p>

他诧异挑眉，抬起手。</p>

掌心中，躺了枚银色戒指。戒圈很粗，上头缀了一颗绿色宝石。很明显，既不是婚戒、也不是情侣戒制式，更像是装饰用，不会引得人深思。</p>

陆城细细端详片刻。</p>

眼神转到林岁岁身上。</p>

林岁岁声音细细软软、似乎十分不好意思，“提前的生日礼物……这是白金和普通翡翠，不是什么名贵品种或者牌子，也没有你送的礼物贵，就……一点点心意而已，没有什么含义的……”</p>

话音未落。</p>

陆城已经将戒指套到了食指上。</p>

灯光下，翡翠色泽翠绿，几乎说得上流光溢彩。</p>

他手指细长白皙，根根分明，一双手、从上到下都漂亮得不行，完全符合手控幻想。</p>

这戒指，衬得更为精致。</p>

陆城调整了一下翡翠位置，这才轻笑着问道：“是不是把回国教课存的钱都花完了？”</p>

“……”</p>

“耳朵，谢谢，我很喜欢。今天没有准备，下次弹钢琴给你看。”</p>

林岁岁怔愣一瞬。</p>

诧异万分，“你知道？”</p>

他点头，胸有成竹地“哼”了一声，“当然。你是不是觉得弹钢琴的时候，戴戒指很好看呀。”</p>

这么浮夸的颜色、设计，明显不符合林岁岁平日审美。</p>

但她见过别的钢琴家，弹琴时，镜头聚焦在手上，戴一枚戒指、虽然不专业，但却无比矜贵漂亮，叫观众心折。</p>

挑礼物时，林岁岁在柜台里，一眼相中了这枚戒指。</p>

想象着、陆城戴着它，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p>

那种巨大冲击力，让她毫不犹豫地刷爆了卡，买下了这枚戒指。</p>

陆城：“耳朵，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当时我没能解读出深意，所以后悔了很久。但以后再也不会了。”</p>

那本《舒婷诗精选》，是他一生最难忘、也最后悔的东西。</p>

他不会允许这种后悔再次发生。</p>

森林和他的鹿。</p>

同生共死。</p>

要频调一致、也要呼吸相融。</p>

……</p>

走出庄园。</p>

夜已经很深。</p>

凯迪拉克悄无声息、停在刚刚那个地方，司机也一直在等待着两人。</p>

林岁岁见状，脚步微微一顿，想到了什么般，低声问：“陆城，过年我去学个车怎么样？”</p>

陆城自然能猜到她想法。</p>

替她拉开车门后，才慢条斯理地答道：“我舍得让你给我做司机吗？”</p>

林岁岁：“那有什么关系。”</p>

陆城心脏病不能开车，又是少爷脾气，出入都是私家车。以后两人见面，她要是会开车，也能方便点。</p>

作为男女朋友，互相照顾，本就理所应当。</p>

“我觉得不行。”</p>

陆城十分干脆利落、霸道拒绝。</p>

林岁岁扁扁嘴，不说话了。</p>

陆城坐到她旁边，抬起手臂，将人圈入怀中。</p>

像是得了肌肤饥渴症一样。</p>

恨不得缠缠绵绵，直到地老天荒。</p>

关上车门。</p>

汽车飞驰而去。</p>

将所有春意，掩藏其中。</p>

-</p>

公历进入新年。</p>

陆城回了学校继续给教授打工。</p>

姜婷和余星多也各自有工作、开始繁忙年终总结。</p>

林岁岁在家里移移整整，重新摆了家具，又去小满那里买了几把鲜花，将房间装饰得一派生机盎然。</p>

许梓诺来时，“哇”了一声。</p>

“林老师，你家的感觉好好哦！”</p>

林岁岁心情十分不错，听了小朋友夸奖，眯着眼笑起来，问她：“梓诺呢？元旦和爸爸妈妈出去玩得怎么样？”</p>

许梓诺用力点头，“很开心！”</p>

“那行，我考考梓诺，看看你基本功有没有落下。”</p>

两人凑到一块儿。</p>

倏忽间。</p>

许梓诺发现新大陆般，又喊了一声：“呀！”</p>

“怎么了？”</p>

“林老师，你今天没有戴那个耳机呀！”</p>

林岁岁重重一颤。</p>

手指颤颤巍巍地摸到了耳朵上。</p>